哈哈哈,隻怕你是不知道該救誰好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傳進靜心堂,隻見那偷襲的白發老嫗已經坐在了屋簷下。
就是她偷襲我們,師傅小心。藍媛媛大聲喊道。
不必驚慌。單春梅說道:以她的功夫還奈何不了為師,否則也不會偷襲你們。
是嗎?那白發老嫗就是白荷花,她冷冷的說了一句,眼神突然看向靜心堂內。單春梅注意到了那可怕的眼神,那是帶著殺氣的眼神,她對仙靈派的武功很了解,知道白荷花在使用通靈術,忙觀察周圍有無動物近身,突然隻聽身後一聲怪叫,一隻圓眼白須的黑貓飛撲而來。單春梅轉身已抽出長劍刺去,這動作迅速而準確,就連秦慧霞和藍媛媛也從未見過。然而就在這刹那之間,單春梅眉頭一皺,手腕微微抖動,竟沒能刺中,那黑貓與長劍擦身而過,一隻利爪直擊單春梅那雪白的脖頸咽喉。單春梅也好生厲害,在這刹那之間手掌伸開,長劍隨之而落,在順手一抓,竟死死拉住了黑貓的尾巴,然而黑貓雖沒有劃破單春梅的咽喉,卻在下巴處留下三道血印。
單春梅為何沒能刺中那隻黑貓,隻因為那隻貓是她精心喂養的寵物,取名叫做黑娃,到現在已經陪伴她十年之久,人是有感情的,哪能對身邊的人或物說殺就殺,當單春梅看見攻擊自己的是黑娃時,不得不手下留情,此時雖已抓住尾巴,黑娃卻仍在白荷花控製之下,隻見它四腿亂抓,突然彎身向上,又去撕抓單春梅手臂,這時單春梅已經控製事態,哪還會再次被抓,隻見她一手拖住尾巴向側方橫拉,另一手已到黑娃後背,食指在肋骨間輕輕一按,那黑貓便如死了一般,癱軟在單春梅的手心裏。
淮山派的人果然心慈手軟,竟然連隻貓也舍不得殺。白荷花仍是冷冷的說道。
單春梅將黑娃輕輕的放在地上,說道:我這兩位徒弟是後來才加入進來,與我們之間的恩怨毫無關係,你是前輩,在此我懇請您放過她們。
真是笑話,難道當年我的那些徒兒就不是無辜的?白荷花說道:我想請問你,當時你們殺人之時可曾有過今日的仁慈?
當初形式迫不得已,你也是親眼所見,不殺他們的後果你也是知道的。單春梅說道。
白荷花說道:我才不管,我十幾個愛徒死於非命,都在你派劍下,二十年了,終該有個了結了。
你既然執意如此,我也認命,畢竟她們都是我親手所殺。單春梅說道:隻要你放過我這兩位徒弟,我的命你現在即可拿去。
哼,你搞錯了。白荷花說道:我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要整個淮山派從江湖上消失,這樣我才能安心的到陰曹地府報道。
師傅,我們死不足惜,你先殺了他再說。藍媛媛擔心師傅,大聲的喊道。
單春梅看著兩位徒弟,猶豫良久才將掉落地上的劍撿起來,白荷花見到她的動作,卻突然跳到院子內,好像是懼怕一般,說道:你們的命遲早都是我的,就讓你們再多活兩天。說完縱身一躍,消失在門外。
師傅看她逃得如此之快,想必武功應該在你之下,難道她的混仙掌真有那麼厲害,連師傅您也無能為力。秦慧霞問道。
不是師傅治不好,隻是???。單春梅欲言又止,良久之後歎口氣道:以師傅的內力,暫且隻能救活你們其中一人,而且救了你們之後,我內力大減,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基本與平常人無異,到時你們不是白荷花的對手,隻怕我們都會死在她的手下。
難怪他偷襲我們,將我們打傷,原來目的真是在師傅身上。藍媛媛說完又罵了一句:真是好卑鄙的手段。
這麼說我們怎麼做,最終都是個死了?秦慧霞說道。
目前看來是這樣。單春梅說道:但是我們還有時間,我說過,我絕不會丟下你們的。
師徒三人都知道這次是淮山派的大劫難,正在苦思良策,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喊道:請問這裏有人嗎,能否出來麵見一下。秦慧霞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赤婉婷找來了,此時他才想還有羅羽屹也在這裏,說道:師傅,我上次跟你說的人,現在自己送上門了,您準備怎麼處理?秦慧霞回到七峰山,將泉州見聞全部告訴了單春梅,尤其是赤婉婷會淮山派武功這件事,更是著重強調。
赤婉婷,就是你說的會我派功夫之人?單春梅說道:真是天助我也,她的到來說不定是我淮山派的轉機。
為何這麼說:秦慧霞問道。
你說的這個女子,她母親不是叫做赤曉彤嗎?單春梅說道:你們可知道赤曉彤是誰?說起來你們還得叫她一聲師伯。秦慧霞和藍媛媛麵麵相覷,不知道師傅在說什麼,當她倆還想問時,單春梅卻將手中長劍擲於地上,早已經走出了靜心堂。
單春梅打開大門,見到一個清新秀麗的女子立於門前,手中還拿著幾顆新鮮的野果子,便問道:姑娘是什麼人,為何在這深山老林中轉悠。單春梅明知顧問,是想進一步證實赤婉婷的身份。
赤婉婷見出來一位前輩,彬彬有禮的說道:我叫赤婉婷,是來找朋友的,昨天因被人追殺才跑進這山林之中,我朋友已經受傷,可就在我出去找尋食物的時候他卻不見了,想請問前輩可曾見到過我那位朋友。赤婉婷找食物回來,見到草棚被毀,起初還以為是被黃子林抓了去,不過可喜的是昨夜大雨,將泥土洗刷得鬆軟,以至於這草棚前留下了許多腳印,並延伸到山林深處,赤婉婷能找到這裏全靠這唯一的線索。
你的朋友可是個年輕的男子,生的很是俊俏。單春梅此時也注意到院內的泥腳印,知道這是大徒弟秦慧霞為了讓赤婉婷找到這裏而故意留下的線索,便沒有隱瞞羅羽屹在這裏的事實。
赤婉婷還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對眼前人也不了解,但見她對此事毫不掩飾,不免多了一份警惕,說道: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能否讓在下見一見你所收留的男子?
此處乃是秦嶺七峰山,我是淮山派掌門單春梅。
淮山派?赤婉婷想起了秦慧霞和藍媛媛,才知道這地上的腳印是故意留下的,目的當然就是引誘自己,不過如此也好,她們的目的是我,絕不會傷害羅羽屹,說不定機緣巧合還能救了他。赤婉婷抱拳說道:原來是淮山單掌門,登門打擾,還請見諒。
無妨,無妨。單春梅說道:來的都是客,姑娘不必見外。
前輩大人大量,晚輩敬佩。赤婉婷說道:不過我的朋友受了很重的內傷,如不及時治療,恐怕會留下後遺症,還是請前輩先帶我看看我的朋友吧。
單春梅說道:姑娘莫急,我今日收留的一位公子,很可能就是你尋找之人,不過為了他的安全,你的先說說你的身份,否則我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若你就是追殺他的人所假扮,那我豈不是間接殘害了一個年輕的生命。
赤婉婷心想這人深居山林,心思倒還細膩,便將自己的情況全部說出,並發誓絕無虛言。單春梅證實完畢,已經百分百肯定這個叫做赤婉婷的女人就是赤曉彤的女兒,便將她帶到羅羽屹的門前,叫她在外等候,自己則先進入房內反手將門給關上了。赤婉婷隔著門板傾聽,裏麵沒有半點動靜,心想難道他在欺騙我,想害我不成。但是她轉念又想:不對啊,看這人步履穩健,呼吸均勻,應該也是習武之人,而且絕不在自己之下,說不定還要高出很多,要抓我明著來就好了,又何必如此鬼鬼祟祟,再說了昨夜大雨,這山路泥濘,我一路尋著腳印過來,羅羽屹不在這裏還能去了何方。赤婉婷看看門縫,卻被門內粘貼的一張紙給擋住,她又將耳朵緊貼門板,突聽裏麵說到:你可以進來了。赤婉婷慢慢推開房門,看見羅羽屹正坐在一張不是很寬的單人床上運氣療傷,隻不過他的樣子很奇怪,好像有些僵硬似的,而單春梅則坐在羅羽屹旁邊,一隻手虛扶著他的肩膀上。赤婉婷見羅羽屹沒事,心中一時高興,便想著走近些去看看,哪知這時單春梅突然說道:你就站在門口,不要再過來了。赤婉婷腳下立停,問道:前輩還有何事?莫非還不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