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舞輕聲說道,她看了柳淩歌一眼,“這血玉正是長姐的信物,長姐留著便好。”莫舞微微顫動了一下睫毛。
柳淩歌抬了一下眸子,看了莫舞一眼,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血玉玉鐲,原來自己的重生跟這個玉鐲有關係,柳淩歌抿了一下嘴唇。
“長姐,既然大事已成,天下已定,舞兒這就要回山了,長姐多多保證。”莫舞看了柳淩歌一眼,轉身就下了馬車。
“舞兒,為何走的這樣匆忙,不如你且在這兒多待些時日。”柳淩歌也跟著走下了馬車,莫舞告訴自己這些的時候,柳淩歌就已經知道莫舞會走,但是莫舞可是自己唯一的一個親人,一個與自己還有親情的人,柳淩歌心裏難免有一份不舍。
“長姐,你有你的命數,舞兒有舞兒的命數,長姐不必多留。”莫舞抬了一下眸子,眼神中略過一抹哀傷。臨下山時師傅說過,做完這件事請之後便要回去,這是拜師時的一個禁令,隻準下山做一件一心想要做的事,莫舞最想要幫柳淩歌,現在已經幫了,她也該回去了。
柳淩歌垂了一下眸子,她知道自己留不住莫舞,各人有各人的命數,柳淩歌也不能強求。
“夜痕,”莫舞對著不遠處的夜痕喊了一聲。
夜痕轉身看到了莫舞,他抿了一下嘴唇,臉色有一抹陰沉,他朝著莫舞走去,夜痕知道自己也應該回山了,他下山就是為了報太後當年的恩情,現在太後已經安然無恙,夜痕的確要離開了。
“柳小姐,在下也要走了。”夜痕抿著嘴唇,本來低著的頭,抬頭瞟了柳淩歌一眼後,又迅速低下了。夜痕心中有一抹留戀,他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還是沒有開口。
柳淩歌深深吐了一口氣,往前走了一步,抱住了莫舞,“路途遙遠,你們一路小心,各自安好。”柳淩歌輕聲說道。
“你也是,定要安好。”柳淩歌放下莫舞,抬頭看向夜痕,夜痕這樣單純的男子,留在塵世也許更是不好。柳淩歌撫了撫夜痕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揚。
“在下,”夜痕咬了一下嘴唇,抬起眸子,突然將柳淩歌擁入了懷裏,“以後見不到柳小姐了哎,”夜痕在柳淩歌的耳邊說道。夜痕第一次敢這樣擁著女子,臉頰已經紅了起來。
柳淩歌潛意識裏想要伸出手推開夜痕,但是柳淩歌抬了抬手又放了下來,她輕輕拍了拍夜痕的後背。
“淩歌!”不遠處的赫連拓一轉頭正好看到夜痕擁著柳淩歌,赫連拓嘴巴一下抿了起來,朝著這邊走來。
莫舞抬眸看了一眼朝這邊走來的赫連拓,睫毛微微一顫,她伸出手拽著夜痕的衣角,轉身往後走。
“長姐,一切保重。”莫舞停頓了一下,最後看了柳淩歌一眼,也看了赫連拓最後一眼,她沒有再遲疑,拽著夜痕就朝著遠處走去。
“柳小姐,保重!”被拽開柳淩歌身邊的夜痕,抬眸看了柳淩歌一眼,有些不情願地跟著莫舞走去,他抿了一下嘴唇,轉頭看著柳淩歌,突然裂開嘴笑了一下,揮了揮手。
“保重!”柳淩歌也揮了揮手,看著莫舞和夜痕離開的背景,柳淩歌垂了一下眸子。
“他們都走了麼?”走到柳淩歌身邊的赫連拓,輕輕地將柳淩歌攬在了懷裏,他抬頭看了莫舞夜痕的背影一眼,深深地呼吸了一次。
“放心,以後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赫連拓撫了撫柳淩歌的長發輕聲說道,擁著柳淩歌的力道大了一些,他低頭看這懷中的柳淩歌,眼神分外的溫柔。
柳淩歌沒有說話,隻是把頭埋在了赫連拓的胸膛裏。
天空來了一陣風,吹起了柳淩歌的發絲,也將天空的烏雲全都吹走了,天空一片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