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蛇!”
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眾人紛紛望過去,隻見曲蘭院的院門被一隻巨大無比的蛇堵住了,那蛇吐著紅信子,盤著尾巴將頭抬起時,比一個人還要高。
巨蛇旁邊還站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翁,老翁大聲向藍雪道:“掌門人,趕蛇人來了。”
這時曲蘭院的東側牆沿上也跳上一個人,仔細一看,他手中捏著一絲紅色的蛛絲,他向藍雪道:“掌門人,養蛛人到了。”
隨後,南、北、西側牆沿也陸續跳上幾個奇怪的人,都跟藍雪打了招呼。
“這是怎麼回事?”藍桐怒道。
藍雪輕輕一笑,“我好好地勸大家坐下聊聊,沒勸成,隻好用其他法子咯。”
“荒誕。”原晉想動手攻擊那堵在院門的巨蛇,卻被藍雪叫住了。
“原四叔,可不要亂動手哦。萬一這些毒物被驚到了,我怕我都控製不住它們。”
“就這麼幾個玩意,也能嚇得住我原晉?”
“幾個?”藍雪道,“原四叔,你恐怕不太了解我聖毒門,隻要我們想,這漫山遍野無論活的還是死的,都能變成手裏可操控的毒物。”
“邪道!邪道!”原晉罵道,但他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那些關於聖毒門的傳說他都聽說過。
藍雪道:“我本無意冒犯任何人,隻是如果我不這麼做,我的門人恐怕要受到傷害。我也是無奈之舉。”
“他們是怎麼進來的?藏麓穀要入穀必解機關,難道你把穀內的機關都告訴這些人了?”藍桐問道。
藍雪點了點頭。
“逆子!”藍桐的臉陰沉得不敢看。
連謝塵衣都搖了搖頭,“雪兒,你這做的不對。”
“謝叔叔,事情緊急,我今晚本有一要緊事要跟你們好好商量,如果原家人不突然闖穀,現在不會是這個局麵。”
“哼,什麼要緊事白天不能商量,非要等到晚上?怕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吧?”原晉道。
藍雪道:“需要掩人耳目那也是事出有因。原四叔如果覺得是見不得光的事,不妨就一起來聽聽。不過在此之前,大家都先別踏出曲蘭院,我不想看到有誰不小心中了毒。現在還要等一個人。”
“掌門人!”這時一個黑衣人翻過了圍牆,落到藍雪身前,“秦盟主到了。”
“讓秦叔叔進來。”藍雪麵露喜色。
趕蛇人讓出一個空,一個穿著深青色外袍的男子走進了曲蘭院。男子與藍桐年紀相仿,有跟藍桐一樣不怒自威的氣場,但不似藍桐那般嚴肅,帶著些許與謝塵衣相似的文儒氣。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與他差不多高的人,全身裹在黑色披風裏,蓋著帽子,看不清臉。
“是我來晚了。”他微笑道,滿臉和氣。
“秦叔叔,你可算來了。”這人正是赤盟盟主秦至誠,藍雪看到他十分高興。
原晉冷哼了一聲,道:“秦盟主,不知你在這場計劃裏,扮演了什麼樣一個角色呢?”
“秦某人不過是個牽線人。”秦至誠微笑,“原兄不必帶著這麼大的敵意。”
“牽誰的線?中原武林和南疆邪派嗎?”原晉道。
秦至誠拜了拜手,“用不著對聖毒門帶有這麼大的偏見,聖毒門並不是什麼邪派。”
“至誠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藍桐問,他與秦至誠是過命的交情,所以稱呼也親近。這時藍桐注意到了秦至誠身邊的黑袍人,“這位是?”
黑袍人脫下帽子,原晉脫口而出道:“大哥!”
原修和原楓立即行禮:“父親!”
原家其他人也都恭敬道:“見過家主。”
來人正是原家現任家主原軻。
秦至誠看了看周圍,對藍桐說:“藍兄,借你那蘭中亭一用。
蘭中亭是曲蘭院中的一個很大的亭子,裏麵有一個大圓桌,到了晚上,亭中會亮起六盞明燈。
藍桐會意。他下令所有弟子留在曲蘭院,但不得靠近蘭中亭,又請了原軻、原晉、秦至誠、謝塵衣、程葉羽和藍雪到亭中。此刻原、藍、謝、程四大世家家主,以及赤盟盟主、聖毒門掌門在一個圓桌上落座了。
秦至誠第一個開口:“聖毒門掌門有一件事想與藏麓穀合作,但因為聖毒門跟中原武林誤會頗深,所以找到了我,讓我來做個中間人。不想原家突然得到消息趕了過來,造成了誤會,我怕誤會加深,便趕去找了原家家主做了一番解釋。我想這個事情原家也可以參與進來,一起合作。”
藍雪道:“藍雪剛才對各位長輩多有得罪,在這裏向各位賠禮了。”她鞠了一躬,然後拍一下手,阿芳裏立即走了過來,捧著一杳牛皮紙,藍雪將牛皮紙分發給在座的人,道:“廢話我不多說。這是我收集整理的近段時間霧城魔窟餘孽活動的信息,他們最近冒充了聖毒門人在中原武林興風作浪,石家家主遇襲僅僅是個開始。我相信這些,各位並不是全然不知。而且,魔窟餘孽,在南疆也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