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程公平的性別體驗”焦點小組LS中學訪談（1）
時間：2012年3月30日周五 下午
地點：寧波LS中學二樓會議室
訪談形式：焦點小組座談
訪談對象：10位高二女生
課題介紹:我們研究的主題是女生體驗下或者說是女生立場下的課程公平問題。此行的目的是想了解我們學校關於女生的學習、課程設置是否感覺到男女生的差別。男女生在課程的實施、班級活動過程中是否存在重男輕女或者不公平的現象。我們在提問過程中希望大家暢所欲言，整個訪談會保護大家的隱私采取不記名的方式。大家不要有心理壓力，告訴我們你對問題最真實的想法和感受就可以了。
訪談者：課間活動你們一般是在室內還是室外活動呢？
一起：室外。
訪談者：那是學校要求你們的，還是你們自願的？
一起：學校要求。
訪談者：那有大課間和小課間之分嗎？
一起：對，大課間在室外，小課間在室內。
訪談者：小課間幾分鍾？
一起：10分鍾。
訪談者：10分鍾可能就沒時間活動了，那你們大課間有半小時嗎？
一起：20分鍾。
訪談者：大課間都做什麼活動呢？
S左三：夏天是做操，冬天是跳繩。
訪談者：跳繩是怎麼跳呢？男生跟男生女生跟女生嗎？
S右二：我們班女生不怎麼會跳長繩，一般都跳短繩。
訪談者：跟男生一起跳會別扭嗎？
一起: 不別扭。
訪談者：那具體是怎麼跳的？誰來擺繩呢？
S左三：我們班一般是個子高的男生，然後男生排成一串女生排成一串。
訪談者：你們感覺這種活動怎麼樣？
S左一：好!我們班有高手區、有民間區，你想去哪個區就去哪個區。
訪談者：那高手區是男生雲集，還是女生？
S左一：當然是都有的，男女生不要太和諧。（笑著）
訪談者:那小課間是什麼情況呢？10分鍾除了上廁所，還有什麼其他活動嗎？
S右一：就在教室聊聊天。
訪談者：坐在教室聊天，男女生都差不多？
S右一：對啊。
訪談者：那麼課外活動呢？每天下午都幹什麼呢？
S左一：體育課。
訪談者：體育課？那是一門課程啊，不能算課外活動吧？
S左三：體活課，一個星期一節。
訪談者：你們下午的課什麼時候結束？
一起: 4點40。
訪談者：那麼晚？那就基本上沒有課外活動時間了啊？
一起:對啊。
訪談者：就在教室裏上課？
一起: 對啊。
訪談者：那蠻辛苦的啊。上午四節課下午四節課，基本上就是上完課就去吃飯了。
S左三：男生有時候會去打籃球。
訪談者：他們還有時間去打籃球？
S左三：一般是5：20到教室，那4：40到5：20還有一段時間。
訪談者：還有40分鍾的時間，這段時間就是自由活動的時間，男生會去打籃球，那女生呢？
S左三：女生不減肥的就去吃飯，減肥的就留在教室。
訪談者：那你們女生有沒有這種衝動想去活動一下腰板，去打打籃球或者其他的活動？
S左三：散散步。
S右二:我們上體育課的時候基本上就是男生打打籃球，女生打打羽毛球或者乒乓球。
訪談者：是學校這樣規定，還是你們自覺的？
一起：我們自覺就這樣的。
訪談者：能像剛剛這位同學這樣，描述一下你們是怎樣上體育課的嗎？
幾個同學：基本上跑兩圈。
S右二:一般都是一圈，然後是做準備活動接下來就自己玩，除了考試的時候大家測下跑步成績。
S右一：基本上都是女生打打羽毛球，有時候幾個女生水平比較高的也喜歡跟男生一起玩，覺得這樣比較刺激。
訪談者：老師的（形式）基本上做下準備活動然後自己玩，自己玩自己的，那男女生之間的合作多不多？
S左一：多!多!不要太多!（大家都笑了）我們班跟其他班不一樣。（很得意）
訪談者：怎麼不一樣，你來談一下。
S左一：你知道我們班是怎麼上體育課的嗎？你知道我們班男女比例嗎？我們班五十五個人十幾個男的。
訪談者：（疑惑地）那麼少？
S群體：文科班。
S左一：體育課每次期末都要達標的呀，籃球、乒乓球和跑步沒什麼區別，乒乓球是分開的，女生這邊的男生會過來“嘭”兩下，籃球一般女的是搶不過男的，但是星期三那一天，場地都是我們班的。四個場地，男的一個夠了，其他都是女生的。但是中間有下場休息的時候，他們下了我們女的就補上去，然後他們就（隻好）去隔壁那個場區打，然後那個下了又到另外一個……和諧吧？
訪談者：男生主動讓你們？也不是，是男生休息的時候，你們去占領了他們的場地。
S左一：沒有啊，你愛上哪個場打就上哪個場打，比如說那邊男的走了又輪到你了他們會說“哎，那個誰”就把你叫過來。女的投籃什麼的，有幾個男的會下去撿，“你球掉了”，然後他們會自己先投一個再給你，這是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你曉得吧。
訪談者：剛才提到這個搶籃球場地的事情，是不是說大部分情況下是男生占著場地呢？
S左一：也不是，男生跑一圈比我們快，跑完他們就占了，我們就沒有場地了。如果籃球沒有場地，乒乓球沒有場地，我們女生一般都會選擇暴走的方式。
訪談者：快走是吧？
S左一：對啊，一節課都能走十多圈。跑步就不需要跟人家去搶場地之類的。在打球上，我隻有上體育課會打，而且老師又都分配好場地，所以體育活動的空間不足，完全不會對我造成影響。因為我都不喜歡運動!
訪談者：你們體育課都有哪些測試的項目？
S左一：籃球運球、乒乓球、羽毛球，男生引體向上，女生仰臥起坐。
S右四：同樣的項目男女生達標的成績也不一樣。
S左一：比如投籃，女生就向前一步走。
S左三：要是遇到體育局來抽查你們達標測試過了沒有，那段時間大家都會練得比較緊，為了達標率嘛。其他時候我們就是自己玩。
訪談者：針對你們的體測或者體育課也好，有沒有體驗到什麼對你們不公平的現象，有沒有什麼想法？
S左一：有啊，因為男生比較少，起哄的都是女的，所以他們比較虧。
訪談者：這位同學講的是文科班的情形，那理科班的同學呢？
S右一：理科班好像也是男生比較吃虧。
S左一：理科班也是男生少？
S右二: 我們班是男女生差不多，基本上是男生包了我們班的所有的拖地等，感覺班級的活還是男生幹得比較多。
S右一：我們班就隻有九個男生，全是活寶啊，髒活累活全是男生幹。
S右二:對啊，所以我們有時候比較起來去理科班還是有好處的，髒活累活全是男生包了。
S左三：理科女生上體育課的時候也不好，我們上體育課時，理科班都碰到一起了，男生就比較喜歡打籃球的，大家會搶場地，大家說好我們幾個人幾個人要打比賽，女生往上一走你站到一個場地，男生就會用那種幾近渴求的眼神看著你，在那裏感覺好像我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女生其實隻是想玩玩，男生其實是想打比賽，你好意思站在那嗎？
訪談者：你們就主動讓他們。
S左三：所以女生基本上就沒有打籃球的。
訪談者：有沒有這種現象，女生特別喜歡打，加入到男生的隊伍跟他們一起去打？
S左四：有啊，我們班男生就會喊我跟他們一起。
訪談者：是你自己特別喜歡打，愛好？
S左四：是我們班沒有幾個女生喜歡打籃球，而我又特別喜歡，所以我就加入到男生的隊伍。
訪談者：會不會覺得跟男生一起不好意思？
S左四：沒有。
S左三：記得我有一次去跟男生打籃球，會遇到這種情況，你在那裏運球的時候，一米周圍的地方都不好有男生過來跟你搶球，要是兩個男生打的話，你拿到球我肯定會去斷你啊防你啊，基本上女生人家也不好去搶你的球怎麼著的，所以很多情況下男生就不願意和女生一起打籃球，因為不好意思與你身體接觸，這樣的話打籃球就一點都不好玩兒了。
訪談者：上課的時候遇到特別想上廁所的情況，你們是請假呢，還是等到下課再去？
S：靜悄悄地出去。
S左三：直接出去就可以了。
訪談者：那課間上廁所會擔心遲到嗎？
S右一：一般不會，除非你快上課的時候才去。
S右二:一般老師都不會說你，隻要遲到的時間不是很長，老師都不會說你。
訪談者：根據自己的感覺，在班上哪些科目男生好一些，哪些科目女生好一些？
一起: 數學、曆史。
S右二:英語的話女生比較好，數學男生考高分的多，貌似平均分是女生好。
S右四：我們班整體是女生比較爭氣。
訪談者：老師針對你們不同的學科，男女生成績不一樣的情況下，有沒有特別照顧或者對女生不公平的地方，舉個例子。
S右一：英語老師比較看好女生，我們班上英語課的時候是比較放鬆的，會有跟老師鬧鬧的情況，比如說（跟老師）拌拌嘴啊、接接話啊都是男生，女生基本上上課不怎麼講話。
S右四：每次排下來前麵的基本上都是女生。
S左三：看一下還是女生的參考書多一些，理解力還是男生好一些，他聽一遍就能懂，老師布置的作業做做完他成績也就差不多，女生成績好的情況下肯定就是那個女生特別用功。我班就有一個男生，上課睡、下課吵，作業基本上每次都賴，但是他成績很好。
S右二: 我們班男女比例差不多，女生稍微多一點，比男生多兩個，老師最常說的就是沒關係其實我們班女生成績也不是很差，我們班女生比較多可能比較有壓力，老師就說沒關係，我們班主任是女老師，總是說，誰說我們女生學不好理科的，我們要多做題隻要多努力多用功還是能考過其他男生多的班級。
訪談者：綜合一下剛剛的幾個問題，有這樣一個印象感覺好像你們女生根本不存在什麼不公平的。
S右四：對啊，我剛剛來的時候，我們班男生還說為什麼要保護女生，其實應該保護男生。
S左一：女生是弱勢群體，我們班每個女生下屬的都是男生，我們班離辦公室很遠，搬作業就很累，都是男生去。
S右五：其實也有女生受欺負的時候，就是男女生愛打鬧，課間休息的時候，女孩子總體來說是比較文靜，男孩子都比較活潑，打鬧起來，女生本來就力氣小，追也追不過他們，吵也吵不過，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過，感覺就是女生吃虧。
訪談者：除了剛才說的體活課，我們都有哪些活動課程，比如勞技、航模之類的？
S左一：當年是有的，在那遙遠的當年，現在都被衝掉了。
S左三：高一的時候是有的。
訪談者：那說說你們高一的情況。
S右二：我選修了圍棋，太極、計算機其他隻要有老師會的都有的。
訪談者：那上課是一種什麼樣的形式，除了同學不是原來班的了，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一起：沒有。
訪談者：有沒有你們特別想上的課，而學校沒有開的，有這方麵的訴求嗎？
S左三：沒有，我們隻要作業少點就無欲無求了。
S右一：作業太多，然後那些美術課、音樂課全部都是在做作業了。
訪談者：音樂、美術也是一周上一次？
S右一：音樂是高一、美術是高二，每周一節會因為各種原因被衝掉。
訪談者：你們班級的板報、牆上的標識物都是哪些方麵的內容？
S左一：勵誌。
訪談者：具體的呢？
S左三：每個班都要寫“我承諾我追求”。
訪談者：我承諾我追求？
S左三：對，比如你的目標是什麼，格言是什麼，你要學習的榜樣，你的優點，你的缺點。
訪談者：每個人寫了貼上去嗎？
S左三：對，寫在小便利貼上，然後貼在一個大板上。
S右二: 我們班考什麼大學是最終目標，然後是近期目標，期中考目標、期末考目標，達到以後會有獎勵，沒達到的話就有懲罰，比如打掃衛生。比如我們班一個同學曾經犯錯誤了老師說要考到前二十名，結果沒有考到他就說要跑三十圈，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跑完。
訪談者：這種設計是誰在出主意呢？學校還是班主任？
一起：學校。
訪談者：那代表校方的是？教務處？
一起：團委。
訪談者：那就沒有反映男女生個性化的東西了，都是不分的。
S左三：哦，有!女生的便利貼是紅色的，男生的是藍色的。
訪談者：那僅僅是顏色的不同？
S左一：我們班是清一色的黃。
訪談者：但是這個勵誌的東西是一次性的啊，你就一個願望，寫上去就不會再換了嗎？
S左三＆S左二：一學期一次。
我們是半學期一次。
訪談者：那你們的班級文化都是勵誌類的便利貼營造出來的？還有其他的嗎？
S右一：我們是卡片剪成各種形狀貼上去。
S右五：我們班是你剪成蘋果形的、星星形的都可以。
S右二：我們班有書架，書架上有書看，但是不準帶所謂的邪書。可以看什麼什麼《人性的優點》《人性的缺點》，或者太空的時候參考書也可以放在上麵。
訪談者：這是你們個性化的書嗎，還是學校的書？
S右一：自己的，每人拿一本放在書架上，大家都可以看。
S右二：名著可以帶，但是不允許帶武俠類的、言情類的小說，但是基本上也沒什麼時間看。
S左三：學校圖書館是開放的，但是規定隻能中午看，晚上不可以看，要是被抓到了就會死得很慘。
S右二：我們班連卡都被收上去了，我們老師說你要借（書）可以問我來拿，但是要看你借什麼書。
S右一：好像還有一個班的圖書卡全被收上去了。
S右二：他們是借都不能借。
訪談者：但是有些你們女孩子喜歡看的書，比如小說，根本就不讓看？
S右四：我可以回家看。
S中間：你在寢室也可以看。
S右四：隻要不被老師發現就可以。
S左三：在前段時間還沒有禁止的時候，我們班男生女生每天中午都會借書看，並且借的都是言情。
S右二：沒有啊，我覺得女生都不太可能在學校裏看這種書。
S左三：都是男生在看。
S右二：他們也會看武俠或者福爾摩斯那種書，我們老師說有一段時間很多的任課老師反映上課的時候有人看這種書，隻好全班的都收上去。
訪談者：學校擔心的意思，包括不讓你們去圖書館看書借書，其實都怕影響你們學習，他們期待你們看一些學習資料的書。
S右一：我們班主任會鼓勵我們看看有哲理的書，比如《讀者》。
訪談者：教室裏麵除了板報，兩邊的牆，比如格言，都是什麼樣的甄選標準？
S左一：教室裏有很多牆，門口旁邊，左邊和右邊是公告欄一樣的，再一麵是中國地圖，另一麵是世界地圖，在地圖的上麵就是讀書心得，我們文科班都會寫一些散文啊或者什麼的貼上去，還有一些對班級的建議什麼的都會被貼起來，還有一麵就是我們班特有的，照片。那個照片很不一樣哦，我們班主任是個年輕的老師，而且是剛結婚，那個女老師也是我們學校的，我們每次出去遊玩或者運動會後都會有大量的照片，就會更新，集體合照就會換掉，上次我們去了烏鎮以後照片就換上了，運動會以後照片就換成了那個，打底的是我們運動會的照片，還有一些是班主任給我們拍的他老婆的照片，旁邊有各種的留言，而且是背著班主任幹的。（很得意）
訪談者：那兩邊的牆，從你們女生的角度來說應該是什麼樣的，怎麼設計？
S左三：我覺得像他們二十一班美術班一樣的，牆上都畫得花花綠綠的，可好看了，並且都是那種大幅顏料的彩繪。
S右二：他們本來就是美術班的啊。
S一起：對啊，他們美術班。
S左三：每個班班主任不一樣，班級風格也會不一樣，比如我們班主任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訪談者：那班級的名言、格言的還是比較少吧？
S左三：學海無涯苦作舟，我們班都是我們同學自己寫的，比方“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毛筆字都是我們班同學自己寫，然後裱起來掛在教室裏。
訪談者：有沒有大家的名言、格言之類？
S右二：要讓我們在高考的三年當中，充滿著對未來的希望，堅決不能放棄。
訪談者：也是勵誌類的，從你們女生的角度，你們希望牆的設計是什麼樣的？
S右二：老師就說，女生要自愛自強，男生說我們班要有一種積極向上的氛圍，基本上都是那種不分男女的。
訪談者：那你們有沒有特別的訴求，體現女生特點的？
S右一：學了這麼多年的數學，我有一種強烈的感受，覺得學數學有什麼用啊，以後你去買菜，學過算術了就可以了，為什麼一定要學那麼難的數學，我們班很多女生數學都不好。
S右二：我覺得我數學學得還好，但有些時候人會很脆弱吧，150分的題我一般是考120分，有一次我同桌她考了50多分，就太傷心了，以至於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了，數學學不好我們老師也覺得很正常，但是有些時候女生學得挺認真的，但不知是學習方法的問題還是怎麼樣的，分數就是考得很低，接著傷心啊，傷心完了以後接著又考不好，就循環啊循環啊。我們老師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有時候你考差了，她會找你談心啊，怎麼樣的，這次沒考好沒關係，我們要爭取下一次考好。
訪談者：這個是老師經常說的話，是嗎？
S右一：我們老師說的是，我安慰你是沒有用的，信心是要你自己建立的。你越考越差我還是跟你說沒關係是沒用的。
S左三：女生應該是有一段非常痛苦的時間，熬出來就好了，比如說你考物理考化學，你剛開始拿到一張四五十分的卷子，你會覺得很難受很難受。現在到高二了，你發現一張三十幾分的卷子，你看見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了，百煉成鋼以後對什麼都不怕了。
訪談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呢，見怪不怪了？
S左五：我覺得還是很恐懼，有一次物理考得特別難，明明我以前的物理都是不錯的，我說我自己考得難，他們都說我裝B之類的，但實際上是我自己真的很擔心自己考得差。
S右一：我們老師以前一個學生來看他給我們講過，一個他的同學，他英語很好，參加類似希望之星這種全國的比賽都拿獎的，是江蘇的，就是因為江蘇的數學很難，所以數學每次都是四五十分那種，所以隻考取了南師，不然就會有很好的發展。
S右二：你們太有壓力了。
訪談者：對啊，這方麵班主任也好，任課老師也好，他可能是出於這種高考的考慮。
S右二：有的老師也會比較尊重女生的心理特點，會經常說一些安慰我們的話，但是對那些心理特敏感的女生來說還是覺得沒有用，像我這種大大咧咧的老師說了基本上跟沒說差不多。開始的時候，我覺得這次考差下次考好補回來就沒關係，我們班還是會有一點區別對待，女生的個性不太一樣的，像我是老師不給我壓力，我也沒什麼壓力，很隨便的，但是有些女生你不給她壓力，她會感覺非常非常非常難過，難過得要死的那種，在旁邊看著她們我都糾結了半天，於是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太那個了。
訪談者：她們是一種什麼心理呢？
S右二：她們會覺得對不起老師、對不起家長。
訪談者：就是傳統觀念上那種很聽話很聽話的女生嗎？
S右二：有點，現在又不是高考，考差了也沒關係的啦，而且這次考差下次還可以考好，我跟她們說，也不知道她們聽進去了多少，反正就是很傷心。
S右一：那個考差不是因為偶然的考差，每次都考得不是很好嘛，你考不好正常，考得好不正常。
S右二：我覺得應該出一張特別簡單的試卷，應該建立她們的信心，我覺得信心建立起來，下次還是會考得很好的，說不定下次考得簡單點，有一些基礎題，大家都會做得比較好。
訪談者：那我們有沒有社團活動呢？都是如何組織的？
S右二：一般都是社長在組織各種各樣的活動，比如到敬老院去啊。前段時間我自己在做一個社團就是關於生態的，男女生就會到街邊或者天一廣場做募捐活動，在學校裏的話就是男女生都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