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奇一臉茫然地看著隋牧,隋牧於是代他回答:“不會的,巫奇已經心有所屬。他觀完禮之後就要立刻回去司職。”
隋牧欣和隋牧瑰聽到了這話,臉上都露出濃濃的失望。但是,隋牧欣還是不死心地說:“那也沒有關係嘛,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大人不如再等幾日見識一番,隋牧家的百花宴客可有名了,來的可都是世家子弟,沒準您就看上了我們隋牧家的女兒。其實,我和小瑰今年也都會參加的。”
隋牧又忍不住低笑了一下才說:“兩位姑娘別鬧了,巫奇家裏的那位在昆侖的地位很高,長老們正巴結他呢。這門親事,你們倆可真的是高攀不上的。若是不顧後果地胡來,巫奇不會怎樣,你們可是會落到和隋牧琦一樣的地步哦。”
隋牧的嚇唬顯然奏了效,兩個女孩臉白了白,也無意再和他們寒暄,便匆匆行了禮就告別了。
看著兩位隋牧家千金倉皇而逃的背景,巫奇對隋牧說:“你又何必這樣嚇唬她們?我也不會讓她們近身的。不過隋牧琦是誰?她怎麼了?”
隋牧說:“我們家的女孩都是會很認真主動地追求自己喜歡的男子的。我這隻是幫你省麻煩而已。隋牧琦是個非常明豔的女孩,因為過於明豔了,我家的長老們決定將她永久地留在隋牧家裏,現在在杏院裏做家妓,供他們和外來的貴客尋歡作樂。”
巫奇搖著頭說:“原來如此,真是個可憐的女子,你家還真是殘酷。”
隋牧有些悵然地說:“人間的生存法則而已,你一出世就因為隋靈的法力和地位已經注定以後會在昆侖養尊處優。出身在隋牧家的女孩一出世就注定成要為家族拉攏王族世家的工具,即便如此,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隋牧瑤那般成為光鮮的正王妃。很多天賦一般的女孩子都成了不知道那些人家的多少個側室中的一位,婚後是否幸福,這裏的人是不會在乎的。所以,我們從不期待天上能掉下金子,想要什麼東西,就必須自己去爭取。”
巫奇說:“難怪你這麼地有主見,不一樣的麵孔,卻是和你的前世一般的性格。明月真的不適合你,也隻有銘怡那樣隨性的,才能和你處得來。我們出來也已經很久了,這個後花園到底有多大呀?怎麼一直都走不到邊呐。我們走了這麼許久,離沐華閣也很遠了,不如掉頭回去了吧?”
隋牧忽然壞笑著看著巫奇說:“你認為我除了銘怡就沒有其他的男人了嗎?隋牧家的每個留家的姑姑都會有好幾個麵首的。”
巫奇吃驚地看著隋牧,他有些結巴地問:“你,你,你有幾個?現在還來往?你就要大婚了。”
隋牧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說:“不多,一個還是可以的。等翼在我家安定幾年之後,我遲早會介紹給他認識,帶進隋牧家大門的。”
巫奇麵露擔憂地說:“這樣不好吧,你看翼是那麼專一的對你。這不是你兩世以來都一直希望的嗎?現在你自己卻要娶小的,他會很傷心的。”
隋牧但笑不語,帶著巫奇在密林中的小路上轉了方向,和他一起向沐華閣的方向走去。
隋牧淡然地問:“不知公子在林中如此流連,是否迷失了方向?”黃昏正在垂下巨大溫柔的雙翼,夕照給樹林裏所有的枝頭染上了橘色,也給樹下麵麵相覷的三個人鍍上了一層暖色。
抬眼回首之際,陌生人的嘴裏發出了驚呼:“哎呀,你還真是一點沒變。隋牧阿姨,我是環西呀!我聽青影說你和翼叔叔終於團聚了,我是特意從千年之後來看望你的。順便說一句,青影他現在胖的像隻豬,東舟叔叔天天要他減肥呢。”
隋牧上下打量著一身男裝的環西淺笑著說:“是西西呀,百年未見,你長大了許多。現在多大了呀?你的父母可好?”
環西立刻說:“很好,很好,我已經五十歲啦。他們早已換了地方,也改做了別的買賣。我想到你這裏來開拓疆野。”說到這裏,環西不確定地看著隋牧身後的巫奇,用一隻手擋著自己的臉輕聲地問隋牧:“那後麵的誰啊,你的新寵?”
隋牧大笑著拍走了環西的手轉身介紹道:“這就是我以前給你提起過的巫奇了,他現在在江南做司雨,也住在我和明月的醫館裏。我與翼過幾日便大婚,你可真是趕上了。”
環西立刻激動地說:“哎呀,這個死青影,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告訴我。胖子果然是沒腦子的。你等著,我先回去給你包份大紅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