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2 / 2)

“你是從平頂那邊開過來的吧?”

“問這幹嘛?”米紮爾很警覺的看了他一眼。

“不幹嘛,我想跟你做筆交易。”這家夥看起來倒是一臉的放鬆,談話間隙還從地上撿起一支幹枯的樹杈扔到了後麵的小溪裏。

“什麼交易?”

“25包大麻,一分錢不要,條件是你拉我去你住的地方。”米紮爾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算什麼交易?

“你別多心,我隻是去平頂區看看朋友,這邊打車不方便,而且你要在這邊等著我,我隨時回來隨時走。”他看出來米紮爾多心了,一字一句的解釋著。

“怎麼樣,你來回一趟油錢50,我大麻不管你要錢,你還淨賺450,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準備好繩子把我捆在車座上,總行了吧?”這句話有兩點戳中了米紮爾的要害,第一,淨賺這兩字實在太誘人了,而且人家都幫她算好了淨賺額450,第二,把他捆在座椅上的確是很讓人放心的做法。

“可以,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讓我等的太久,就算是劃算我也絕對不會等下去”米紮爾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堅決。就看著魯小木的眼睛。

“成交!你就在那邊的大樹底下等我就好”

“哪棵?”

“最沒身材那顆”說完他又開了門,走進屋子裏。“沒正經”米紮爾撇著他的背影嘀咕,徑直把車開到西邊,在最直溜兒的一顆大樹下麵停下來。

她順著來時的路望了望,陽光斜鋪在路上,一隻大大的喜鵲從後麵的丘陵竄出來,直蹦到馬路中央,大搖大擺的走著,很是不可一世。米紮爾見不慣這種表情,哪怕是動物的,她悄悄的從車上下來,撿起一支樹杈,嗖的扔了出去,看見那剛還趾高氣揚的家夥灰被驚的一愣,而後灰溜溜的飛到旁邊的樹上,米紮爾哈哈的笑了起來。

她感覺,剛才那幫人在調侃自己的時候那種笑聲和現在有點類似,又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那樣低下了頭。她邁著清碎的步子來到樹下,說了句“不好意思,我錯了。”而後回到了車裏,再沒有出去過。

之後她接了個電話,是閨蜜小衫打來的,說是閨蜜,女人之間的友情總是那麼若即若離,說它真實,在米紮爾因為被人罵委屈的哭時,小衫會陪著她一起哭。說它虛偽小衫總會在米紮爾手頭拮據時不經意的透露自己工作的單位發了獎金。當然了,小衫總是在換工作,就像她一直在換男朋友一樣,有時候米紮爾會在心裏把她比喻成蚊子,見血就咬,而血就是錢。

這次倒是出乎了米紮爾的意外,小衫沒提自己的獎金,也沒提自己的男朋友,倒是一直在抱怨米紮爾不邀請她做客,搬了家也沒有及時通知她。末了米紮爾隻能放棄了自己獨居秘境的畫麵感,答應第二天便邀請小衫來玩兒。撂下電話米紮爾看了看時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敢耍姐你就死定了!”她惡狠狠的說,仿佛自己有能力弄死會耍她的人。之後在黃昏的景致中,米紮爾聽著樹上喜鵲的叫聲連著打了幾個哈欠,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魯小木張著大嘴貼在車窗上在瘋狂喊“醒醒!!醒醒!!”車後麵四個人,就屋子裏那一群,神情緊張的盯著魯小木,她意識到有點不對頭,可是晚了,她已經迷迷蒙蒙的打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