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米紮爾嚇了一跳,整整一屋子人,齊刷刷的盯住她,她甚至下意識的溜了一眼自己,確定自己的確穿了衣服了,不過這種尷尬馬上被打破了,一個胖乎乎的家夥從床上站起來問她找誰,米紮爾本來背了一堆台詞,但都是關於如何體麵的托毒農幫自己買大麻的,這下被問怔住了。大腦一片空白,隻聽得這群家夥在屋裏嘀嘀咕咕。
“妹子你是來坐胎還是打胎?”一個高個子男人站起來,一臉的猥瑣相,米紮爾沒細分辨他話的意思,但裏麵的“胎”字絕對是性嘲諷,這她很清楚。一屋子人開始哄哄的笑,米紮爾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害羞或者畏懼,那樣他們會更起勁兒。她飛快的思考著該怎樣回擊這個猥瑣男,卻被別人搶了先機。
“大龍,坐胎找你我看夠嗆,打胎的話得找大鐵棍子醫院捅主人”接著又是哄笑,米紮爾極力控製自己冷靜應對,但這種奚落已然超出她的掌控範圍了,她氣氛的努起嘴巴,轉身要走,已經想好了,關門的時候一定讓聲音蓋過裏麵的笑聲。
“米紮爾?”她愣住了,裏麵怎麼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還沒及得回應,那人已經走到了跟前。
“怎麼,三圈姐,哪裏討得不順心跑到我這兒撒氣來了?”原來是他!米紮爾想了起來,那個揚言要揍自己的新手,不過這廂可真認不出來了,他穿著米色淺口鞋,黑背心,迷彩短褲,雖然都是廉價品,但不得不說他穿起來蠻像那麼回事的,隻是那扁扁的嘴唇仍然標榜出就是那張欠揍的臉。裏麵的幾個人區區咕咕起來,話題居然從打胎轉移到了情人。雖然也很煩,但畢竟比齊刷刷的哄笑讓人好受些。
“擼?記得你,擼。。?”米紮爾載過很多新手,名字顯然不都記得,但這個新手的名字有點特別,恍惚覺得有個擼字在裏麵。
“管兒?”剛那低個子又來打趣了,這次可悲的是連米紮爾自己都笑了,為了不讓他們發現,機智的轉了個身。
“致富別鬧了,給木哥點單獨時間”那個開門的胖子說,本也無可厚非但是他在“單獨”兩個字上用了多餘的力氣。米紮爾仍然不爽他。
“一。一。一首歌的時間”那個猥瑣男也來接話茬,米紮爾實在受不了他,轉身出了房間,她沒做到把門關的很響,因為她沒法關,那個叫擼什麼的站在了門中間。
“我叫魯小木,別來無恙?”那家夥走了出來,居然一副熟人嘴臉。
“和你很熟嗎?”米紮爾不屑的說,隨及往後撤了一步。兩隻手抱在肩膀上,因為心裏有點沒底,不停的跺著腳。
“你躲什麼啊姐姐,我還真能因為那點破事記你一輩子啊。再說步子那麼大不怕撤著蛋?”這家夥顯然看穿了米紮爾心虛,迎了上來。
“我來托人買大麻,那邊的米泰被通緝了,我怕亂,想找個毒農帶買”米紮爾知道不說出個究竟,不僅東西買不成,還得被人灰溜溜的擠兌走。
“你消息倒是靈通”
“車上的廣播說的”米紮爾不想炫耀自己的車,因為奧拓實在有點拿不出手。隻是順嘴帶出一句。那家夥盯著她的車看的似乎很投入,然後轉過身笑嘻嘻的打量起米紮爾。
“你想要多少?”米紮爾想說的太少丟麵子,太多自己又負擔不起,咬了咬牙說“25包,500塊對吧?”
“你還挺懂行啊姐姐”的確是這樣,在毒品點有自動出售機,20元一包,能頂一天不用吃回血,但大麻販子們弄到北山區外麵去賣,便宜的也管你要40。她最初不知道,從大麻販子手裏買過兩次,到現在還在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