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隊人馬完全離去,街上才漸漸恢複了正常的運行秩序,天生似乎失去了手腳的協調性,也許是看到自己的宗族有一種莫名的感觸,又也許完全沒明白剛剛的那出是什麼意思,靈兒倒也機靈,看出了天生的心思,慢慢解釋道:“這是荒郡三大宗族三年舉辦一次的活動,往年還隻是內族之人有參加的權利,也許是受到近年來非議的影響改了吧。每個宗族選出三名少年,然後再進行比賽,最後勝出者,將作為種子培養,送往離這裏千裏的“亂力山巔”,那裏是荒郡的勢力範圍,也是荒郡的秘密基地,具體那裏在謀劃著些什麼,除了荒郡的幾位長老,沒有人有權利知曉。這荒郡幾大宗族雖說紛爭不斷,但麵對外敵時,還是有著高度的統一性的。”天生聽著這些更加亂了,那什麼種子,什麼山巔,這些突然冒出的東西,衝擊著沒有一點準備的天生,他理了理,隻是冒了句:“那應當會有著不少的好處吧。”“那是自然,這可是整個郡的依托,且不說成為種子,就連在宗族賽事中一舉奪得前三,也有著不小的好處,畢竟這需要不俗的實力,那些酬勞也是應當的。”“那有著些什麼?”天生詢問著,他多麼希望那賞賜的東西裏,能有母親口中所說的什麼黑泥,什麼逆水。可靈兒卻有些生氣的答道:“我怎麼可能知道。”天生有些茫然,這時采兒湊過來,對著天生的耳朵悄悄說著些什麼,天生聽完,連忙點點頭,似乎明白些什麼了。由於鬧了這一出,幾個人也沒有了遊玩的樂趣,天生雖然知道自己的話戳傷了靈兒,但是也顧不得想太多,由於鬧了這一出,幾個人也沒有了遊玩的樂趣,天生雖然知道自己的話戳傷了靈兒,但是也顧不得想太多,因為此刻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擺在麵前,天生隱約記起在吳家鎮的光景,爺爺一直在吐露著心聲,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進入內族,其實天生明白爺爺是為了讓後代們的生活能夠過的好些,可如今,想到這裏,不禁有些感傷,采兒心思極其細膩,自然看出天生的心情,她輕輕拍了下天生,才將天生從往昔拉回,天生如今想完成的便是加緊修煉,然後參加比賽,但是他沒有預料的到,其他的選手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因為那是一些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人物,但天生心裏有些沒底氣,內族之內恐怕高手不可勝數,更何況難免有些外族突然冒出的奇才,不過不管這條路怎樣艱難,他也要一直走下去,無論是為了祖輩的心願,還是為了自己的將來,也許後者所占的成份甚至更多一些。
大堂之後的天井中,一個仆人模樣的人弓著身子退下,上官幕端坐在石椅上,一臉嚴肅,上官古父子三人恭敬的站在一旁,沒有絲毫響聲,月光透過葉子的夾縫射下,將上官幕的臉色映襯的有些蒼白,一切壓抑的有些怪異,突然間,上官幕起身,同時猛的一掌拍在了石桌上,令人奇怪的是,竟然沒有發出絲毫的響聲,可是上官古此刻卻悄悄往後移動了一步。上官幕看著遠方的月亮,雖然剛剛升起,可光亮完全不亞於完全升起的時刻,低下頭深深的歎了口氣,便朝著屋外走去,同時淡淡的吐出一句:“我出去走走,你們先睡吧,不必等我。”上官古點了點頭,上官碩卻往前衝了一步,但是僅僅在吐出“難道”兩字之後,便被上官古阻攔住了,上官幕隻是停頓了一下,便毫不遲疑的走了出去,“怎麼這麼多嘴。”上官古厲聲說道,此刻上官幕應該已經走遠,要不然他也不會說話,“我們上官家族來到荒郡也有三十多年了,他們竟然還不拿我們當自己人,要是論武功,恐怕沒有幾個少年能夠比得上哥哥。”上官碩非但沒有被鎮住,反而將內心的真實感受全部吐了出來,看父親沒有說些什麼,上官碩更加激動的說:“我看他們就是舍不得將山脈的資源給我們,怕我們將來取代他們的地位。”沉默了數秒之後,上官古準備說些什麼了,卻突然隱約聽到石頭碎裂的嗤嗤聲,幾人左右巡視著,最終將目光鎖定在石桌上,仔細注視時才發現,石桌中間留下一道淺淺的掌痕,五個手指印愈發清晰,沿著手指的方向,裂痕逐漸加深,同時以一種極其詭異的速度向著四周快速蔓延,速度雖然詭異,卻也一致的可怕,就在同一時刻,五條印記同時指向圓形石桌末端,就在上官古和上官碩震驚之時,桌子突然向著五個方向倒去,均勻的五塊,甚至都無法輕易切割出來。上官古也收回了準備說的話,上官碩也沒有說些什麼了,幾人靜靜的離去,就在經曆這一切的時候,上官銘始終沒有變過臉色,他年紀還小,自然不會有著太多的閱曆,可是這般鎮定,也許是一個人天生的本事吧,有時候,天才和普通人卻是有著無法估計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