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出了門,在街上隨意逛了逛,不過幾人都沒什麼心思,不知道心裏麵在各自思考著什麼。夕陽投射來一縷淺紅的光芒,預示著太陽即將墜落,街邊也逐漸少了些身影,三人也沒有繼續逗留的想法,便趁著暮色,向家中走去,吃過晚飯,天生便回到房間,他已經不再糾結於剛剛的事情,隻是想著養足精力,從明天起便刻苦修煉了。如今有了一個相對安穩的環境,天生也時刻不敢忘記自己的家仇。
天雖然沒有黑的完全,但是天生已經打算睡去了。可就在天生準備吹滅燈火時,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天生頓了頓,問道:“誰?”“是娘。睡了嗎?”“哦,正準備睡,您進來吧。”天生起身,玉兒推開門走了進來,天生看得出玉兒有心事,便坐在椅子上,問道:“有什麼事嗎?”玉兒看了看天生,麵色突然有些凝重,聲音低沉的說道:“有件事情是時候告訴你了。”天生看這局勢,心裏也不清楚什麼滋味,他不知道即將被告知的,是件好事還是天大的不幸。隻是打起精神,不會放過接下來的每一個字。玉兒望向別處,回憶道:“當初娘懷你六個月的時候,是在竹林中居住著的,還記得那天,我在竹林中行走,突然見著前方。。。。。。”玉兒仔細闡述著,這些與之前告訴吳動他們的,沒有什麼差別,天生聽著入了神,誰知玉兒卻停住了,天生由心的詢問:“老者說了些什麼?”玉兒看了一眼天生,繼續說道:“老人說‘本來凡事應當各安天命,可是我心裏實在不忍,讓這嬰兒白白送了性命’。”天生之前低著頭思索著,上排牙齒緊緊咬住下嘴唇,好像要將母親講的話慢慢咀嚼一番,可是玉兒突然的停頓,卻讓天生像尾隨頭雁飛翔的孤雁突然離群般,又失去了終於抓住的機會,天生沒有抬頭,隻是將眼珠同時向著左上方挑去,天生的頭顱在燭光的映襯下格外碩大,在微風吹拂下搖擺不定,倒也像極了天生此刻的心情。
玉兒緩緩站起身來,背對著天生,輕啟嘴唇:“老者從懷裏取出一枚果實,當時看到那果子就覺得有些怪異,盤繞在果實周圍的紫色紋絡,讓人有種無法言語的神秘感,而且接下來老人對我所說的,才真正令人吃驚,‘這果實隻是一種普通的三品靈丹,不過這上麵的紫色紋絡並非渾然天成,乃是一種紫氣依附而成的,這種紫氣,生性墮落,因此實用此果者,必定十分懶惰’,當時我有些生氣,老者自然也看得出,不過也沒有多加解釋,隻是說了句‘這是保住你孩子性命的唯一方法,信與不信,全都在於你’,然後遞與我一張紙條,便匆匆離去,還記得那時我隻問了句‘前輩可否留下姓名,若能保住孩子性命,他日定當不忘記這份恩情’。”玉兒閉上嘴唇,一時也沒有繼續言語的打算,好像故意吊一下天生的胃口,天生心急的問道:“那老先生有沒有說什麼。”看樣子,天生應該很感興趣,也許在他眼裏,這倒是一個尋覓良師的好機會,可玉兒卻狡黠的一笑,放粗了喉嚨,學著老者的模樣:“有緣自會相見。”天生有些失望,心裏暗自責怪這位素未謀麵的救命恩人為何這樣深沉。同時思想瞬間轉換,輕輕說著:“紙條上麵寫著什麼。”玉兒並沒有馬上回答天生的問題,而是慢慢分析起來:“老先生所說的話,一一應驗了,懶惰的習性,自是看在眼裏,保存性命,也確實是逃過這一劫,照這樣看,紙條上麵寫著的東西,應該不假。”天生雖然急切想知道裏麵的內容,但也沒有開口打斷,隻是繼續聆聽著。“黑泥極具吸附性,可以將一切事物從身體內清除,不過紫氣盤根性極強,若想完全清除,必須借助一方藥引,極其清澈之水。”“清澈之水,這也太簡單了。”畢竟是個孩子,缺了那份穩重,玉兒沒有其他話語,隻是繼續說道:“由於紫氣較重,因此彙聚於腳掌處,此水需由腳掌處,向全身筋脈擴散,說簡單點,也就是逆水。”這倒讓天生傻眼了,這水往下流,似乎是一種永恒的道理,可如今這突然的變化,真的讓天生有些莫名其妙。此刻天生的腦子已經基本一片混亂,完全沒有注意母親什麼時候離開的,更沒有注意到玉兒臉上顯現出的擔憂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