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抱歉啊,開始擋了你一刀,手有些麻,沒控製好力道。”
“沒事,不過你那一刀,好生厲害,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怎麼發出的,這招叫什麼名字?”
“溫柔一刀,胭脂雪。”
“溫柔一刀,胭脂雪,好刀法,好名字。”沈鈞閉上眼睛,口中低聲反複地念著這個名字,似乎在品嚐一道佳肴,一杯美酒。良久之後,沈鈞才道:“不知道還有幾刀?”
“四刀。”
沈鈞眼睛一亮:“可不可以……”
許揚點頭,兩人對峙,戰意再度升騰。
“你們倆個小子,適可而止吧,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非要把所有人嚇出病來不成?”
沈千山緩緩走上比武台,沈許二人趕緊行禮問好,知道比武沒法進行了。許揚目的已經達到,倒沒什麼,沈鈞卻不時眼巴巴地望著許揚,顯然心有不甘。剛才二人專注決鬥,沒有留意,此刻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校場內已經站滿了沈家族人,隻要在縣城本家內的,男女老幼,幾乎都來了,看得兩人暗自咋舌。
喝止了兩人,沈千山揚聲讓眾人散去,離開前沈雨秋看了許揚一樣,沒有說什麼,倒是小丫頭入畫想要過來,但被自家小姐訓了一句,才勾著腦袋離開,隻不過明亮的大眼睛不時地回瞄,許揚看得有趣,在她又一次把目光投來的時候,衝她做了一個鬼臉,唬得小丫頭腳下一個踉蹌,再也不敢回頭了。
沈千山看沈鈞還是意猶未盡的樣子,就一瞪眼睛:“快滾,許揚還能跑了不成,想切磋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不過我可提前告訴你,家族考核大會舉行在即,你們倆個都是要參賽的,要是再玩今天這樣危險的把戲,仔細你們的皮。”
沈鈞趕忙開溜,老爺子平時不發威,可不代表他是病貓。許揚卻沒動,他知道老頭有話跟自己說。
比武台上,一老一少相對而立,玩“眼神殺死你”。半晌,許揚先吃不住勁了:“咳咳,那個,老爺子,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是‘基’。”
“基,什麼意思?”
“那個,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那個啥,對男人不感興趣。”
沈千山先是一愣,就著眉頭聳起,這是發怒的前兆,許揚趕忙道:“別別別,老爺子,你可千萬別生氣,氣大傷身啊,我不是看挺沉悶的,活躍一下氣氛嘛。”
“好一個活躍氣氛,站在我麵前尚能如此揮灑自如,整個大峪縣,你是第一人。許小子,真人不露相啊!”
“老爺子,我麵皮薄,您這麼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小子雖然有點小秘密,但畢竟身份擺在這裏,我不僅是許家人,也是沈家人。”知道這老家夥的心思,許揚也表了個態。
“好,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迫,不過你說你是沈家人,那老夫就拿捏個身份,你應該早就不傻了吧,那你整天裝傻為了啥?”
許揚暗罵老頭無恥,前半句還說不強迫,緊接中就用身份壓人。不過他知道從樓上摔下來把腦子摔聰明了的說法在老家夥這裏是通不過的,而真實情況又不好說,就靦腆道:“這個,心思比較上不得台麵,不說行不?”
“不行,必須說。”
“我要說是為了泡你孫女,你會不會拿拐棍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