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阿堵少爺,我這副老骨頭可經不起你這麼拉扯。”
銀花婆婆一臉慈愛地看著阿堵,將兩人送至樓上,著手令人準備兩人的飯菜。
“到了朋友家,還要戴著假麵嗎?不知是八陸中哪個家族中子弟,古氏抑或彭祖?”
兩人入了房間,阿堵轉身笑盈盈地看著陸寧問道。
“哦,你說的是這個麵具嗎?”
陸寧並未回答阿堵的提問,而是指了指臉上戴的麵具,把它摘下來放在了手上。
“原來你不知道它叫做假麵啊?”
阿堵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但看到陸寧茫然的樣子不像是在做假,這才相信陸寧確實不知道自己戴的麵具叫做假麵。
原來假麵同一般的麵具不一樣,其最基本的作用是掩飾一個人的修行本源,講到這裏又要從人皇定分八陸開始說起。人皇初分八陸,將天下靈氣一分為六,除乾天大陸和坤地大陸為本源之氣外,其餘六陸隻得六之其一的靈氣。這就限製了各大陸修士的修煉,因為身俱靈根靈脈的人中不乏可修數種靈氣的天才,譬如坎水大陸的荀氏家族便身俱雷水兩性,然而因為坎水大陸隻存水性靈氣,所以荀氏也隻能修煉水係功法。但若荀氏家族內出現天資卓絕的修煉奇才,荀氏家族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在其修煉有成之後將其送去震雷大陸,令其修煉雷係功法。若兩功法均修煉有成,便是在那乾天大陸和坤地大陸都是不可一世的高手,也長了荀氏家族的聲威。
但一個水係的高手到了震雷大陸由於沒有水性靈氣的補養也會如尋常人一樣禁不起哪怕其它修士的堪堪一擊。怎樣既能從頭修煉另一係功法又能避免被震雷大陸本地的修士追殺?其解決的辦法無外乎兩種,其一便是煉製各種貯存靈氣的丹藥,像陸寧煉製的水火丹內便蘊含著豐富的水火靈氣,碰上本地的修士隻要服下丹藥,自身便會從丹藥處吸收靈氣供其使用,但凡修煉有成的修士,其耗用靈氣之多難以想象,故此法隻能做應急之用,不可為長久之計。其二便是找尋煉器高手煉製一張“假麵”,這張假麵可以掩蓋佩戴者身上的靈氣外泄,就算是絕頂高手如若不與其交手也不會看出半點端倪,這樣就徹底打消了本地修士的趁火打劫,也解了自己的性命之憂。隻是這假麵雖好,但煉製一張假麵所需材料極為難尋,煉製過程又極其繁瑣,若不是財力雄厚的大家族很難擁有,所以陸寧居然能夠擁有一張假麵,這讓阿堵也甚為不解,因此才出口詢問。
“這張麵具是別人送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其中有如此講究,隻是感覺在那種場合上又帶了如此多的水幣,恐有人趁火打劫,所以才戴上了麵具。”
聽了阿堵的解釋,陸寧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想起阿堵帶了十數萬水幣卻也光明正大的以真麵目示人,自己這樣做就有些顯得小家子氣了。
“哈哈,我還以為你是哪個大家族的貴公子,本來還要打算狠狠勒索一筆錢財呢,恐怕這個願望是要落空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看到陸寧有些不好意思,阿堵岔開話題問道。
“我叫陸寧,家就住在犀照城外的一個小漁村裏。”
陸寧並未將他在白鹿院的事情講出來,一是自己和阿堵還不是很熟,二是自己在白鹿院混得不是很好,若是哪天阿堵心血來潮去白鹿院找自己,恐怕白鹿院中的那些家夥都不知道被遺棄在藥田的他。
阿堵雖然不是修士,但對於修煉界中的事情卻毫末全知,兩人一晚聊得盡興,到了深夜時分才在銀花婆婆的催促下睡下。
第二日一大早陸寧便起來,看到桌子上已經備好了早餐,本想叫醒阿堵兩人一起用飯,但看到阿堵熟睡的樣子又不忍心打擾。
陸寧穿衣下床洗臉用飯,吃過飯才看到阿堵揉著惺忪的眼睛醒來,看到桌上的飯菜被陸寧風卷殘雲般的吃掉了,不禁打趣道,“還真是一口也不給我留啊!”
“今天早晨趕路,就等不及和你一起吃飯了,所以就……”
陸寧看了看桌上一片狼藉,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陸寧,你我雖說昨日才認識,但你卻幫了我一個大忙,這份恩情我是永世不能忘懷的,如若你不嫌棄,你我就此拜做兄弟。”
阿堵將手搭在陸寧的肩上,一臉嚴肅。
“我怎麼會嫌棄呢?”
陸寧一臉欣喜,兩人問過年齡,陸寧今年八歲,阿堵長他三歲,今年十一,自然陸寧稱他為大哥,兩人在屋內上香敬天拜地,起身阿堵一個熊抱將陸寧攔在懷中。
“日後寧弟的事就是我阿堵大哥的事!”阿堵聲音中透著興奮,“既然你現在已經是我至親至信的人,那麼我就應當對你講述我昨日拍下的那枚戒指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