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治家(九)(3 / 3)

朱壽烏珍牽著馬在王府門外等著,朱宣攜著妙姐兒走過來,一麵在開玩笑:“夜裏冷,要不要再到表哥馬上來,把腳也縮到馬背上來。”

“好,”嬌滴滴的沈玉妙用手撫一下自己的白馬,坐到朱宣馬上去,深夜已經無人,路上不時有巡夜的兵走過,夫妻兩個人在馬上正在嘀咕:“有幾家不錯的小酒店,去哪一家才是?”

朱壽騎在馬上和烏珍對著在後麵作鬼臉兒,等著王爺王妃在馬上商議好去哪裏,有不少夜裏熱鬧的小酒店都是不錯。

一隊兵馬過來,馬上人咦一聲,認出來朱宣的戰馬,趕快下馬來行禮:“王爺,”卻是巡城的將軍。

朱宣此時真的是不太好看,胸前是把雙腳也放到自己披風裏的妙姐兒,看起來象一個鼓鼓的大包。

沈玉妙在披風裏低聲地笑,想著這位巡城的將軍此時一定是低著頭在抽笑。聽著朱宣還在有答有問,交待一下治安,這才打馬離開。

從披風裏伸出頭的妙姐兒在冷風中再一次縮起脖子嘻笑道:“表哥,他有沒有笑我?”朱宣一曬道:“他低著頭都不敢看,還敢笑嗎?”

在一個小酒店裏把妙姐兒拎下來,朱宣這才下馬,馬韁交給烏珍去,朱壽先進去找坐兒去了。這兒正是夜裏最熱鬧的時候,小酒店裏人是不少,有一個說夜書的先生正說到痛快淋漓處。。。。。。

“表哥,”妙姐兒拉一拉朱宣,一角的一個桌子上坐著一個人已經喝了不少,桌子上放著不少酒碗,卻是尹勇。

朱宣摟著妙姐兒進到小小的雅間裏,才讓朱壽過去看看:“有什麼傷心事情嗎?今年不是挺太平。”一個大男人半夜裏在這裏買醉,一臉失意的樣子。

再看一眼妙姐兒在竊笑,朱宣也明白了:“又是你的閨中知己做的好事情嗎?是什麼事情說來給表哥聽一聽。”

“這個,”沈玉妙很不好意思地這才開了口,就象是自己做了什麼一樣:“尹將軍家裏,今年總吵架?”

朱宣哼上一聲:“那位撒野的夫人還是沒有規矩,越大越不象話。以前可以說是年紀小,現在是怎麼說才能解釋得清楚。”

小二打起門簾進來送上朱壽出去點的酒菜來,可以看到朱壽和尹勇一起往這裏來。妙姐兒趕快對朱宣道:“表哥咱們回去再說,尹將軍來了。”

果然尹勇半醉了,一臉通紅地行禮:“末將喝多了,請王爺王妃恕罪。”朱宣一看就臉若冰霜了,罵道:“看看你的熊樣子,有什麼不開交的事情要這樣子,說出來給我聽聽,什麼為難事情我幫你解決。”

尹勇隻是低著頭拿眼睛瞄著沈王妃,朱宣不悅地道:“你往哪兒看呢?”我不是坐在這裏,對麵坐的是妙姐兒。

“不是末將亂看,”尹勇喝得不少,人還沒有迷糊:“是這件事情隻有王妃才能幫末將解決。”朱宣樂了一下道:“你倒是還沒有喝糊塗,坐下吧。”

沈玉妙趕快安慰尹勇:“夫人年紀還小呢,”朱壽給各人都倒上酒,尹勇拿起酒杯苦笑著對王妃道:“王妃在她這樣的年紀,已經有世子了。”

對失意人說什麼都是解不開一時的心緒,朱宣看著妙姐兒隻是安慰,就道:“說這些沒用的話,你明兒喚尹夫人來,好好的訓斥她一頓,讓她好好跟你學一學。”朱宣在人麵前的時候總是要往自己臉上貼一下金。

尹勇一聽這樣的話才來精神:“王爺說的是,我夫人跟王妃這幾年了,全然沒有學到一點兒。”然後是可憐兮兮:“末將家裏天天就吵個不停,隻能出來喝悶酒。”

被人誇獎當然好,隻是妙姐兒隻是想笑,表哥是亂往自己臉上一大塊一大塊的亂貼金子,尹將軍就也跟著來了。

跟我學什麼?表哥天天說最淘氣,跟我學最淘氣不成;或者是學我心腸太軟,這世上你讓她左臉,她還要打你右臉的卻是不少,心腸太軟也可以說是一個缺點和優點的綜合體;偷笑不已的沈玉妙想起來,尹夫人是和姨娘在生氣,難道教尹夫人學我把姨娘往外麵嫁,嫁到表哥都要說話,留著吧。

沈玉妙胡思亂想的時候,朱宣正在罵尹勇:“沒出息的東西,丟我的人。有什麼說不清楚的,教訓過後再和她說道理。”南平王今天晚上很有興趣地教自己的部下管老婆。

就是朱壽也嘻嘻笑幾聲道:“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再偷眼看一看沈王妃,正在低頭呷著手中酒象是沒有看到,朱壽這才放下心來。

朱宣三言兩語交待完,就打發尹勇回來:“回家去好好管教去,別再讓我聽到這樣的事情。”尹勇走出去,沈玉妙才得空兒說一句:“表哥,你這是在教尹將軍打老婆嗎?”教訓來教訓去的,教訓出一點兒格就是家暴。

“是啊,”朱宣一口承認下來:“應該一天給她一頓,這樣就清靜了。”看著妙姐兒紅唇又嘟起來,朱宣笑了起來:“不高興聽是不是?表哥不打你,可是表哥還是會打人的。”

沈玉妙不能把嘴噘高一點兒:“打人是不對的,表哥你們都是將軍,夠你們怎麼打的?”正要管這件事情的妙姐兒這一次找到理由了:“上次莊夫人來看我,被我看到她手臂上青一塊,我讓表哥對莊大人說一聲兒,表哥你都不理會,怎麼這一次表哥你插手到別人的家事上去了?”

理順過節婦的事情,家暴又出來了,落在沈王妃眼裏,從來沒有挨過巴掌的妙姐兒一定是要同情一下。

“這兩件事情哪裏能放在一起說?”朱宣見妙姐兒提起這件事情來,還是覺得好笑:“丈夫教訓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是好的能打她,打兩下子怎麼了?”

成親已經多年,膝下已有四個孩子,妙姐兒第一次聽到朱宣說出來這樣的話,是很符合朱宣的大男子主義,也知道朱宣不會動手打自己,可是這種態度這種語氣:“打兩下子怎麼了?”

沈玉妙倒吸一口冷氣,對朱宣道:“表哥,怎麼可以這麼說,說的對當然要聽,說的不對難道也聽?”什麼是教訓妻子是天經地義,這句話不要說的這麼直白行不行。

“再說不好就打她,哪一個男人不是有氣力的,表哥要是聽到打人,應該讓他們不要打才是,有力氣戰場上去才是。”沈玉妙說著就不樂意了:“上次表哥不讓我管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我要管。”

朱宣覺得很可樂,妙姐兒小嘴巴巴不停的,還振振有詞,朱宣對妙姐兒道:“管去吧,去管,管到哭著回來表哥要打你了。”和那些老學究去說,不要在家裏打自己妻子,朱宣越想越樂,對妙姐兒道:“讓表哥看一看,你能管出個什麼樣子來。”

就是販夫走卒,回家也打老婆。妙姐兒這傻孩子為這樣的事情自己又放在心裏了,朱宣笑上一聲,自顧自喝著酒。

坐在對麵的沈玉妙此時喝的是悶酒,過一會兒悶悶不樂的道:“表哥你讓我管,那你曉諭百官,張貼告示出來,不許作丈夫的亂打妻子。”

“我還曉諭百官?”朱宣伸出自己的大手在妙姐兒麵前亮一下,板著臉道:“你自己胡鬧去表哥不管,就是不許哭著回來。”

朱宣的大手被妙姐兒捉在手上,用自己的牙齒在手掌緣上印上兩排牙印,然後笑嘻嘻地捧著朱宣的手掌樂得不行:“真好看。”我的牙印真好看。

“壞丫頭,喝你的酒吧,沒喝多就撒酒瘋呢。”朱宣把手拿回來,也看看那兩排小牙印,自己樂一下對妙姐兒道:“什麼長出來的兩排小狗牙,你去管不打老婆,我去管怕老婆的。”南平王一麵和妙姐兒在逗樂子。

“有一次呂大人來見我,臉上兩道指甲印子,還有血珠兒往外冒,對著人說是貓抓的,”朱宣當時是板著臉,聽著別人問呂大人,這一會兒覺得可以說出來:“這樣的事情妙姐兒你可以管一管。”

沈玉妙一個白眼拋過來,聽著朱宣繼續可笑:“天底下這樣的貓太多了,所以男人要打老婆。嗯,表哥封你當個貓倌,專門管這樣的事情。”

一個要管男人打老婆,一個要管怕老婆的,夫妻兩個人一直就此對話到離開酒店,還是坐到朱宣馬上去。

喝得雙頰有幾分酡紅的妙姐兒伏在朱宣懷裏,眼睛透過風帽的一點兒縫隙找星星看。朱宣嘴角這含笑,小丫頭一生氣酒喝多了,自己正在逗樂沒防備妙姐兒多喝了酒,這一會兒安生老實的伏在自己懷裏。

朱壽和烏珍也是喝了酒,跟在王爺馬後往王府裏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