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汀一拳砸在桌子上,鬱悶的將杯子裏的水喝完。
然後忽然抓著言臨的衣領,怒氣橫生,“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下的毒?”
言臨笑眯眯的很欠揍,“姐姐,別這麼粗魯嘛!”
“說。”
“好吧,既然姐姐知道是我的手筆,我就不藏著掖著了。”
前三種毒確實是我父親下的,他和顧九硯的父親好像有些過節,具體我不清楚。
第四種藥無色無味,我讓一個顧家人下在了茶水裏,隻有身中前三種毒的人才會中毒,對於其他人來說毫無危害。
最後一種毒藥,我讓人放在你們進島的通道裏。”
“雖然我討厭我的父親,但在這種事上,我卻不得不感謝他,要是沒有他前麵的鋪墊,我也不可能這麼順利的拿捏你。”
言臨走到賀雲汀身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她胸前的一縷秀發,女人熟悉的想問竄入鼻息,和過去他想抓住的味道一模一樣。
他喜歡,眷戀,失去過,想擁有。
賀雲汀揉了揉發疼的眉心,“除了那個條件,你真的沒有別的要求了嗎?我可以用瑰隱閣在Z國G國和C國的各一處據點經營權和你交換。
言臨的表情是肉眼可見的嫌棄,“我隻有一個條件,嫁給我。”
賀雲汀深呼吸一口氣,“我答應你。”
“好,”言臨達到了目的,卻沒有笑容,“我希望你是個一言九鼎的人。”
姐姐為了別的男人妥協,沒什麼好高興的。
但,總算是讓她答應了。
“解藥給我。”
言臨揮揮手,暗處走出來一個人,雙手奉上兩個精致的盒子。
“說好了,先兩顆,我們結婚之後我會把最後一顆藥給你。”
賀雲汀臉色難看,“你不相信我?”
她可以等,但顧九硯已經等不了了。
他每天忍著身體上的疼痛,不發一言,不想讓她擔心。
言臨笑的無辜,他當然相信姐姐,但他不相信顧九硯。
任何會影響他未來的走向,他都不會放過。
對此,還是嚴謹一些比較好。
賀雲汀將兩個盒子塞進背包,“我想見見言滅。”
“不行。”言臨想也不想的拒絕。
雖然他了解他父親,知道他自私,無論姐姐怎麼問,都不會把最後一種解藥的配方說出來。
賀雲汀讓在外麵等著的楚渠將藥帶回去。
“你呢,不走嗎?”楚渠問。
賀雲汀搖搖頭,媽的,她堂堂瑰隱閣閣主,從來沒這麼憋屈過,被一個弟弟威脅。
“還有最後一種解藥,我一定要拿到手,時間不多了。”
楚渠無奈,“真沒想到言臨這個小狗崽子長成了小狼崽子。
顧九硯要是晚上見不到你,你確定他不會掀桌子嗎?”
“不會的,他會理解我。”
“告訴他,我很快就會回去。”
楚渠走了,帶著兩粒來之不易的解藥,罵罵咧咧的走了。
賀雲汀回到古堡,言臨讓人將他房間旁邊的臥室收拾好。
賀雲汀吃完飯,直接上樓休息。
言臨呆呆的看著她上樓的動作,背在背後的手裏捏著拍賣會場拍來的血鑽,神情落寞。
明明他的光已經近在遲尺,為什麼他還是不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