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拍賣會回來一周,顧九硯連著吐了兩次血,身體機能直線下降。
此時此刻,他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陰沉,手裏捧著一本書,眼神卻沒有聚焦。
喬旭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著水果刀削蘋果,他將一塊蘋果咬進嘴裏,“阿硯,你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簡直和過去判若兩人。”
顧九硯撇過臉,叮囑道:“讓我們的人跟著我老婆,必要時直接出手。”
“知道知道,你別擔心,好好養身體。”喬旭陽回應。
哎!嫂子又去長生島東部找言臨了,沈卿嶼那家夥整天跟在祁大師後麵,師父師父的亂叫,纏著大師學醫術。
隻有他被留在這兒,伺候嬌貴的少爺。
顧九硯煩悶的甩開手裏的書,陰鬱的眼睛裏全是擔憂。
——
賀雲汀照著上次的路線被請到了言臨的古堡。
“姐姐這是考慮好了?”言臨臉上掛著笑意,一步一步的從環繞形的樓梯上下來。
賀雲汀氣場全開,嬌豔的臉上冷若冰霜,“言滅呢?”
“我父親外出遊曆還沒回來。”
賀雲汀盯著他看,帥氣的臉上絲毫沒有破綻,要麼他沒說謊,要麼他的心思太深。
她勾了勾嘴角,雙手抱臂,語氣清冷卻運籌帷幄。
“言臨,你知道我的身份,瑰隱閣不是你能惹的。”
“姐姐這是要拿閣主的身份壓我?”言臨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要知道,曾經的閣主沒有軟肋,確實是神聖不可侵犯,但姐姐,你有了軟肋,還被我拿捏。”
賀雲汀認真的聽他說完,然後從小熊背包裏拿出一疊資料,扔到桌子上。
“我的意思是,沒有瑰隱閣找不到的秘密。”
言臨拆開密封的袋子,這紙上有他什麼秘密,他早應該猜到了,但他還是當著賀雲汀的麵看了一遍。
姐姐為了拿解藥還真是下血本了,連他囚禁父親的照片都有。
言臨將手裏的照片扔回桌子上,十分臭美的撩了撩額前的頭發。
“拍的不合格,都沒將我帥氣的側顏展現完美。”
“姐姐不會想用這種東西威脅我吧?”
賀雲汀沒否認,“隻要你交出解藥。”
“解藥,我們還是按照老規矩來,看看時間,顧九硯好像撐不了多久了。
你隻能選擇嫁還是不嫁。”
言臨沒被威脅到,也在賀雲汀的意料之中。
長生島向來不歸各國管轄,言滅又隻是被囚禁,長生島東部的實驗室和傭兵團早已為言臨馬首是瞻。
他不會懼怕。
這件事有點棘手。
言臨歎氣,聲音慵懶,“姐姐這是沒想好嗎?可有些人等不了了。”
賀雲汀捏緊拳頭,真想一拳打爆他的狗頭。
她曾經引以為傲的弟弟,怎麼變成這幅咄咄逼人的樣子。
欠揍!
賀雲汀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接動手。
守門的人聽到動靜,連忙跑進來,拿著手裏的武器對準賀雲汀。
言臨一邊躲避攻擊,眼神淩厲的瞪了一眼守門人,“退下,你們不配成為她的對手。”
姐姐隻能打他一個人。
言臨從她來到長生島,就和賀雲汀一起練武,她的出拳招式他最熟悉不過了。
兩人來回打了十幾分鍾,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