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有點擔心念念會不喜歡他。
沒表白,他還可以借著哥哥和醫生的名義照顧她,如果表白失敗了呢,他可能連靠近她的機會都沒有了。
顧念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漂亮的眼睛忽然盯著沈卿嶼,“卿嶼哥,你也有喜歡的人嗎?”
“啊......”沈卿嶼身體一僵,又立即無辜的笑了笑,“你別聽你硯哥瞎說,他自己幸福美滿,就想炫耀炫耀,讓我們心塞塞。”
“這樣啊。”
“嗯,我有女朋友,你一定會是第一個知道了,”沈卿嶼伸手揉亂她的頭發。
“對了,阿硯,我這幾天要跟著祁大師學醫術,來看你的時間不多。”
顧九硯看他興奮的樣,不想打擊他,他聽汀汀說了,長生島的醫術不可外傳。
“你少來煩我。”
沈卿嶼撇了撇嘴,“阿硯,你知道東部毒醫言滅有一個兒子嗎?他好像叫言臨,繼承了言滅所有的毒術,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聽說你的兩粒解藥就是他給的。”
“我不知道。”顧九硯合上書,看著外麵的大樹,梧桐樹葉寬大,光線穿過縫隙落下。
沈卿嶼用胳膊肘搗了搗他,“我聽說嫂子和他有交易,你有空問問。”
“我知道了。”
顧九硯忽然臉色有些不太好,他慢慢的放緩呼吸,“沒事你們先回去,讓蕭韓密切關注公司的事。”
顧念安安靜靜的替他倒了杯水,跟著沈卿嶼離開。
賀雲汀和祁朝站在研究所後麵的一條小河邊。
祁朝一身黑色的休閑裝,俊俏的臉上溫和,眼睛如桃花般細膩朦朧,眼角的一顆小淚痣襯的他溫豔。
賀雲汀一身白色的休閑衛衣,如瀑布般飄逸的長發在微風的吹動下微微張揚,明媚的臉上掛著清冷的笑。
“小朝,你找我什麼事?”
祁朝也不猶豫,“汀汀姐,你會答應言臨的要求嗎?”
“如果實在沒辦法,我會答應他,不過,我還是想見見言滅,他為什麼要對九硯下毒,都是通過什麼手段,我總要弄清楚。”
一個在長生島隱居的毒醫,為什麼要對一個十幾歲的顧九硯下毒。
祁朝忽然想到了什麼,“汀汀姐,你常年不在長生島,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半年前,言滅忽然對外宣稱外出遊曆,直到現在也沒他半點消息,現在的長生島東部全部歸言臨處理。
他是言滅的接班人,煉毒技巧絲毫不亞於言滅,東部的人都以他為主。”
賀雲汀聽出了端倪,“你是說,九硯體內忽然出現的兩種毒,是言臨幹的。”
祁朝知道她一定不會相信,因為言臨在她心裏,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弟弟。
但祁朝知道,他笑眯眯的外表下心機太深。
“汀汀姐,言臨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好,他的心壞著呢。”
祁朝說著說著忽然就委屈了起來。
他太想告狀了。
“我知道,”賀雲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生日那天,我看到他在欺負你,他搶了我送你的小兔子。”
所以從那以後,她就不帶祁朝和言臨碰麵,正好沒過多久她成年了,師父派給她任務,她就離開了長生島。
祁朝也想起來了,難怪那天晚上,汀汀姐又送了他一隻小貓咪。
原來汀汀姐一直都知道言臨的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