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祁妄帶著兩顆解藥來到顧九硯的房間,賀雲汀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給他喂飯。
顧九硯的臉在陽光的照耀下還有些蒼白,眼睛裏閃著光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心上人,嘴微微張開,將她遞到嘴邊的勺子裏的東西全部吃進嘴裏。
像個呆瓜一樣。
聽到動靜,賀雲汀剛遞出去的勺子又猛的收回來,“師父,你來啦。”
顧九硯也跟著叫了一聲師父。
祁妄沒好氣的將兩粒藥丸放在她手裏,“都是解藥,能吃,隻是言滅老頭心機太深,解藥成分裏有毒藥,正好和他體內的毒中和,我不敢輕易提煉其他的解藥,稍微用錯一種藥,他絕對立即就死。”
“想要真正的救活他,還是要有其他三種解藥。”
賀雲汀盯著手裏的兩種解藥,心漸漸沉住,“我會再去找的。”
“對了,過幾天長生島在東部有場拍賣會,你到下麵寒室挑一株草藥拍了。”
“好的師父。”
祁妄走後,賀雲汀將解藥遞到顧九硯手裏,拿起床頭櫃上放著的水,“這是五毒的其中兩種解藥,快吃了。”
顧九硯心裏有些難受,明明自己想要找到她,是想更好的照顧她,可兩人見麵之後,一直都是她在照顧自己。
能從鬼醫那裏拿到解藥,一定是有條件的,她不說,他也不會去問。
“快吃啊,愣著幹什麼?”賀雲汀催促道。
顧九硯吃完了兩粒藥,感覺身上漸漸浮現了暖意,身體的疼痛也緩解了不少。
他抱著賀雲汀的腰哽咽道:“謝謝你,汀汀,還有對不起。”
他說好了保護她,卻一直讓她受苦受累。
小時候是,長大了也是。
賀雲汀推開這個矯情鬼,將被子裹在他身上,“好了好了,你是我男人,別婆婆媽媽的,趕緊好起來,恢複你往日的霸氣,然後報仇。”
“放心,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賀雲汀在這坐了一會兒,祁朝把人叫走了。
他們剛走沒多久,沈卿嶼帶著顧念來了。
見到半臥在床上的男人,顧念的眼眶微紅,這個牽動京城乃至Z國經濟命脈的人,高高在上如神般高傲霸氣的男人,現在居然隻能躺在病床上,手裏捧著一本書,飽受病痛的折磨。
“硯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顧九硯讓他們坐下,“我沒事,吃了兩粒解藥,現在感覺好多了。”
“阿硯,你沒事就好,念念非要讓我帶她來找你,我被纏的沒辦法,隻能帶她過來了。”
顧九硯將書放在枕頭邊,關切道:“顧念的身體拜托師父看過了嗎?”
“看過了,母胎裏落下的毛病,大師開了兩副中藥,現在已經開始吃了,會沒事的。”
顧念恬淡的臉頰微紅,落在裙擺上的雙手不自覺的攪動,“硯哥,你也要快點好起來。”
“我知道。”
沈卿嶼湊到顧九硯的床邊,將他昨天晚上看到的八卦全都說了出來。
“阿硯,你是不知道,旭陽那家夥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表個白還結結巴巴的,到最後也沒能說出來。”
“別看他平時大大咧咧的,真到這種關鍵時候,就像個膽小鬼一樣。”
顧九硯將目光放在他和顧念身上徘徊,“你不也是這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