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幫你啊，柳姨娘居然不領我的好意。”慕如畫笑吟吟地說道：“這個缽以後就是柳姨娘的鐵飯碗了，不出意外的話，姨娘一輩子都不會被餓著。等哪天姨娘跪在街邊乞討的時候，我一定會賞賜姨娘。”
說完後，馬車已經走遠了，柳氏兩條腿壓根追不上。
柳氏想過回娘家，不過娘家距離京城千裏之外，而且娘家的人都不認她，恐怕也已經死絕了。現在柳氏無處可去，複仇的心熊熊燃燒，然而現實給了柳氏一個教訓。
還沒出京城，柳氏就被人搶劫了，身上最後一丁點碎銀也被搶走，這回是真的走投無路。
……
過了五六日的時間，街上果然出現了柳氏的麵孔。
人不服現實也不行。
每逢有穿著富貴的人路過時，柳氏就會挪跪上去，祈求一點施舍，哪怕是一點米粥也好，她已經餓得饑腸轆轆，快餓瘋了。
慕子昂的馬車路過時，正好看見柳氏在沿街乞討。
“真晦氣！”
須臾，慕子昂來到丞相府，裏麵一片歡聲笑語，讓慕子昂多少有點不自在。
“夫人，慕子昂來了。”
程氏正抱著小孫女哄著玩，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沉下了臉色。
“誰讓他進來的？把慕子昂攆出去。”
“新雅……”慕子昂連忙衝進來，被慕如白攔住，“如白，你不認我這個爹了嗎？”
慕如白隻覺得很惡心，冷笑一聲：“嗬嗬，我跟我母親在受苦的時候，你這個當爹的去哪裏了？你隻會利用我娘！”
“我之前都是被柳氏迷惑的，我已經把她趕走了，新雅，我想來跟你道歉。我真的知道錯了……”慕子昂現在也是走投無路，直接跪在了母子二人麵前，一個大男人哭得洶湧。
慕如畫其實也在大廳裏，隻不過是在後麵擇菜，聽到慕子昂來的聲音並沒有出去。她倒是想看看這個人渣要怎麼欺瞞過去。
“新雅，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前不該那樣對你，也不該讓你跟孩子們受苦，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好，求求你別趕我走，我會改過自新，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話說得很好聽，至於慕子昂能不能做到，那就另說了。反正慕如畫已經發自內心不會再相信慕子昂。
“娘，”慕如白拉了拉程氏的袖子，母子連心，必定想到一塊去了。
慕子昂的嘴要是能相信，那母豬都會上樹了。
程氏直接冷眼相待：“我們已經和離了，不再是夫妻。慕子昂，你現在趕緊滾，丞相府不歡迎你這種人。”
慕子昂有點不敢相信，“可你以前不是最相信我的話了嗎？新雅，你這輩子都不肯原諒我了嗎？”
慕如畫聽得差點想翻白眼，這是得多自信的人才能說得出這種話啊？惡心，反胃，昨晚吃的東西都差點吐出來了，慕子昂能不能不這麼惡心？
“嗬嗬，你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趕緊滾吧！”程氏霸氣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