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民主同盟召開會議,決定拒絕參加蔣介石召開的“一黨製的國民大會”。毛澤東等人在陝北清澗棗林溝召開中央書記處會議,周恩來說:“後勤分隊走散了,吃的穿的都存在問題。”毛澤東聽完這話馬上吹滅蠟燭,說:“晚上我還要給新華社寫社論,這半根蠟燭啊,省著點兒用吧。”朱德說:“老毛,這開書記處會呢!”“不就是開會嘛,開會就是說話,看見看不見的沒關係。”毛澤東點了一根煙之後,接著說,“老蔣不顧一切大打出手,子彈不長眼,我的意見,我、恩來、弼時組成前敵委員會,留在陝北。少奇、老總(朱德,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司令)組成中央工作委員會,東渡黃河去華北。”劉少奇擔心地問:“搞兩個中央?”毛澤東接著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分開擺放,打爛了一坨,還有一坨嘛。”
自1947年7月開始中國人民解放軍由戰略防禦轉為戰略進攻,戰爭從解放區進入到國民黨統治區,拉開了解放全中國的序幕。中共中央於1948年5月遷往河北。在南京,國民黨單方麵召開國民大會。會上宣布,蔣介石當選中華民國第一任總統。大家熱烈鼓掌,並紛紛向蔣介石表示祝賀。河北保定城南莊,中共中央開會,研究“五一”節口號。最後由中共中央新華廣播電台向全國播報出去。孫中山的夫人宋慶齡、中國民主同盟主席張瀾、身在香港的國民黨革命委員會主席李濟深,都在收聽廣播。各民主黨派都在等待中國共產黨的態度。
南京政府總統官邸,蔣介石召見國防部保密局局長毛人鳳,並命令他監視所有的民主黨派人士,如果發現有人投共變節,可以秘密殺害。
1948年5月18日,國民黨飛機對毛澤東所在的保定城南莊進行轟炸。毛澤東由於剛吃了安眠藥入睡。聶榮臻找來擔架,命令警衛員強行將毛澤東拖上擔架。大家冒著敵機的轟炸,跑向防空洞。路上,戰士們正在組織老鄉向防空洞轉移。
1948年5月,中共中央向西柏坡轉移。毛澤東和周恩來站在山坡上,通訊員送來一封電報。周恩來看過電報對毛澤東說:“主席,五一節口號有了廣泛的回應,眾黨派都具名簽字了。”毛澤東聽後說:“哦,這麼快啊,這倒是始料未及啊。”周恩來鬆了一口氣說:“是啊,現在各方態度已經明朗,民盟和民革都站到我們一邊。”“老蔣徹底孤立了,水到渠成,召開新政協這件大事該作出安排了。”
西柏坡中共中央駐地。毛澤東和周恩來邊吃飯邊討論召開政協會議的選址問題。最後毛澤東拍定哈爾濱作為重開政協會議的地方。
與此同時,在南京總統府,蔣經國為了整頓國家經濟問題,對蔣介石說:“上海是遠東的金融中心,隻要上海的市場能夠穩定,全國的市場就能夠穩定,我要去上海。”蔣經國來到上海,沒有理會上海市市長吳國楨協同各界人士的接風宴,直接喊來戡亂建國總隊所有人開會。蔣經國以迅雷之勢拿下孔家在上海的所有倉庫。毛澤東邀請的各民主黨派要員北上,參與籌備重開政協大會。但是中間黨派隻派遣自己的下屬於中共洽談,主要官員並沒有離開所在地北上哈爾濱的意思。
馮玉祥將軍應毛澤東邀請在蘇聯駐美大使的幫助下,自美國回國參加政協大會。但在回國的輪船上遇難,享年66歲。晚上,馮玉祥死的消息傳到西柏坡。周恩來對著部下大發雷霆,訓斥著:“你們平時的能耐哪裏去了?自吹自擂是老地下黨,能耐大得很,當年在上海如何如何,在紅隊如何如何,現在呢!馮將軍一個大活人,被活活燒死,這就是你們的工作成績?”周恩來拿起報告摔在地上。這時,毛澤東推門進來,壓著火氣問道:“是國民黨特務幹的?”“蘇聯方麵解釋說,是馮將軍自己在船艙看電影,膠片起火引燃了船艙。”有人回答說。周恩來氣憤地喊道:“膠片起火!他是個大活人,他不會跑嗎!你們怎麼判斷的。都是豬腦子。”毛澤東拍著周恩來的肩膀,說:“人死了,蘇聯方麵當然要推卸責任,茫茫大海,又是在國外,一時誰也說不清楚。”說完撿起地上的文件,讓大家都回去休息。第二天,毛澤東、周恩來和劉少奇走在樹林裏,毛澤東邊走邊說:“馮將軍十二歲從軍,五十年戎馬生涯,身經百戰而不死,卻因為我們的邀請,萬裏赴會,葬身大海,我很愧疚啊!”
1948年10月,遼沈戰役打響了。西柏坡,朱德、毛澤東和周恩來焦急地等待著前線的戰況。周恩來向毛澤東報告說:“政協會議的草案,張瀾、沈鈞儒回信了,表示讚同,有一些小的修改,均是細節。”“夠朋友,他們知道我們在打仗,能理解,難得啊!”周恩來點點頭,說:“表老生病了,北上的事,可能得緩一緩。”毛澤東吸了一口煙說:“將心比心,一定要請,至於什麼時候來,由表老自己決定吧。”與此同時,國民黨內部也是暗流湧動。李宗仁和白崇禧正在暗中計劃推翻蔣介石的獨裁統治。
河北平山西柏坡,中共中央書記處在開會。朱德對大家說:“表老這個川北聖人,那是真聖人,不是虛的。政治協商會議若是沒有他在,恐怕我們這些四川老鄉,沒有一個人敢去啊。”周恩來給大家水杯裏加滿水,然後自己端著水杯坐在凳子上說:“表老年紀太大,東北又天寒地凍,老人家確實來不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毛澤東問大家:“北平如何?把會期延遲到明年,地點就改在北平。”“我看要得。”朱德非常同意。
1948年11月,遼沈戰役勝利結束,東北野戰軍南下入關。蔣介石親自做專機到北平同傅作義交談全國的戰局。
晚上,駐守北京的國民黨將領傅作義回到自己家中,叫住女兒傅冬菊說:“你現在的上級領導是誰啊?”傅冬菊疑惑地看著爸爸說:“我們不是說過互不過問嘛。”“我想和那邊的人談一談。”傅作義低聲地說。傅冬菊開玩笑地問:“談什麼?談牽馬執鞭啊。”傅作義皺了一下眉頭,嚴肅地說:“冬菊,我現在和你說的話,關係到近百萬人的生死。”
第三節
南京總統府中,蔣介石說:“元旦快到了,侍從室擬一個公告,月底發布吧。他們要我下台,我便下台吧。”蔣介石於21日離開南京,回到浙江奉化溪口老家。國民黨的具體事務由李宗仁主持。但是蔣介石仍在幕後操縱黨政軍大權,是國民黨實際上的總裁。
與此同時,在香港李濟深的公館裏。國民黨革命委員會常委、廖仲愷夫人何香凝說:“毛澤東、周恩來幾番邀請被你回絕,你的架子好大哦!”李濟深不好意思地說:“廖夫人言重了,一則是家裏的確有事,二來軍事組公務走不開,所以……”“新政協籌備一日緊似一日,國民黨幾十年了,總不能缺席吧?”何香凝反問道。廖仲愷、何香凝之女廖夢醒接著說:“您遲疑著不肯去,難道要毛澤東到南京去請蔣介石嗎?”中共中央社會部副部長潘漢年說:“蔣介石我們是絕對不會請的,他是戰犯,是元凶。看政治協商會議,沒有國民黨不行,任公啊,毛主席說了,他在北平等您。”李濟深放下杯子,思索著。
河北西柏坡,中共中央召開書記處會議。周恩來笑著說:“我看,蔣介石是在給李宗仁出難題,知道李宗仁想和談,他便搶先提出來。一來,是怕李宗仁搶了開啟和談的美名;二來,也想惡心我們一下。”朱德說:“這麼一弄,李宗仁再想和我們談就困難重重了。”周恩來嚴肅地說:“現在民盟和民革等各方麵,都還沒有表態,還都在看著,不過我估計,他們從心理上,還是希望我們能夠談一談。”毛澤東笑著接過大家的話說:“好啊,那我們就給他一次和平談判的機會,但是怎麼談,那得我們說了算。”
與此同時,淮海戰役取得全麵勝利。通信員拿著電報向毛澤東的辦公室跑去,一路喊著:“捷報!捷報!”電報上寫著,淮海總前委來電,殲敵五十五萬人,活捉杜聿明。蔣介石的五大主力軍團就此全軍覆沒。毛澤東拿著電報,慢慢地說:“長江以北,從此再無大戰了。”晚上,西柏坡裏燈火通明,群眾們載歌載舞,盡情地慶祝勝利。中共中央書記處的領導們,在酒席上激情地唱起了《國際歌》,並與群眾一起歡慶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