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如此熱心腸的幫助杜家姐妹,是誰也沒想到的。
周也隻覺得,他回家的頻率多了些。
“彪子,最近怎麼天天回小院兒啊,住廠子裏多好啊,有飯吃還不用跑路。
這麼冷的天,你幹嘛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我跑步鍛煉身體。”
彪子心虛的丟下一句話,就起身做事去了。
“哎,他這是怎麼了?”
“周管事,彪子大兄弟,絕對是有情況了。”
“有情況?”
周也看了眼幹活的嬸子,有什麼情況?他怎麼不知道?
“可不,我看彪子兄弟這幾天啊,很不對勁,這絕對是想女人了。
我跟您說啊,最近那花樓裏的妓子可都贖了身從良了。
您可得注意點兒,樓裏出來的女人,手段多著呢,她們就喜歡掏男人的錢,彪子兄弟可別著了那人的道兒了。”
女人說要,眼神閃了閃,這彪子她也盯了許久了,家裏沒有父母,而是有些呆呆的。
跟周管事兄妹又是老鄉,關係又好,她女兒嫁給彪子,那他的錢,還不得跟她自己家的一樣好使。
周也看了眼女人眼裏算計的精光,出聲警告道:
“花樓裏的姑娘,可是皇上做主,讓她們自己尋個營生好好過日子的。
既然從良了,那自然就是良民,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在這裏亂議朝事,就自己主動走人吧。
還有,廠子可容不得什麼牛鬼蛇神,在我這裏幹活的人,我不剝削你們,但是,有人膽敢用下作手段害人,你大可以試試,定會讓你人頭不保。”
“周管事饒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哪裏敢亂議論朝事,我嘴賤,我自己打嘴,我不敢了嘛以後這話,我絕對不說。”
婆子嚇得跪在地上,連忙打自己的嘴,幾巴掌下去,整個臉都腫了。
“行了,這是警告,也是提醒,所有人,不得故意羞辱樓裏出來的姑娘,最主要的是不要妄議朝廷之事。”
“是,周管事,我們記下了。”
所有人連忙恭聲應了。
笑話,誰傻著呢不答應?
這裏幹活,月錢按時發,又不會有人欺負,而是,幹活的是還不冷,中午加班的人還管飯,多好的活計啊,好不容易搶破頭擠進來的誰願意被趕出去?
再說了,傳言周管事背後靠著戰王府,嘖嘖,這麼大的靠山,誰敢招惹事端,她們又不是昏了頭了。
看她們態度還可以,周也才轉身離開。
雖然那女人話不好聽,可是他還是覺得得觀察一下。
彪子心性單純,雖然長得唬人,但是跟人接觸下來,別人很容易就會發現,他是什麼樣的人。
要真是有人騙他,他絕對饒不了那人的。
可要真是碰上合心意的他倒是覺得,隻要對彪子好,其他的倒是其次。
今年的雪來格外的遲,到了臘月,京城才下了第一場雪。
整個建築被大雪包裹著,遠遠望去,就像是進入了冰雪的世界。
厚厚的雪落在街道上,踩在腳下發出一咯噔咯噔的聲音。
甚至,有小孩子在追逐嬉戲,一個個雪球落在彼此的身上,全部化作一串串笑聲,飄向了遠方。
淩霜看著眼前的煙火氣,才覺得,這半年來的努力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