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夭夭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的?”
何正翔聳了聳肩。
看來是何之全了。
陶夭夭唇角彎了彎,“嗯。”
“就是那個人嗎?”
陶夭夭點了點頭。
何正翔從小在國外長大,對於當年那件事情並不知曉。但陶夭夭的過往,他是知道個大概的。
如果當年不是何正翔,就沒有現在的陶夭夭。
“有需要幫忙的嗎?”
“沒有,早就翻篇了。”陶夭夭說。
“有事就說,你知道的,我……”何正翔停頓了一下,打趣道:“我隨時為你兩肋插刀。”
“你幫我夠多了。”
多到她無以為報。
何正翔的確是個從頭到腳的紳士。
一旁,助理菲菲拿著陶夭夭放在休息室的手機過來:“你電話。”
上麵是一串數字,沒有備注,可陶夭夭對這串數字已然滾瓜爛熟。
他還是以前那個手機號碼。
何正翔看她遲遲不接,問:“誰啊?”
“前任。”陶夭夭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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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羽最近被一股煩躁感盤踞全身,總覺得渾身不舒服,人也沒法冷靜。
他狂傲冷硬,全身都是戾氣。冷起來能把周圍凍成冰櫃,發起火來又誰都控製不住。
雖然大仇已報,但那種戾氣似乎並沒有散去。
當初利用陶夭夭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做戲的緣故,那股子燥熱居然被壓住了。
自從她走了以後,心底的煩躁就不斷冒出來。
最近更是到了無法抑製的地步。
今晚陸西羽有個活動,在會展中心頂層。
宴會主人公是一位姓郭的先生,原是藝術世家,這次出任聯名項目的全部設計工作。
陸西羽這次過來參加隻不過是不想拂了這個麵子,與他在宴會上交流不多。
倒是幾個相識的朋友坐在一塊,聊了起來。
陸西羽坐在中間,他的領口微亂,露出半截鎖骨,喉結凸出,好看的手指夾了支煙,手臂肌肉線條流暢。
身側還坐了個嫵媚女人,正體貼地為他拿水果。
“陸總,吃塊梨。”女人白瑩瑩的手上拿著一個叉子。
對麵一個人開玩笑:“這怎麼圍了一圈的人,就陸總一個能吃梨啊?”
陸西羽把那叉子給他丟了過去:“那你吃。”
另一人忽然笑道:“陸總可不能亂吃別人給的東西,不然家裏的某人可就要生氣了喲。”
其他人:……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心往槍口上撞。
“怎麼?”那人也感覺到氛圍不對,“難不成吵架了?”
陸西羽靠在沙發裏,重重吸了口煙。
他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評價那是吵架了還是散夥了。
盡管看那時候那架勢,像是妥妥的結束了沒錯。
楊海出聲打圓場:“行了行了,本來吵架就不是什麼開心事,提來幹嘛。”
可那人不,很是叛逆也很不會看人眼色,依舊作死說:“吵架了哄哄就好了,我女朋友也動不動就生氣呢,男人呀,就得不要臉,千萬不能冷戰,冷了就完了。”
楊海擺擺手,隨便找了個由頭把這話題繞了過去。
酒過三巡,大家都喝得偏多。
陸西羽本就煩躁,一杯杯下去也漸漸有了醉意。
他們這些人並非完全就隻是喝酒瞎聊,也會談及工作的事。
他們這頭正聊著。
忽然,今晚都沒怎麼說話,明顯心情不好的陸西羽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