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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朝廷上吵得熱火朝天。
朝爭的焦點在於,朝廷坐擁二十萬兵馬,邊軍北上彙合,這三十萬兵馬,是南下攻擊樂陽,還是挽救東陵全境。
樂陽城的慘敗,時過一年,可那濃鬱的血腥味還在,四萬人哪!整整四萬精銳,在樂陽城死絕。直到今日,還讓不少武將不寒而栗。
太尉站在丹陛之下,眼睛半開半合,那份悠然的姿態,哪是底下這幫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官員可比的。
樂陽城失陷,太尉梁玨的死對頭原以為可以搬到這棵大樹,想不到太尉的地位反而安如磐石。
隻因為皇上說了八個字:
樂陽之敗,非戰之罪。
輕輕八個字,便化解文官老爺多如雪片的口誅筆伐。
蕭族的黑甲軍確實過於強悍,坊間流傳,蕭族黑甲士,個個身高一丈,刀槍不入,長著血盆大口,如野獸般擇人而噬,太尉梁玨還能帶著慕容子弟全身而退,換個人成嗎?
梁玨抖擻精神,開口說話。
原本吵得不可開交的大殿,立刻肅靜下來。
“臣以為,南下直麵蕭族黑甲軍殊為不智,應該趁蕭族在東陵尚未站穩腳跟,拿下東陵。”
現在局勢危急,統掌兵權的梁玨的意見,舉足輕重。
寶座上的皇帝麵露猶豫,東陵是慕容家龍興之地,數百年的基業,開國後更是不遺餘力的扶持勢力,而且還有一位實力直達武尊境界的慕容族高手坐鎮,庇護慕容族有望成才的子弟。這原本是針對蕭家造反後,國破家亡的後手,誰能想到蕭族造反,一開始便將慕容家的後路給斷了,還僅僅是三分之一的兵力。那名武尊境界的高手更是慘死於蕭衡的手上,皇帝心痛歸心痛,麵前還有爛攤子要收拾,蕭族黑甲士,誰敢一戰?曦月宮?別開玩笑了,樂陽城下躺著的,哪個不是曦月宮弟子?權衡利弊,他心裏更傾向於梁玨的提議。
繼梁玨之後,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臣,緩步出列,朗聲道:“臣以為,國家值此危難之際,應下詔命曦月宮宗主出關,率所部曦月宮抵禦蕭族叛軍北上。”
皇帝聽到這個提議,臉色不自然陰沉下來,雲浮國開國以後,一直有兩個心腹大患,一個是千裏之外的蕭家,另一個就是近在咫尺的曦月宮,當初並肩作戰的袍澤,現在離心離德,紫月厭明明接到詔書,仍然一意孤行選擇閉關,智遠的死,跟他脫不了關係,魔頭,那個魔頭就是他吧。
若不是忌憚曦月宮的底蘊,他豈會讓紫月家安享榮華?
“臣以為曦月宮宗主閉關修煉,此時出關,想必大材小用,不如等到宗主修為大漲,對蕭家也是個不小的震懾。”梁玨淡然道。
皇帝點點頭,這算是個體麵的台階,保住皇室的麵子。
皇帝龍顏大悅,“卿之所奏,皆準。”
“皇上聖裁!”梁玨執禮高呼道。
梁玨這麼多年,榮寵不減,靠的就是四個字:
深得帝心。
說得簡單,可又有誰能像梁玨一般,如同皇帝肚中蛔蟲。
散朝後,梁玨領了虎符,直奔太尉府。
……
穗城,黃昏。
蕭銜坐在馬背上,雙手抱在腦後,身後一隊人馬,似乎在等待著誰。
晚霞滿天,蕭銜興致缺缺,正準備返程時,平原出現三個黑點。
蕭銜嘴角上揚,策馬狂奔,身後的將士,亦是如此,霎時間,煙塵裹千騎。
來的三人正是鎮南王蕭衍,書童樂茗,和相識不久的齊道征。
蕭衍碰到齊道征以後,禮賢下士,將自己的坐騎讓給齊道征,自己則和樂茗共乘一匹。讓樂茗更加氣憤的是,齊道征沒有絲毫推辭,心安理得的好像天經地義一般。在樂茗心裏自家老爺可是鼎鼎大名的蕭家兵仙,你齊道征算什麼東西?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
樂茗一路上沒給齊道征好臉色看,齊道征壓根就沒把一個小小書童的敵視放在心上,十分有高人氣派。
蕭銜策馬到三人跟前,攬緊韁繩,胯下戰馬人立而起,原本閉目養神的齊道征,渾身氣勢炸開,冷冽還帶著血腥氣,戰馬後退兩步,蕭銜瞄了來曆不明的齊道征一眼,神色玩味。
他在穗城守了一年多,雲浮的軍隊看他孤立無援,時不時拿小股部隊騷擾一下,大的攻城戰反倒沒有,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雲浮在雄城雒城的兵馬一共才二十萬,自己在穗城就有八萬餘。穗城雖是小城,可小有小的好處,大隊兵馬鋪展不開,小股兵馬又攻不下來,就這麼一座小城,蕭銜守得安如磐石。
至於雲浮國為何不越過穗城,直逼樂陽。不說樂陽城有令人聞風喪膽的兩萬黑甲軍,穗城八萬守軍,在後麵吊著,攻樂陽,腹背受敵,那就真的完蛋了。
不得不說,蕭銜不善攻善守。
“三弟,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蕭銜開口問道。
樂茗自然知曉自家二爺的厲害,隻敢小聲嘀咕道:“什麼一個人,明明三個人!”
蕭衍自然知道蕭銜言語所指,蕭銜在信上提到兵力不足,難以吃掉雒城裏的二十萬人,現在蕭衍隻身前來,這仗還怎麼打?
蕭衍淡然道:“邊軍抽調不出兵力,我也沒有撒豆成兵的本事,本來就算我親自來也沒有十足把握,不過,我在路上撿了個人,勉強抵得上那十萬人了。”
蕭銜用下巴指指默不作聲的齊道征,半信半疑道:“他?”
蕭衍點了點頭。
沒等蕭銜發飆,蕭衍接著說道:“老祖宗,沒了。”
蕭銜呆立片刻,突然發瘋般向前跑去,麵南而跪,三叩首後,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