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從昏迷中蘇醒過來,高燒正在退去。
隨行醫官為李豫把過脈,回奏道:“恭喜陛下!陛下體內的寒邪已經逐漸消散,在無大礙。”
崔光遠歎道:“陛下乃是真龍天子,正所謂‘自天佑之,吉無不利’啊!”
李豫笑著搖了搖頭,對眾人說:“想必那日在延英殿上,黎幹所說的凶禍就是此事。這個黎幹,果然善於星緯之術,不過正如崔尚書所言,朕乃天子,自有上天庇護。”
崔光遠跪地拜道:“吾皇受命於天,既壽永昌。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相繼跪地叩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豫:“眾位愛卿平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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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節度使馬璘統率赤水、建康、玉門三軍,兵臨瓜州城下,威脅吐蕃大軍的側翼。尚結息不得不從沙州調派一萬人馬,支援瓜州城內的吐蕃守軍。
隴右節度使李抱玉率臨洮、白水、宣威、振武四軍越過赤嶺,在大非川與尚東讚部激戰數日,雙方互有勝負,打成平手。
朔方節度使戴休顏率軍增援隴右,唐軍實力大增。尚東讚隻能勉強堅守,派信使飛馳邏些城,請求讚普發兵支援。赤鬆德讚已經把最後的預備隊交給大相尚結息攻取沙州,此時再也無兵可派。
邏些城布達拉宮,赤鬆德讚接到尚東讚的急報,正在煩惱中,侍衛來報,宮外有一人自稱是唐廷使者,求見讚普。
赤鬆德讚心想:唐朝皇帝不是在安西嗎,這麼快就派使者來了,這次不知道會趁勢提什麼條件。赤鬆德讚對侍衛說:“有請!”
赤鬆德讚看了一眼來使,問:“是唐朝皇帝派你來的嗎?”
來使回答:“非也。”
赤鬆德讚:“聽說唐朝的太子在長安監國,一定是他派你來的了。”
來使回答:“非也。在下此行專為大吐蕃英明睿智的讚普而來。”
“嗯?!”赤鬆德讚好奇的看著來使。
來使:“奴家姓程名元振,曾任唐廷的殿中監、內侍監、內射生使、內飛龍使。”
赤鬆德讚:“原來是你,密謀在麟德殿弑君篡位,結果成了唐皇李豫的手下敗將。”
程元振:“讚普英明,對長安大明宮的事了如指掌。奴家此番前來,是想幫助讚普扭轉頹勢。大唐和大食已經簽署合約,唐軍精銳東歸轉入如吐蕃作戰,讚普您現在東西兩麵受敵,恐怕寢食難安吧。”
赤鬆德讚:“說下去。”
程元振:“西路各軍有李豫親自統領,奴家無計可施。不過東路的河西、隴右、朔方三鎮得聽從太子監國的命令,奴家隻要略施小計,就可以讓唐軍不戰而退。”
赤鬆德讚:“有意思,要什麼條件說來聽聽。”赤鬆德讚知道程元振的底細,此人不可小覷,絕對有興風作浪的能力。
程元振:“感謝讚普信任。奴家隻想報複李豫,別無他求。如果讚普願意收留奴家,奴家願做讚普身邊的一條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