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翊,你不用袒護他。”鍾佑璟一副‘自己家小孩犯了錯也絕不遷就姑息’的表情,冷然注視著被咖啡潑得一臉狼狽不堪的童瑤:“薑小姐所受的損失與委屈,酒吧會竭力補償。”
“那也得給人一個辯護的機會不是嗎?”他掏出疊好的素色手絹,遞過去,同時吩咐旁人:“放開她吧,我們坐下來談。”
丁翊作為樂隊吉他手,同時又是少東家的鐵哥們,酒吧工作人員大多認識這位,聽他這麼一說,又抬眼望向端坐主位的鍾佑璟,見他輕輕點了點頭,這才各自鬆手往後退開。
童瑤活動著一雙手臂,不著痕跡地將左手按住右臂傷口上,沉默片刻,輕描淡寫地推開丁翊伸來的手臂,自己掏出手絹拭擦起臉上的汙垢。
接著一幹人等看見十分神奇的一幕:那素來孤傲冰冷的丁小帥哥居然主動伸手去拉童瑤的手,童瑤掙紮,憤然摔開,丁翊不屈不撓再伸手去拉,童瑤再摔,當丁翊第三次去拉她的時候,童瑤撲上去,狠狠地咬他!
咬得丁翊臉色隱隱泛青,卻依舊不肯鬆手。
“你這隻得了狂犬病的狗,你還咬人了你!”薑筱梅尖叫著撲上來,向童瑤伸出她兩隻白骨爪。
“你這隻發了瘋的豬!”童瑤一隻手被丁翊拉著,騰出另一隻手去抓薑筱梅的臉。
丁翊唯恐薑筱梅傷了童瑤,急忙伸手攔下她撲過來的一雙爪子,童瑤則趁機一爪子下去,在她臉上留下數道血印。
“啊!啊啊啊啊——!!”薑筱梅慘叫,收手捂臉:“我的臉~!!”想都不想,抬起一腳踹向童瑤膝蓋。
她那可是尖頭高跟鞋,踹在膝蓋上登時疼痛叫人不已,童瑤所僅剩的一點點理智也被她這一腳踹得無影無蹤,條件反射地抬腿踢向她的小腹。
薑筱梅被她一腳踹得驚叫著往後連退數步,腳脖子一歪,登時整個人‘啊’地一聲撲倒在地。童瑤還不解氣,還想衝上去再踩她兩腳,卻被丁翊及時從身後牢牢抱住,喝止道:“夠了,童瑤,你鬧夠了吧!”
“是我在鬧嗎?明明是她!”童瑤掙紮著,好像一頭企圖掙脫韁繩的小烈馬。
旁邊的人急忙過去扶起薑筱梅,她本來就覺得自己委屈,又看見自己男朋友竟然為了維護童瑤而將她抱在懷中,更是那氣不打一處來,轉過背又衝鍾佑璟發脾氣:“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酒吧雇傭的人!今天這事你怎麼說吧,弄不清楚看我不拆了你的店!”說著說著,竟然又開始抹起眼淚來。
鍾佑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急忙拉她在身旁的沙發上坐下來,吩咐手下:“你們還不快找跟繩子把這小子捆了給薑小姐賠罪!”
“我沒罪,憑什麼捆我!”童瑤憤然怒罵:“你這是在動私刑,你這是在犯法!”
“佑璟,她是女孩子,你別這麼對她。”丁翊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童瑤被人五花大綁,急忙製止:“我會拉著她的,你讓他們退下吧。”說著,又向周圍躍躍欲試企圖將童瑤摁地上好生整治的眾人抬了抬下顎。
“女的?!”童瑤的聲音如同她本人一樣屬於中性音質,即使憤怒不已,也不會如薑筱梅一般發出高分貝尖叫的聲音,當然如果認真去聽還是很容易分辯,可這是什麼時候?鍾佑璟對這個不守規矩的新人幾乎連正眼都沒有瞧過,更別說留心聽她說話去分辨她的性別。
直到聽丁翊這麼一說,他才不由自主仔細打量了打量童瑤,如果以少年而論,這小子雖然鬢發淩亂,模樣兒卻長得十分俊俏柔韌,並且充滿野性,讓人見了情不自禁會對他心存好感;如果要當女性對待的話,也絕對是如同野豹一般颯爽英姿的好獵物。
看了半天仍然不能確定,他好奇地問她:“你不是小子嗎?”
童瑤冷笑著諷刺他:“就正如你是丫頭一樣。”
“你……”鍾佑璟一張帥臉登時一片漆黑,他突然想起來,對了,之前是有名女扮男裝的少女,模樣他倒也沒有去注意,沒想到今天能今天近距離觀察到現實真人版的。
“少東家,我看,你們還是先坐下來將眼前這事兒先解決了再說吧。”汪洋在旁邊侍奉多時,見這雙方閑得沒事竟冒出閑話家常的苗頭來,不得不好言提醒。
當然,這也是為了轉移注意力,為童瑤稍微降低一點仇恨值,免得這丫頭到最後死得很慘還不知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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