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見狀,心寒不已,連連說道:“求堂主饒命,在下上有老母,下有妻兒,請堂主饒命···”
“哈哈,下有妻兒,此等言語你也好意思說,若是放你回去,玄靜就是化作是鬼,也不得超生。看你也是個讀書人,舍生取義的道理也應該明白,還要我親自動手嗎?”逍遙說完,冷眼相向。
白易心裏十分惶恐,想道:自己不就是風流一時嗎,犯得著如此大動幹戈?可是這些個女子如此心狠手辣,倒是不知如何脫身···
逍遙又道:“讀書人,你或許能夠成大器,但絕不是今生,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人生在世,道不可滅,成才之路,必須忍得住寂寞。用情也必專一,你既有糟粕之妻為你守忠,卻朝三暮四,你如何對得起她?臨死之際,又把她們拿出來當擋箭牌,做人尚且如此,如果為官,豈不是大奸大惡之徒。今日你必死無疑,還要本堂主親自動手嗎?”
白易冷汗直流,或許不夠懂得,但是足以明白: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了,看著滿山的女子手持長劍,似乎有些後悔了。
若是當日那句窈窕淑女寫在紙上,而不是故意朗誦出來,就不會這樣了罷。
或許,自己是真的錯了,自相處之日起,功名之路便成遠方客,不再擁有···
他歎了一口氣,還是鼓起勇氣,直身跳了下去。
“各部弟子聽令,今後本門弟子除香主、長老之外,未經允可,禁止外出,但凡有心懷不軌者,務必誅之。今日之慘劇,皆是玄靜咎由自取。本派上拜三清,則必有三清之規矩。八戒之要,則是清心寡欲,上求玄學天境,下至世外洞天,不可成私心以廢清修,因俗事而斷修養···”逍遙說完,便轉身離去。
眾弟子待她離去,方才起身。
此幕,永載《堂主逸事》。
三日後,天月崖。
雲襄站在最高處,此刻八部弟子亦是全數到齊,此等勝景,就像是二百多年前的玄靜一案。
雲襄說道:“今日月薇堂召集八部弟子,則是要處置碧華跟秦嘉一事。星河,你來宣讀!”
一個中年婦人聽到指令後,拿出一張紙讀到:
“碧華,月薇堂第二十六世弟子,有五大罪狀:
其一、奉師命下山追尋秘笈,追殺逆徒,然秘笈雖得,已然泄露,此為奉命而不行事之罪;
其二、其命中有難,被人施救,卻清白盡失,雖是無意,也是孽果,此為凡心動而不止之罪;
其三、私自收弟子,此為叛師門而不忠之罪;
其四、刻意隱瞞,招致閑雜人等上山,本派隱秘之事盡失,此為不保密而不誠之罪;
其五、身在翠鳴山,卻對師門不敬,此為蔑視師門而輕視三清之罪。
經本堂八部共同商議,將其逐出師門,放逐天月崖底,生不能靜修,死亦對得起三清!”
又道:“秦嘉,俗世小人,碧華所犯之罪過,皆由其起。本門以三清之令,秦嘉亦有三大罪惡:其一偷取本門秘笈,為偷盜之罪;輕薄我派弟子,此為**之罪;擅闖月薇堂聖地,此為不敬師門之罪。經本堂八部共同商議,將其廢去武功,水月牢中度過餘生。”
碧華本來隻是在一旁靜坐,當聽到對秦嘉的處罰之時,當即大驚,急火攻心,口吐鮮血不止。體**力激蕩,竟衝破淤血,開口說話了。
“啟稟堂主,此事由不肖弟子碧華一人而起,與他人無關,弟子願舍身入崖底,去陪玄靜師祖···”碧華開口道。
眾人均是大驚,碧華二個月不開口,一開口就是如此言語,如何不讓眾弟子驚歎。
“好啊,月薇堂的好弟子,竟然為了此人,內力激蕩,衝破淤血,開口說話了。你倒是說說,你二人的罪狀,有何不妥嗎?”雲襄說道。
“啟稟堂主,碧華所犯之門規,碧華認命,並無二話;可他不是本門弟子,又不是三清之人,為何要一並治他之罪?”碧華問道。
“你私收弟子,還說不是本門弟子嗎?”雲慧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