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百年逸事傳至今,縱身一躍成傳說(1 / 3)

星月欲言又止,瞬間淚水就滑了下來。

雲襄說道:“星月,碧華是你愛徒,更是月薇堂的弟子。如今,她二人犯下大錯,除此之外,別無它法,月薇堂開派之久,中道之時,亦曾有過···”

星月想起了那個傳說。

當年,月薇堂黃衣部香主玄靜下山頻繁,引起堂內長老懷疑,便派人暗自追尋,卻原來此人與一書生相戀。每每下山,皆是雲雨之歡,堂主得知之後,憤怒不已,便派人將此書生抓來。

八部所有弟子均上天月崖,堂主便讓此二人對峙。

當玄靜見到這書生之時,惶恐至極。

“玄靜,你可知罪。”堂主逍遙問道。

“啟稟師父,弟子玄靜知罪,但請堂主和長老放過三郎。弟子願受極刑···”玄靜說道。

“玄靜,你為黃衣部香主。明知故犯,與外私通,置門規於不顧,貪**於一時。你對得起每日誦讀的太極玄經嗎?你對得起你的弟子嗎,三清若知道你如此敗壞清氣,雖死必誅···”逍遙說道。

“堂主,容在下說兩句,在下是酸苦秀才,有幸與靜靜相遇,相見恨晚,一見鍾情,私定終身,希望堂主成全···”那書生說道。

“哈哈,死到臨頭,竟還敢奢求我成全,本堂主就告訴你。本派門規,三清戒律:偷、盜、搶、劫、惡、淫、葷、欲,此乃八戒,又有六十四門規,若是破戒,必有處置之法;你這書生開口仁義,閉口風流,成不了功名,就不得放肆。也敢跟本堂主求救,當真是活夠了嗎?”逍遙怒道。

她又說道:“玄靜,你若將此人殺了,可在水月牢中悔過餘生,你自己決定罷。”

玄靜看著堂主發怒,心慌不已,又看著三郎,有些不舍。如此心愛之人,如何親手傷之,更不用說要殺了他。可是自己真的犯錯了嗎?三郎說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說過“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他如此愛我,我怎會殺了他?當即說道:“師父,弟子大錯已鑄,萬死難得其咎,隻是求堂主放過三郎,他胸懷大誌,前途未己,是個好人···”

逍遙聽後,冷笑一聲,說道:“玄靜,你被他害的好苦,本堂主就告訴你,你是如何被騙:一個書生,滿腹經綸,才華橫溢,卻耐不得寂寞,過不了溫柔鄉,如此假男兒,即使胸懷大誌,也純屬做夢。你隻看到他現在對你好,他日金榜題名、或你容顏不再之後,你就會被他遺棄,如此之人,就是有前途,也是他自己的前途,與你有何關係?”他又問那書生,說道:“我說的對嗎?”

書生滿臉通紅,不知如何回答,說道:“靜靜,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你這堂主是無可救藥之人,頑固不已,妄加猜測,我白易絕不是那種人···”

“笑話,本來還不想讓你死的那麼痛苦,既然如此,就讓你死個明白:你是書生,深知讀書為國而不為私,你才華橫溢,皆是控訴男女之情。在你與玄靜的五十二封信中,無不引經據典,吟詩作對,以成私欲,卻無半句以談報國為民,是為不忠;你家境貧寒,讀書立誌,卻是為了能光大家業,在你的書房之中可有考取功名之後,如何斂財之術;你不滿足於玄靜每月下山,是否有‘十二時辰一時清,三十夜來一夜明;心雖有恨亦忍耐,來日光明定重逢。’的牢騷,甚至多次相勸,帶玄靜遠走高飛。你這書生,書上的仁義道德沒有學會,盡是些花花心思,玄靜,你被他騙的好苦,你本性純真,卻失身此等惡人,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逍遙說道。

“師父,他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玄靜哭泣的說道。

“玄靜,師父已經替你調查清楚了,這是他所有筆記,你該認得!”逍遙說完,吩咐身旁侍者丟出一些紙封和筆記。

玄靜接過,越看越心寒,直到眼中的淚水被風吹幹。神色亦是嚴肅,直到看完之後,看著白易的眼神,似是嘲弄,似是後悔。

玄靜平靜些許,說道:“師父,諸位師叔,諸位師姐師妹,玄靜知錯,犯三清戒律,罪該萬死,今不用師父清理門戶,弟子願身處天月崖底,永世清醒。”她字字咬牙切齒,待說完之後,縱身跳入身旁的萬丈懸崖。眾弟子皆是哭聲不止,長老們也是連連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