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剛才是不是故意的?”關明喝的懵圈了,蹲在歐陽簡的跟前,茫然地問道。
歐陽簡視線從手上挪開,在燭光下瞥了醉醺醺的關明一眼:“什麼?”
“故意灌我的酒,讓我喝醉啊?”關明傻乎乎地問道。
然後就有借口留下來了。
這句話他倒沒問,最起碼,他還是惜命的!
畢竟,借著酒意能說出這些話來,就已經是把腦袋放在主子的手上了。
畢竟醉了,膽子便比之前還要大些。
若是等到他醒了,知道自己竟然問了這樣的話,非要給醉酒的自己豎起大拇指,果真是不怕死的!
歐陽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嗎?你忘記大雪紛飛睡外頭的事情了嗎?”
關明立刻老實了。
那一年,大雪紛飛,因著他貪杯,多喝了兩杯,隻有一間房,滿身的酒氣,主子真的殘忍地將他趕到了外頭,接受了暴風雪一夜的洗禮。
那樣的過去,記憶深刻。
關明清醒了,果真,是他的錯覺。
主子怎麼會讓他喝酒呢?還一杯又一杯,大有要灌醉他的意思!
一定是他想多了,想多了。
腦子一碰枕頭,昏睡過去,發出細細的鼾聲,酒氣在屋中回繞,歐陽簡鼻子靈敏,聞到這刺鼻的酒味,皺皺眉頭,將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外頭傳來了熟悉的歡聲笑語。
清脆甜甜的嗓音聽的人心都化了。
今夜,過的可真美。
羅蔓他們就在鎮子上安定了下來,從大年初二到元宵節,便一直都在鎮子上到處遊蕩,最後,終於確定了一個鋪麵。
這鋪麵雖然小,但是卻是在主街上,人來人往的,之前是做點心生意的,生意也不錯,因為那家人唯一的女兒生了外孫,他們要去幫忙帶外孫,這才忍痛割愛,將鋪麵租出去。
羅蔓看地段不錯,一下子就租了一年。租金不便宜,羅道有些不舍得,這麼貴的租金,還要一租就租一年,實在是太貴了。
羅蔓卻不覺得,地段好,人來人往的,若是吃食做的好,肯定不愁沒生意。
見女兒自己是個有主意,羅道隻能讓步了。
誰讓女兒比他有主見呢!況且,這些錢本就是蔓娘賺來的,若是真的賠了本,大不了重來就是了。
這樣想著,合約簽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五十兩銀子,一下子就付了出去。
羅道肉有些疼。
羅蔓卻野心勃勃。
鋪麵已經租下來了,她去的鐵匠鋪子那邊,做好的鐵細篩桶也做好了。
德陽鎮人口有上萬,大大小小的早點鋪子也有不少家,賣包子饅頭的,麵條餛飩餃子的,都有不少,獨獨沒有賣米粉和油條豆漿的。
米粉配大排、配魚排、配牛肉、雞雜、酸菜可是絕配,豆漿和油條也是自古以來的早餐CP檔。
既然決定要開早餐店,要做就做別人沒有的,做米粉,羅蔓還是很有信心的。江西米粉,她就吃過上百回了。
久煮不爛,有嚼勁,才是好米粉。
買來的大米去砂,浸泡了四小時以上,放入特意定製了的石磨裏,磨成米漿。米漿煮熟之後,放進石臼裏頭打爛,搓成了長團之後,用特質的鐵細篩桶壓榨壓出了一條條的跟麵條一樣粗細的米粉。
雖然是第一回做,可是米漿磨的細膩,打的也是均勻,做出來的米粉潔白細膩,直接嚐了一口,便是比前世用機器加工了的米粉口感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