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劉隆也死了,立新君主成了眼下要事,可是她卻開始六神無主,立浩兒當皇帝她是想而不敢,皇帝這份差不好當她知,何況浩兒尚且年少,她害怕在她一不小心時,浩兒就又成了第二個劉隆。
白日大家都走後,吉成小聲對她道:“太後,吉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按著頭想著劉隆的死,王珊珊照顧著劉隆,劉隆怎麼會突然就沒氣了?泛了泛眸疲憊道:“說吧。”
吉成沉聲提醒:“吉成看劉祜那乳娘有些不安份。”
她聽出了吉成的話外之音,抬眸問:“什麼意思?”
吉成瞅著她提醒道:“太後可還記得此前吉成與此女鬧過矛盾之事。”
她想了想沉聲回:“嗯,記得,朕賞給劉祜的東西不見了,是她站出來說是你偷的,你說她冤枉了你,結果查明她確實冤枉了你,事後就被朕賞了一百大板。”
吉成點了點頭,上前小聲又道:“吉成聽聞此女總在劉祜耳邊說一些不該說的,時常提及劉祜已故的母親左小娥,聽聞帶說了一些太後與清河王之間的事。”她沉默不語,吉成提醒道,“太後沒有發現最近劉祜待太後更加殷勤了嗎?”
她輕歎一聲道:“這孩子最近是越來越乖,嘴越來越甜,哄得朕有時都快忘了自己是誰。”
吉成一笑說:“可不是,不僅如此,還越來越有一幅為君之態了。”
她心下沉明白過來,抬眸問:“你想說劉隆的死與王氏與祜兒有關?”
吉成垂眸回:“這話吉成不敢說。”頓了頓定定提醒道,“吉成也明白太後喜歡這劉祜,畢竟這孩子總是在勝兒傷您心後暖您心,可是正因如此這孩子才讓吉成擔心。”
她思及多年的劉肇,笑說:“祜兒的處事確實像極了當年的先帝。”
吉成微怔,不安問:“太後不會是想立劉祜為帝吧?”
她一時又覺頭疼起來:“正為此事而頭疼。”
吉成想了想沉聲提醒:“吉成有些話必須要說。”她不語,吉成提醒道,“這劉祜太後再怎麼喜歡,可是他畢竟不是太後親子,勝兒再怎麼對太後怨恨視太後不見,可是畢竟怎麼也是親生的,有點矛盾時間長了也就好了。”
她頭疼道:“朕何嚐不想立勝兒為帝,先撇開勝兒對朕的怨恨不講,就拿勝兒那自閉的性格來講,朕也怕他會——。”頓了頓道,“何況隻怕朕立了他,這暗中下手的人隻怕——,那朕不是送勝兒去死嗎?”
吉成深想片刻何嚐不覺得有理,提醒道:“勝兒此前的性格可非是眼下這般,依吉成看大是因為與太後心生芥蒂所至,想來陛下的離世在勝兒心裏依是未能消散,可是隻要能彼此敞開心緋吉成相信——。”
她嘲弄一笑道:“讓這孩子再敞開心緋談何容易?”頓了頓提醒道,“你看看大漢的幾位皇帝,無一不是斷命的種,遠沒有那些諸侯命長,整日裏活在——。”
吉成深思想了想後輕歎一聲,緩了緩後握過她手沉聲道:“吉成明白,隻是希望太後下決定前,仔細想想吉成今日說的話,這親兒子畢竟是親兒子,哪裏會有完全解不開的心結呢!隻要母子齊力同心,定是一翻別樣風景。”
她泛了泛眸吉成方才離去,夜裏她一直坐在池邊,望著滿天星辰開始迷茫,玉兒為她披上輕衣,勸道:“小姐,早點歇息吧。”
她凝色問:“玉兒,你覺得立誰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