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見她這般擔憂不已,想了想勸道:“玉兒看眼下的小災大是戰亂引起,而非是老天降罪,這外族人定是看小姐與陛下是孤兒寡母的好欺負,又聽聞小姐年輕美貌隻怕是動了歪心眼了,如果他們不起兵老百姓怎麼會逃命?不逃命顆粒怎麼會無收?”
她拉過玉兒手一笑道:“你總是能找到方法安慰我。”憂道,“可是大家對我持政還是多有非議,百姓的生活依是——。”
玉兒惱道:“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天下不是隻有好人本就有壞人、賤人,再來這天下賤人素來就多,自己不懂喜歡亂說的人無知良民也多,還有那惡意紐曲事實行奸的人那更是多不勝數,這些人呀就是喜歡欺騙那些無知的良民,不過終有一天這無知的良民也是會漸漸明白的。”
她聽玉兒這樣一說反是沒了煩惱之心,無煩一笑道:“你呀,說話現在是越來越不給人台麵下了。”
玉兒見她總算緩了過來,為了轉意她的注意力轉而憂道:“要說玉兒也總算明白女人不能稱帝的原由了,每天拋頭露麵的這狼子多了瞅上了,當真就是自己再小心也會遇上幾個畜生,自己得不到就說那女子如何不是的,這樣的惡民何嚐不是大有人在。”
她思及朝堂上一眾官員,凝色道:“朝中官員我看就有幾個——。”
玉兒語氣冷了三分,沉聲道:“玉兒也發現了,即使小姐垂了簾子遮住自己麵容,玉兒也曾看到那私下裏有人膽敢露出****。”頓了頓提醒道,“小姐,這種官員小姐得趕緊罷了他的官,玉兒看這種人隻怕私下裏沒少幹搶良家婦女的事,這還隻是個小官呢,要是這種人當了大官,大漢都得被這畜生給一點點毀了。”
她想了想指了指縑帛道:“你寫。”
玉兒拿了筆笑問:“小姐要玉兒寫什麼?”
她思量半晌後沉聲念道:“夫天降災戾,應政而至。間者郡國或有水災,妨害秋稼。朝廷惟咎,憂惶悼懼。而郡國欲獲豐穰虛飾之譽,遂覆蔽災害,多張墾田,不揣流亡,競增戶口,掩匿盜賊,令奸惡無懲,署用非次,選舉乖宜,貪苛慘毒,延及平民。刺史垂頭塞耳,阿私下比,‘不畏於天,不愧於人’。假貸之恩,不可數恃,自今以後,將糾其罰。二千石長吏其各實核所傷害,為除田租,芻稿。”
玉兒瞅了半晌,喃喃念道:“令奸惡無懲,貪苛慘毒,延及平民。”突然想起曾經劉肇的聖旨裏也寫過類似的話,喃喃道,“玉兒記得以前陛下說過惡人巧法釋律,聰明人將腦袋用在了欺炸與蒙騙上,當真是害人於無形之間,長久以往積累下的怨氣隻怕終會到一定時候爆發的。”
她沉聲道:“隻怕這是發展驅勢無法改變。”
玉兒瞅著聖旨喃喃問:“假貸之恩,不可數恃,自今以後,將糾其罰。小姐這是想說誰?”
她凝眉道:“不僅僅是朝中官員,更重要的是後宮中的人。”
玉兒猜測問:“後宮中的人還是小姐身邊的人?”她點頭,玉兒又猜測,“可是蔡倫與樊豐等人?”她凝眉不語,玉兒勸說,“小姐別生氣,對於蔡倫欺世盜名之事,玉兒已經盡可能的去安撫真正的創造者,蔡倫也一再為那人送上了銀子隻為掩蓋這些醜行,小姐不必擔心會在小姐當政時有汙點。”
她思及此事就略有不快,此前她是一三警告過蔡倫,凝色道:“當初已經跟他講得再清楚不過了,小心日後自己栽在這上麵,朕也是看他最初本就一直想要為大漢做出這樣的貢獻,這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