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回:“可不是,就如陛下愛綏兒一樣,嘴裏說著所謂的愛,不過是以愛之名行作賤人之事。殺婉清、殺二哥、殺綏兒身邊的人時卻是毫不留情。”
劉肇聽後嘲弄一笑:“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她無奈一笑說:“想想這天下間也不是隻有陛下如此,諸多男子看上某個女子後,因府教女子一般不會理陌生男子,諸多男子想到的頭一個方法,就是先讓壞人出麵找麻煩自己再當英雄出手相救。”劉肇失聲一笑,她嘲弄道,“得到之後就像垃圾一樣丟掉,愛完一個又愛一個,愛完了就又丟,丟完了又再愛。”
劉肇聽後咳了起來,沉聲問:“所以皇後是覺得朕嘴裏掛著愛全都是假的,對嗎?”
她沉聲提醒:“權能玩人智同樣能玩人,男子善智者用於惡必控其心,借之以言用於相反之向而駛,在鄧綏看來用權玩人者愚之,用智玩人方才為護已之高手,真假對於此時來講早就已經沒有用了。”一路走來總是會有真的感情存在,隻是有些情抵不過疼的洗禮。
劉肇明白了她的意思,嘲弄一笑說:“原來如此。”
她轉而喃喃問:“陛下以為那幾年綏兒是怎麼過的?”頓了頓又道,“陛下應該知道那次綏兒是想幫陛下的,綏兒不惜動了狠心告訴自己絕情想要對付他,可最終陛下讓綏兒體會到的就如竇太後講的那般,人這種東西有時是真的很犯賤。”
玉兒不想她會這麼說,不安喚:“小姐——。”
劉肇瞅著她神情有一絲難過道:“朕愛你之心並無假,如果——。”
她失聲一笑,起身笑問:“難道陛下還真以為自己是愛了?”上前一步提醒道,“陛下其實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愛,陛下不過是缺愛罷了,不僅如此陛下還喜歡把自己自認為的愛強行加到別人身上,這不叫愛陛下難道還不懂嗎?”
玉兒不想她會如此,不安阻止道:“小姐,別再說——。”
她不溫不火推開玉兒,上前向劉肇走去道:“綏兒來告訴陛下什麼叫愛。愛是無私的,愛是看著自己心愛的人過得幸福,自己也會感覺到很幸福,沒有所謂的占有也沒有所謂的自以為是,更不會為了自己所謂的愛,去霸占掠奪別人想要過的人生,更不會一邊說著愛對方時,一邊還掠奪對方所在意人的性命。”
劉肇瞅著她不信,痛色道:“你將一切抹殺的好徹底。”
她蹲到劉肇身旁,摸著劉肇的臉笑問:“陛下,死去的周憐您愛過嗎?”繼而道,“愛過吧?”頓了頓又提醒,“婧兒陛下應該也有愛過吧?還有這宮裏陛下寵過的女子應該都愛過吧?甚至連婉清陛下也是有動心過的,可陛下狠下心來除婉清時想必眼都沒眨吧,這難道就是陛下所說的愛?”
劉肇隻是直直瞅著她,她頓了頓又提醒:“陛下在殺綏兒在意的人時,可曾有想過綏兒會這樣想?陛下還沒有發現自己錯了嗎?陛下還記得綏兒是在怎麼樣的情況下被陛下臨幸嗎?還記得最初綏兒身上的傷痕嗎?”
劉肇唯在此事上一直覺得自己錯了,泣聲道:“對不起,綏兒,朕——。”
她含笑打斷道:“陛下想說自己也身不由已,對吧!”
劉肇眼淚落下,虛弱說著:“對不起。”
她繼而笑說:“陛下這話綏兒都聽出繭子了,用這樣的借口來撫平別人的內心,那也不過是隻能撫平一時罷了。因為陛下永遠也不會知道,綏兒當時覺得自己被當成一件東西時有多難過,不知道綏兒身邊的他們去的時綏兒的心有多疼。”
劉肇隻是對她說:“對不起。”玉兒思及婉清在一旁哭泣。
她勉強笑笑,淡淡道:“其實綏兒也明白這本就是強者生存的世道,得不到一個女人的心就先得到那女人的人,這是大多男子都人蒙生出來的惡念,綏兒更明白這世道女子隻有服從的命運,所以綏兒是真的認命了,綏兒想隻要綏兒所愛的人過得幸福就好,女子在世的命運素來就是這麼回事。”
劉肇瞅著她道:“朕也希望你能幸福快樂,朕愛你之心絕非你想的那樣。”
她微笑而又雲淡風輕道,“陛下要是真愛綏兒,那陛下現在就去死吧。”
劉肇瞅著她瞪大了雙眸,看著她微笑的麵容,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般無情?她微微一笑,伸手將手放到了劉肇的呼吸處,手裏所剩的餘味可讓劉肇一刻後死去。
如果微笑是一把很好利劍,她就用這把利劍殘忍而又無情的傷了劉肇,再讓這個所謂愛她的男人死於無形之間,從此永生永世斬斷這看似有情卻勝無情的咖鎖,彼此相望於塵世之間不再被彼此折磨。
劉肇並未掙紮下一秒她也就鬆開了手,劉肇已經吸了大量無息至死之物,這東西是那日玉兒送來的盒子所送,那封信她自然明白是誰送的。
劉肇緩了口氣,虛弱苦笑道:“朕沒想你會這麼恨朕。”
她收回笑容起身背向劉肇,麵無表情淡淡道:“綏兒一點也不恨陛下,綏兒恨的隻有綏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