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喃喃念道:“隆,萬事興隆,配元興的年號很是相配,好名字。”
劉肇欣慰一笑,轉瞬之間卻又抬起英眉,瞅著她略帶試探地問:“朕要封隆兒為太子,皇後覺得此事如何?”
她初微怔,這孩子才出生就立為太子,是否也太快了點?即便是重視這也太重視了點,緩下後疑惑問:“陛下不是說暫時不接他倆母子進宮嗎?”
劉肇含笑提醒:“朕說的也隻是暫時,遲早他們都是要入宮的。”
如今各諸侯的力量是元氣大傷,邊界外族的挑釁也有所停歇,劉肇所擔憂的因素一個個消失,眼下唯一擔心的除了鄧家就是清河王。她想想也知道鄧家排在首位,兄弟危害排在劉肇心中第二,也難怪不能立即將皇子接進宮,看來還是不信她所治的後宮,準切的說是不信她。
她心下不安,緩了緩笑回:“陛下所言甚是,小皇子如今是陛下唯一的皇嗣,自是當太子的最佳人選。”
劉肇隻是瞅著含笑她不語,可自此之後她卻病了,並吩咐玉兒誰也不見,因為她知太子之事不會隻有她一人知道。玉兒按照她的吩咐對來看她的人皆說她在禮佛,因擔憂她所以私下裏叫了太醫前來檢查,太醫檢查後隻道:“皇後並無大礙。”
玉兒不明白問:“沒大礙為什麼總是閉著眼?”
太醫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玉兒為此幹著急,一天二天是如此,一個月後還是如此,玉兒終是忍不住了,某日便將馮婉嬋、吉成等人悄悄喚了過來。
吉成打量了她半晌,凝色問:“皇後娘娘這到底是怎麼了?”
馮婉嬋拉過她手喚:“綏兒,你醒醒。”
玉兒不安提醒:“馮貴人沒用的,這個月小姐都是這樣,玉兒怎麼也叫不醒。”
劉霜凝沉聲問:“為什麼皇後病成這樣你還不許我等與陛下前來相看?每每都說什麼禮佛不易打攪?我等還真以為——。”
玉兒低聲回:“這是小姐此前吩咐的,玉兒也隻有——。”
馮婉嬋想了想沉聲道:“不行,此事不能瞞著陛下,你都瞞了一個月了,要是皇後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可知這是死罪啊。”
玉兒不安道:“玉兒沒想小姐會這麼久,再來玉兒私下也請了太醫,太醫看後也說沒什麼大礙。”
馮婉嬋仔細想了想,喃喃思量道:“一個月前,那不是——。”
劉霜凝不安問:“難不成馮貴人知道原因了嗎?”
馮婉嬋瞅著她凝色道:“大概知道了。”
吉成小心猜測問:“難不成與外頭那位有關?”
馮婉嬋沉聲道:“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話音剛落劉肇的聲音在殿外響起,遠遠便用不喜的聲音問:“與誰有關?”入殿內便見她緊閉雙眸,沉默半晌後才輕歎道,“皇後果真出事了。”瞅著玉兒沉聲問,“為什麼不報?”玉兒不安,劉肇冷聲提醒,“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
玉兒慌忙撲通一聲跪下,馮婉嬋忙迎上去勸道:“陛下,玉兒她也是聽皇後的,皇後吩咐過不許告訴宮裏人,玉兒她又怎麼敢呢。”
劉肇不耐撇了玉兒一眼,緩下怒氣後坐到她身側沉默半晌,方久才問:“朕說要立隆兒為太子,皇後嘴上明明說著讚同,可為何轉眼就成了這幅模樣?”
吉成微怔,瞅著劉肇不信問:“陛下要立平民女為太子?”
馮婉嬋示意吉成住嘴,這時周貴人的聲音在殿外響起,遠遠便問:“難道還有別的皇子可立?”
劉霜凝不安提醒:“可陛下這麼早就立太子,是否太過——。”
周貴人走來含笑提醒:“立了太子才能滅了某些人的不軌之心,此前陛下就是因為皇子太多,立太子之事是一拖再拖,從而才會造成那般悲劇。”
劉霜凝垂眸不安:“這——。”
周貴人笑問:“皇後無子又不能再孕,難道各位還指望皇後能生下皇子嗎?”劉肇將臉埋在了雙掌之間,眾人無不看出痛苦與為難之色,諸多事情眾人已經沒有選擇了。
馮婉嬋想了想上前寬勸道:“陛下,太醫也說皇後無大礙,想來應是不會有什麼問題,指不定明天就醒了。”
劉肇笑笑起身,瞅了她半晌後才道:“都回去吧,皇後要醒自然就醒了,朕看皇後也沒什麼問題。”劉霜凝不安,吉成臉色下沉,周貴人提前離開,眾人緊跟著紛紛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