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強笑笑提醒:“可祜兒似乎有這心呢。”
劉慶不在意笑問:“皇後這話是從何說起呢?”
她淡淡提醒:“祜兒總往宮中跑的事,想來王爺不可能不知道吧!”
劉慶含笑提醒:“那可是陛下請他入的宮。”
她提醒道:“可起初陛下並沒有許他看奏章,聽聞他那時就時常看起陛下的奏章了。”
劉慶笑說:“那是小孩子好奇看著玩的,好在他鬧著玩看了奏章給陛下提了不錯的意見,眼下陛下可是已經許他看奏章了。”歎了口氣欣慰道,“隻能說明陛下器重這孩子,本王這個做父親的也都引以為榮。”
她聽著劉慶不關痛癢的話,這時劉壽的聲音在外響起:“三哥,你怎麼在這裏,陛下正找你呢。”
劉慶笑笑回:“路上無聊,所以特意替陛下過來找皇後聊聊,見皇後一人被冷落在這裏,哥這是替一心為著陛下的皇後不值,女人最怕的——。”
她嘴角皮動了動,自然躲不過一絲尷尬,劉壽不喜阻止道:“三哥。”
劉慶輕聲笑了笑,轉而提醒道:“對了,皇後娘娘可曾想起過您的兒子?他的死如果——。”她心下寒,心間依是微微發澀。
她才半許年華,正是風華之年之跡,可這一生她卻無法再有子女。思子之痛是她永遠也無法擺脫的陰影,也是她心中永遠的痛,而此時這個痛毫不留情的被揭開,依是能感覺到皮在生生發疼,閉眼道:“王爺,您可以走了。”
劉慶聽出了聲音之外的沉痛,也知道這件事不該再提,沉聲道:“我是想——。”頓了頓道,“對——。”一句對不起未能說出來,說罷拍馬揚長而去。
劉壽瞅著簾內的她不安道:“皇後娘娘,您別往心裏去,三哥他這是——。”
玉兒拉過她也勸道:“王爺定是此前被小姐無情拒絕,所以才來提醒小姐他的存在而已,小姐別難過。”
她嘲弄一笑道:“他不是來提醒我他的存在,他不過是想讓我恨他罷了,他說過恨也是一種記人銘記的枷鎖。”
劉壽聽後鬆了口氣,輕歎道:“看來皇後依是比誰都要了解三哥。”
她雲淡風輕說:“我當然了解他,他心中有怨有恨有不甘,平時溫和待人私下折磨別人折磨自己,唯有以此才能提醒著自己還是個活人,這樣不僅可以平息那未能完成又想要完成的念想,還能讓人瞅著同情之餘還有一絲心疼。”抬眸淡淡反問,“你說對嗎?”
劉壽聽出了她話裏麵的反意,頓了頓尷尬回:“臣不知,臣告退。”
玉兒緊緊抓住她手,瞅著她不安喚:“小姐,小——。”頓了頓轉而說,“小姐還有玉兒。”
她無奈笑笑,玉兒永遠在她最心寒時說的就是還有玉兒,可是這句話每每都能讓人驅除心間寒意,可是眼下玉兒還能陪她多久呢?提醒道:“你回宮周貴人隻怕就會要提此事,你指不定回宮就要與徐子傑完婚了。”
玉兒瞅著她提醒:“陰皇後的離去可以讓此事一拖再拖。”
她微皺眉,認真問:“為什麼一定要拖,你直接拒絕我出麵向陛下說明,畢竟陛下隻是口頭——。”玉兒再次垂眸不語,眸中再次映出水花,她歎道,“算了,我不說了。”玉兒伸手摟過她隻是靠著她抽泣。
回到宮中時已是十二月初,宮門外妃嬪跪地相迎,剛下轎她聽就到遠處衛鋒正在對劉肇說:“陛下,琅邪王劉宇重傷,應是活過不這個月了。”
劉肇聽後淡淡道:“嗯。”她笑笑不語,他們之間的鬥爭,看來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有了分明。
這時蔡倫迎了上來,對劉肇不安提醒:“陛下,陰——陰皇後去了。”
劉肇聽後停下步伐,瞅著宮內那漫天而落的雪花,應是想起了過去之情,方久才道:“厚葬。”
玉兒瞅著她不安道:“小姐,陰皇後當真去了。”
她見抬轎之人過來,伸手阻止隻想獨自走走,沉聲回:“嗯。”吉成與馮婉嬋迎了上來,她同樣伸手阻止,吉成與馮婉嬋不安之餘便去了劉肇那裏。
劉肇隻是瞅著她的背影不語,遠遠她就聽到馮婉嬋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似在低聲問劉肇:“陛下,您與皇後娘娘可是有矛盾了?”矛盾大家一眼就看了來了,冷戰?應是從那姓王的女子出現後,她與劉肇之間的冷戰似乎已無形間升起。
劉肇見她已經消失在眼前,沉聲道:“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