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垂眸細想後有些不明白,不安問:“武德公主一直失蹤,小姐怎麼就確定公主還活著。”頓了頓追問,“還有,那小姐又是怎麼認定閻氏會知道武德公主的所在?”
她沉聲解釋:“武德公主離開大是不想再看這醜陋的宮闈之爭,閻氏如今或許早已不知武德所在,要不然一定會在私子被害時利用武德。”玉兒隻是迷惑的瞅著她,她提醒,“可劉安要是查出閻氏與武德有所接觸,不管閻氏給的結果如何他都會懷著希望去試一試。”
玉兒聽後更加迷糊,凝眉細想後不明又問:“那小姐怎麼知道閻氏與武德公主有所接觸呢?”
她沉聲提醒:“閻氏那琵琶不是別人送的,那就是武德公主送的。”
玉兒微怔,還是不明白,追問:“小姐為何這麼肯定琵琶是武德公主送的?”
她泛了泛眸憂道:“以前我也不肯定,雲晴的事情敗露後,我與閻氏對話時才有這方麵的肯定。”起初閻氏送她琵琶時就說過,那琵琶是大漢的一位美人送的,事後閻氏與雲晴之事敗露後,閻氏更是在宣室殿裏與她的對話中,有隱約的透露出這件事,因而當下她也就改變了態度。
玉兒雖是想不明白其中原由,可是既然小姐能這麼肯定那定有七分把握,點頭回:“玉兒明白了。”不安又問,“皇後之位的事小姐當真——。”她伸手阻止,玉兒雖不知道她想什麼,可是也知道有些事不能立即就應,轉而問,“那小姐這回禮佛要禮多久?”
她凝色道:“三個月。”思及陰綱之死,沉聲道,“就當是為活著的陰家人親人積點福,為死去的陰綱表——。”玉兒沉默不語,死亡總是很沉重的,特別是周圍的人死去,再怎麼不喜歡的人離世,總會有那麼一絲悲涼之感。
至此之後劉肇來了幾次她皆是不見,從而皇後之事也是一拖又拖,雖然劉肇的聖旨是早就定了下來,可是她並沒有接下聖旨。三個月後她出佛堂,已是永元十四年九月,她即使不提皇後之位一事,早也已是眾人眼中的皇後娘娘。
冬春已經被玉兒弄了過來,在她禮佛的三個月裏,玉兒領著冬春等人,是早將該搬的東西都搬進了長秋宮,皆因陛下旨意已定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隨玉兒出了佛堂兒,玉兒該將整理的東西都整理好,給她換了了簡單的行裝。一切行頭換置妥當後,她隨玉兒在嘉德宮內散步,玉兒見她始終不語抬眸問:“小姐什麼時候動身搬去長秋宮?”
她沉聲問:“聽聞三皇子去了。”
玉兒垂眸回:“嗯,最終他還是沒能自己保護自己。”頓了頓提醒,“如小姐之前提醒過的般,他果真死在了閻氏的手裏。”她沉默不語,玉兒不由得有一絲難過又道,“閻氏對這麼小的孩子當真也下得了手。”
她凝色問:“你沒有提醒他小心閻氏嗎?”
玉兒沉聲回:“玉兒按小姐的意思提醒了,可是三皇子根本就不聽玉兒的勸。”
她失聲笑笑,勉強道:“怕是因那日之事不想收咱們人情賭氣吧。”玉兒沉默不語,她轉而問,“陛下對這事怎麼看?”
玉兒輕歎一聲道:“陛下當然是當下就將閻氏給殺了,不僅如此還將閻氏屍體拋到了宮外,並派人在暗中守著。”她微微停下步伐,渴望著好的結果,玉兒卻幽幽道,“可是直到閻氏屍體被野狼吞得屍骨無存,暗中的人也沒能守到陛下想抓的人。”
她心間有一絲失望,隻是想一想結果也不可能如她所願,嘲弄一笑道:“也是,徐子傑他們又不是雲晴,既然有本事一再的逃過死亡,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來送死。”
玉兒咬唇輕點了點頭,抬眸不安提醒道:“如今這宮裏一個皇子也沒了,如果陛下這個時候出了事,大漢江山的——。”
她沉聲問:“陛下身體又犯病了?”
玉兒小聲道:“嗯。自三皇子出事後,陛下隱約又犯了病,好在不重撐過來了。”她不語,心間百味相湧,玉兒沉聲又提醒,“其實這也多虧了劉祜照顧,要是沒這劉祜細心照顧,陛下怕也是一氣緩不過來,陛下如今可寵劉祜了。”
她聽出了玉兒的意思,勉強笑笑說:“這孩子有心思,將來定會有所作為,隻望他不是想染指皇位才好。”玉兒對此也深感擔憂,她思及陰婧心間總悶得慌,轉而問,“婧兒現在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