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起身摟著她,提醒吼道:“小姐她忍是為了誰?不就是為了府裏為了老爺的遺言嗎?這其中不也有原因是因為你我嗎?不也還是怕你我轉過頭來被欺負嗎?你明明知道這些原因的。”
婉清冷笑,嘲弄啐罵:“賤婢就是賤婢,你也就隻配當個賤婢,好好跟著你的鄧采女,在這裏發爛發臭吧。”停下來又提醒道,“對了,記得不要在我受寵時打擾陛下,也不要插手我的複仇,要不然我會讓你明白,什麼才叫生不如死,我可不是韓蔓兒還知道怕,等我把這幾人的肝挖出來後,一定給你們也償償。”
她望著婉清,泣聲提醒道:“我不信你說的這些,現下這裏沒有人,為什麼不好好與我們說話?剛剛說的都不是你的真心話,你明明帶走了白玉壓鬢簪。”
婉清瞪過雙眼,咬牙從衣袖中取出一枚東西:“這是你給我的白玉壓鬢簪,也是我最喜歡且唯一帶走的東西,現在我就將它還給你。”說罷揚手一舉將其砸在了地上,厲聲又道,“你們不信可以試試,你們的下場就如這白玉壓鬢簪一樣,還有鄧府。”她瞅著地上已斷裂的白玉壓鬢簪,心中悲鳴不已。
婉清轉身便走,玉兒揚手想要去打婉清,她緊摟著玉兒不放。
玉兒氣極敗壞的哭吼道:“死婉清,死婉清,我再也不會想著你是故意的,死婉清,你太過份了,你這個瘋子,瘋子。”婉清停了一下,拉開門徹底走了,她瞅著婉清越走越遠,玉兒在她懷裏痛哭不已,“小姐,她不是婉清,她是魔鬼,她好恐怖。”
想著三人的歡樂時光,那光影似乎越來越遠,玉兒與婉清跟著她這麼久,就像是她身上的一塊皮一塊肉,形影不離,曾經她害怕婉清離她越來越遠,如今真的變成了這般,隻是卻是帶著對她的恨離開,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她心底深片依久淺淺不信。
婉清離開後,英珠碎步進來,不安小聲說:“鄧小姐,婉清姑娘是真的變了,您別再與她有過多接觸,聽聞此前她就將劉宮人直接推進了水池裏,好在劉宮人是會水性的,要不然劉宮人早就死了。”
她心下寒,玉兒微愣問:“這事陛下不知道嗎?”
英珠低聲道:“陛下知道這事,可是這事宮裏許多人並不知情,而且劉宮人身邊的宮婢漫妍,也為婉清姑娘解釋是劉宮人自己落水,所以陛下好像不僅未管劉宮人,還說劉宮人冤枉婉清姑娘,關了劉宮人的禁閉。”
她不安問:“那太後那邊有無說什麼,還有韓貴人那裏的事,你可知道一些?”
英珠張望四周,壓低聲小心回:“太後現下不管劉宮人,韓貴人與婉清姑娘倒是還沒有發生什麼事,不過郭美人與婉清姑娘似乎不合。”
她與玉兒微怔,她疑惑問:“她與郭美人之間素來無仇呀?”
英珠垂眸回:“小姐與樂公子之間的事,就是郭美人借了韓貴人的手,不知不覺給暗裏捅出來的。”
她微愣,不想原來呂夢音的事,這郭碧純竟然有插過一腳,不安道:“婉清對你家小姐素來有好感,再來她也認識劉崇,看來她是想為劉崇報仇。”英珠咬唇點頭,她隻覺頭疼,擰住說,“我累了,你好好照顧夢音姐姐。”
英珠依諾回去,她這便躺在了紅鸞椅上,見玉兒正瞅著她,沉聲道:“婉清要做的事,我們管不了,也不能管,可我還是那句話,我不信她真的會對我動手,先看她要做什麼再說吧!”
玉兒咬唇出去,回來時從東觀抱來一堆的書,她將一切看在眼裏,歎到了心裏。
次日,聽聞婉清再次去了劉靈的迎春殿,午後還去了韓蔓兒的永樂宮,下午劉靈病倒之事便在宮裏傳開,那是因為劉靈病了卻連太醫也請不去,不即如此,韓蔓兒也開始閉門不出,顯然婉清亦是不會放過韓蔓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