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起身,揚手給了玉兒一巴掌,打得她與玉兒都沒有反映過來,瞅著婉清將那恨色收回,再次一幅嫣然含笑的臉,她與玉兒再次徹底不認識麵前的婉清。
婉清整理神色,雲淡風輕笑說:“你一個賤婢,竟然罵采女瘋,一巴掌給是你教訓,如果進宮你忘記帶了那原本機敏細心的腦子,記得平常多看一些書再將其找回來,下次再這樣就不是打你,會是直接殺了你,賤婢。”後兩字婉清咬牙刻意重聲提醒。
玉兒兩眼汪汪,瞅著婉清滿是不信,她將玉兒摟著,更是不信地瞅著婉清,婉清向來疼玉兒,玉兒比婉清年小,婉清在三人中是年齡最長的,平常更像是姐姐一樣照顧著玉兒,她心中竟有了動搖,難道婉清是真的變了嗎?
婉清溫言笑問:“知道我為什麼徹底變了嗎?是不是不相信我真會變?”
她不信回:“是。”
婉清笑說:“這些天來我想了許多,才知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王爺才會死,因為你姐姐才會再次離開我,因為你,我在這裏這會受那太監的羞辱,因為你,我最後差點連命也丟了,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你的軟弱,曾經我很感激你、感激鄧府,可是現在想來才發現我好傻。”
她如語在候,卡得說不出話來,婉清摸了摸自己的臉,甚是自戀滿意地笑說:“本來生得就不比哪個采女差,我早該這樣了,在這裏隻要有陛下的寵愛,想要報仇真的太容易了,以前我覺得王爺是陛下害死的,其實我錯了,王爺是被你害死的,王爺是陛下的親哥哥,王爺的死陛下比誰都痛。”
婉清說完步步向她逼來,她摟著玉兒一路節節後退,瞅著婉清本是微笑的臉,可是眼中卻含恨的神色,竟然有些懼怕此時的婉清。
玉兒不信地問:“難道你想找小姐報仇不成嗎?”
婉清伸出手來,在玉兒臉上拍了拍,輕巧一笑問:“你說呢?”
玉兒推開婉清的手,吼道:“你個沒良心的,小姐對你這麼好,你竟然想要找小姐報仇。”
婉清瞅了她一眼,瞅著玉兒笑說:“婉清在將自己交給陛下時,早就已經死了,現在重生是趙采女,懂嗎?賤婢。”
她不信問:“婉清,你是真的恨我嗎?”
婉清笑說:“當然恨你,韓蔓兒是將對你的恨轉到我身上,因而我才會那般受辱。”她心下沉,婉清轉而含恨厲聲道,“不過你放心,韓蔓兒也不會有好下場,還有那個劉靈,我會讓她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讓她們體會到無比絕望後,我再給她們希望,來來回回折磨得我高興了,我再讓她們去死,你們說這方法好不好玩?”
玉兒難過地瞅著婉清,提醒道:“那日劉采女打了你一巴掌,小姐為你出頭警告劉采女,嚇得劉采女當場腿軟,可是卻也同樣引來了後麵的事,小姐是怎麼樣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小姐從來沒有與誰這般過,是為了你才會那樣,你都忘了嗎?”
婉清眸中閃著陰厲的光,似要將人吞骨撥皮,含恨道:“那是她的問題。”伸手緊捏著她的下巴,玉兒伸手來阻止,卻被婉清用力推到了地上。
她動不了,婉清拍著她的臉,笑問:“你真當這裏隻要你一哭,就有像老爺、夫人、少爺他們這樣的人來安慰你,來哄著你嗎?嗬,在這裏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而你最擅長的就是忍,忍在這裏不過是種賤性,你從骨子裏透出的就是一股賤性,在這裏就注定隻能被人魚肉。”
她麻木的瞅著婉清,被婉清拍打的地方是一點也不疼,可心裏卻痛得厲害,酸澀道:“婉清,如果這是你故意做給我看的,那你當真是快要把我給騙了,我快分不出你的真與假。”婉清明明知道她的處境,知道她所想,卻句句如刀捅她的心。
婉清瞅著她一臉同情,搖了搖頭可惜道:“天哪,你真是無可救藥了,與那劉靈沒啥兩樣啊。”說罷推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