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宮闈怨魂不勝數,暗處聞來漆如墨(2)(2 / 2)

擇寧嗬嗬一笑,瞅著她活像看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提醒道:“其實說得好聽一點是陛下的人,說得不好聽點還不就是一件衣服,髒了就自然是要丟掉了,就像您現在這樣,這宮裏上上下下哪個不知道,您現在也就掛個采女的頭銜。”轉而又說,“對了,奴才也不妨悄悄告訴您一件事,聽說陛下有意認您的姐姐鄧蓉為義姐,好像要送去和親之類的。”

她見兩人動手在拉她衣裳,再一次慌了起來,臉色漲得通紅,用力吼道:“你們敢對本采女動手,本采女一定會將此事告訴陛下,誅了你們九族。”可是漸漸掙紮得也快沒了力氣。

擇景死死按住她的手,兩人上下齊手再次解她衣裳,提醒說:“您要真敢將這事告訴給陛下,您與奴才有染了,這鄧府不僅沒了臉麵,這皇家也沒了臉麵,您以為陛下還會留著你,奴才勸您最好什麼也別說,對您對鄧府都好。”

隨著衣裳慢慢被解開,她瞅著身上僅剩的肚兜後,絕望地瞅向玉兒,身子也不由得抖了起來,原來她努力的活著,最後的下場竟然是這般,早知還不如死了強,至少不會有這般羞怒。

玉兒臉漲得血紅,用力掙紮吐掉嘴裏的綿帛,痛哭不已地大吼:“來人啊,救命,來人,救命,救命,陛下,陛下,救命。”

擇寧忙過去捂住,她身子越加顫抖起來,腦中閃過綿羊被宰殺的情景,才知是這等的怨恨與不甘,此時她何嚐又不是再次是綿羊,她真後悔當年沒有跟父親學武,她應該像玉兒一樣,至少學些武防身也好。

眼前出現一道光,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那影子在她眼眶似光團打轉,大罵一聲:“狗奴才。”旁邊兩人就被那身影踢飛,淚珠涑涑落下後,她便看清楚了來人,原來是劉肇。

劉肇瞅著她的樣子顯然有點震驚,將散開的衣服給她拉上,準備起身教訓那奴才時,她猛然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死死的拽住不放,就像抓住一根浮命稻草,想要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顫抖的隻知掉眼淚,她是這等的害怕,婉比那****待她時還要害怕。

劉肇神色略顯心痛,厲目瞅向被踢暈的兩人,看了一眼被綁在椅子上的玉兒,轉而伸手將她打橫抱起,走到玉兒麵前,一腳便將玉兒的椅子給踹散了。

玉兒張慌失措地解開繩子,已是亂成一團,一邊哭,一邊顫抖的給她理好衣服,明明嘴唇發抖,卻一個勁地勸說:“小姐,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劉肇語氣徒然嚴厲,沉聲問:“她何時落下這顫抖毛病?”

玉兒哭著慌亂回:“從周貴人那裏出來就是這樣了。”

劉肇略有不耐,怒聲罵道:“怎麼不說?”

玉兒微愣,抬頭喃喃不信問:“陛下那般對小姐,是誰都會害怕,難道陛下瞅著小姐故意讓身上傷好得慢,就以為小姐顫抖也是有意為之不成?”

劉肇略露不耐,抱著她往禪風閣快步走去,玉兒緊跟身後,好不容易到了禪風閣,她身子也漸漸平穩下來,不再抖了。劉肇將她放在軟榻上,準備起身時她依是不放,劉肇便一時起也不是,安撫道:“你別怕,沒事了,朕在這裏。”

她隻知道不能鬆手,劉肇麵露為難之色,沉下臉色瞅向玉兒嗬道:“還愣在這裏幹嘛?還不快去叫太醫過來。”

玉兒猛然跪下,淚眼迷離,泣聲解釋:“自從陛下在皇後那裏說,誰敢與小姐有來往,就是與陛下做對後,太醫們都不敢理奴婢,奴婢去了也是叫不來的。”

劉肇凝眉,遂沉聲喚道:“蔡倫?”並無人跟來,轉而說,“算了,朕自己去。”起身,卻發現她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腕不放,坐下左右為難勸道,“朕去給你請太醫,讓太醫給你看看怎麼了,你先鬆開好不好?”

她隻是將手移動,轉而伸手抱住他的腰,劉肇這便更是動不了,對她的舉動無語又無奈一笑,伸手一摸腰間玉佩,取下丟給玉兒吩咐道:“你拿這個給太醫看,就說是朕不舒服,他們還敢不來,朕就砍了他們的腦袋。”

玉兒接住玉佩,伸手擦掉眼淚,起身轉忙風風火火跑了出去。

玉兒走後,廂房內安靜極了,劉肇轉過身子,將她的頭放在他身前,任由她抱著,伸手理起她微亂的發,將她發鬐徹底放下,半晌突然玩笑說:“朕的腰快要被你擰斷了。”她想著剛才的事,不想他竟來還有心情開玩笑,便越發用力緊嘞著,劉肇無奈一笑,反問,“你是故意想擰斷朕的腰嗎?”

她不回話,劉肇身子僵硬動了動,她這便鬆了一些力,劉肇轉而溫聲勸道:“躺下來休息,過去了,朕答應你不走。”

她依舊未回,劉肇拉開了她的手,將她往床裏邊推,她閉上眼,感覺到他也躺下來後,疲備如影而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