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外麵一陣哭泣悲鳴之聲傳來,三人放下碗筷,出門她就見呂夢音被人抬了回來,身邊隻剩下一個英珠。
英珠哭得甚是悲慟,她隻覺呂夢音甚是不好,匆忙想去看呂夢音怎麼回事,可經過劉靈門口時,就聽劉靈冷不叮的嘰說:“自己都顧不過來還想顧別人,嗬,真是自不量力。”
玉兒惱怒,她拉住淡淡道:“對一個沒有好感的人,與其說話不過是浪費唇舌,多說無益,劉采女何需這樣浪費辰舌。”說完便走。
劉靈卻道:“那是。”玉兒一笑,劉靈一愣,臉色由白變紫,緩過來嘲弄又說,“哼,好好放著陛下本有的寵愛不要,硬是要次次惹得陛下不高興,當真以為陛下就非她無人似的,嗬嗬,也不看看這裏誰說了算,當真是賤。”
她咬唇忍下,婉清咬牙轉過身去,恭敬微笑說:“劉采女,看您說的,這再怎麼總比陛下放著某人,可卻連看都不看一眼的強呀,您說是不是?”
玉兒解氣笑說:“就是啊。”提醒道,“哦,對了,劉采女現在不害怕這禪風閣裏,那尹采女的陰魂了嗎?最近玉兒總聽到劉采女半夜被惡夢驚醒的叫聲,莫不是真做多了虧心事,所以就害怕尹采女找上來了?”
婉清眸中一笑,轉而提醒:“不對,人家劉采女怎麼會怕尹采女的陰魂呢,尹采女在的時候還沒人劉采女的份呢,自古有道,打人臉時先看自己的臉是否太薄,想害人時先防自己被害,劉采女詩書讀的應是不少,不會連這道理也不懂吧?”
劉靈臉色蒼白,揚手給了婉清一巴掌,厲聲罵道:“不過是個賤婢,也配跟本采女這樣講話,你是什麼東西。”
她見婉清被打,又見婉清手緊緊捏著,瞅著婉清微紅的臉,擔心昨日婉清出去,真如她想的一般,那婉清便會被劉靈逼著走上絕路,心裏不由得來了脾氣,上前瞪道:“劉靈,你罵我賤,可也是在罵當今陛下?可也是在罵堂堂高密侯府的人都賤?”
劉靈很是意外,不想她會如此咄咄逼人,遂而慌亂吼道:“你含血噴人。”
她壓下怒色,一字一句提醒:“你我同為陛下女人,陛下的女人是賤女人,那陛下是什麼?我是堂堂高密元侯的孫女,我的叔父們大多不是侯爺就是重臣,我如果是賤女人,我祖父與父親,還有幾位叔父,以及當今皇後娘娘的母家,在你看來是什麼?”
劉靈眸中一慌,她攜了婉清的手上前,讓婉清看好劉靈臉上的表情,對劉靈再次質問:“先不說你怒罵開國功臣,就拿你怒罵陛下這一條,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嗎?”
劉靈慌亂垂眸細想,臉色越發蒼白,她看了玉兒一眼,玉兒了然於心,上前提醒:“敢罵陛下可是要誅九族的,這話要是傳到陛下耳朵裏,劉采女家裏有多少人可以拿來誅?”劉靈瞅向她身後停下的眾人,腿一軟就倒了下去,旁邊的漫妍與漫琪及時扶住。
婉清緩下神色,瞅向劉靈身邊的漫研,淡淡提醒道:“看來劉采女真是病入高荒了,再這麼下去隻會無藥可醫,婉清可以好心告訴您藥引,您要尋的藥引除了智商外,膽子也需要好好尋尋。”
玉兒沉聲道:“算了,多說無益,婉清此前沒說錯,她的病是在她自己身上,小姐,婉清咱們走。”說罷拉著她兩便離開,也就看到了遠處停下的那個承製。
承製倒是給她行了一禮,隨後嗬道:“都愣在這裏幹嘛,還不快抬呂采女進屋。”
幾人惶恐道:“諾。”
眾人將呂夢音抬進屋後,她也跟著進了屋,承製倒還是對她如初,揖了一禮帶著兩個小公公就離開了,她看了一眼椅榻上的呂夢音,見呂夢音是氣色全無,雙眼無神,又見呂夢音嘴唇微腫,看了一眼呂夢音的脖子,上麵的吻痕很是清淅。
婉清一臉震驚,語氣幾分不信,一句一字擠出:“韓蔓兒竟然又讓——?”
她壓下婉清的手道:“應該不是奴才幹的。”婉清這才方知失了儀,燦燦一笑,遂後去守住屋門口以防有偷聽,她瞅向英珠追問,“英珠,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