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貴:“好的,我去辦。”
張心武笑了笑:“你們都去,我一個人走走!”語氣平和卻又不失威嚴……
看著孫貴三人離去,張心武開口說道:“出來吧!他們走遠了,”聲音很清晰,就像一陣風,朝著身後一個固定的方向傳去!
“哼!我都這麼小心了,卻還是被你發現!”一名雙十年華的女孩子吐了吐舌頭,從牆角隱蔽處躍出,兩步一躥掠到張心武跟前,輕盈的像一隻仙鶴。
看了看孫貴等人離去的方向,女子開口:“你早就知道是我?”
她之所以一直不現身,就是因為看見孫貴他們在場,一個女孩子在大庭廣眾下被一幹大老爺們圍著稱姑姑叫奶奶的,那感覺可不好!可是又沒辦法,誰叫她孫小香是孫家三小姐呢?孫貴他們從小叫她三姨已經慣了,現在可是無法改口了,再說,總不能叫孫貴他們看見孫鐵樵喚二叔,看見她又叫她姐吧?而且就是叫姐也不合適,論年齡,孫小香比孫貴他們都要小,但若是叫孫小香三妹,豈不是更加亂套了麼,就是老孫家其他各堂平輩的人,像孫貴孫福他們的父輩,也隻會恭敬的稱孫友樵孫鐵樵大掌櫃二掌櫃,叫她一聲三小姐,而不會以輩分論的叫他們弟弟妹妹。
其實,孫小香小時候還對比自己大許多歲的哥哥姐姐們甚至還有些年齡看上去都已經是叔叔伯伯的人都得叫自己阿姨感覺特別開心,覺得占了老大一個便宜,可是等漸漸長大了些後就覺得不那麼舒服了,一個大姑娘家的,沒來由的被人家叫老了,以後還怎麼嫁人?
孫小香撅著小嘴氣鼓鼓的看著張心武,本來她在很小的時候看到張心武威風凜凜的把一個個對手挑翻時時就萌生長大了要給新五哥哥做老婆的念頭,甚至暗暗發誓非心武哥哥這樣的好漢子不嫁,但畢竟那隻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而且後來張心武,嗯,這個可惡的榆木疙瘩張小四竟然不等她長大就早早地娶妻生子了,害得她真的再找不到中意的人了,以至於隻要有人給她說媒,她也總是不答應,原因隻有一個,來說媒的都是些歪瓜裂棗,其實明眼人都知道,憑孫家的威望,媒婆哪敢把歪瓜裂棗端出來?可是不管那些媒婆說的是多麼優秀的青年才俊還是風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她三小姐就是一概不理,因為,她心裏已經裝不下別的男人了。
女人總是比較細心,孫小香的兩位嫂子後來發現了一些情況,孫小香去杭州看幹媽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每年總要去個幾次,每次都是要住上十天半個月的。
孫小香母親去的早,孫鐵樵覺得妹妹把幹媽當母親一樣看待也是一種感情的寄托,人之常情,孫有樵也是這麼認為,但他們經各自的老婆一提醒,也終於發現有些不對了,比如說孫小香每次去杭州前都要精心的打扮一番,穿什麼衣服,用什麼胭脂香粉都要提前張羅準備好幾天,而她以前出門去別的地方可從來沒有這麼多講究。還有她每次從杭州回來都總是會經常的坐在花園中的荷花池邊看著水裏的魚兒發呆,孫友樵孫鐵樵這兩兄弟一個生意精,一個江湖老,唯獨對自己妹妹的這些情況有些不明所以,各自經自己的夫人點撥後才終於是茅塞頓開!
妹妹的幹媽不正是心武的母親!她去看幹媽,不也是看幹哥哥?而荷花池裏的魚兒,不正是因為孫小香去了杭州的花港觀魚後歡喜的不得了,後來心武專門從杭州走水路運送過來的麼?
哥倆個終於明白了妹妹的心思,可是奈何張心武已經有了老婆甚至孩子都有好幾歲了,總不能讓堂堂孫家三小姐去做人家小妾吧?為此隻能一邊裝作不知,一邊繼續找人做媒,而孫小香則是繼續的一概不理不睬,雙方一時算是難解難分僵持不下。
張心武笑了笑:“在茶館外麵時就發現你鬼鬼祟祟又不現身,想來不就是看見孫貴他們在,不好意思出來吧!”
“哼,最討厭孫貴,還有那個孫福,兩個呆頭呆腦的家夥,老大不小的人了每次看見我還是猥猥瑣瑣的叫阿姨,本女俠懶得理會,”孫小香撇撇嘴,有些不服氣的說道:“那時看你扮豬吃老虎正把馬虎那頭紙老虎的手下揍得痛快,不小心靠得近了些,沒想到就被你發現了,不然剛才在路上怎能讓你察覺到?”
“是……,女俠武功蓋世,隻是不小心才被我察覺了,”張心武看著她,眼光充滿了溫暖,她今天明顯是化了淡妝的,清麗脫俗的容貌,一身絲質練功服把整個嬌軀襯托的更加凹凸有致,英姿颯爽中又透露出別樣的嬌美,“隻是如果你一開始沒有跟鐵樵大哥學形意,這十年一心一意的把詠春白鶴練下來,以剛才隔了這麼遠的距離,就是再不小心,我也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