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內聯賽,我們小組賽順利出線,我的傷也出奇地好得快,現在雖說發力有點困難,但跑起來還是沒問題的。我們四分之一的對手是機電學院,去年半決賽被我們5比0淘汰的隊伍。所以今年跟我們踢起來特別拚命,也不知他們吃了什麼藥,興奮得就像是剛撿到了武藤蘭。
可惜碰到了我們,就算吃再多的偉哥也沒用。上半場張軍跟林斌各進一球,下半場張軍突破獲得點球,我把最終比分定格在了3比0。
大家一起吃飯慶祝,我卻一直在想著文婷,她已經退學一個月了。我曾想過是否打個電話給她,可每次拿起電話,卻始終想不到該說些什麼好。
林斌看出了我的心思:“想什麼呢?不就一女人嗎?!”
“操!誰跟你說我想女人了?”我反駁道。
“人家下個月就出國了。算了吧你。”
“說了不是!操,喝酒!”
我試著轉移話題,而林斌似乎也不願再追問下去,拿起酒杯就幹。
第二天上課剛好碰到點名,我們的班長驚奇地跟我說:“陳嘉,你這可是連續四次點名都到了,前所未有的事呀!你腦袋真撞好了嗎?”
我朝他笑了笑,轉過頭繼續欣賞窗外美麗的景色。藍天,白雲,涼風,一切都讓我感到那麼的新鮮,那麼的愜意。
我喜歡就這樣地看著天,偶爾飛機劃過,留下一道機尾雲,那時我便會想,文婷也從我的生命中劃過,她又留下了什麼給我呢?以前的我和她,是怎樣的一個故事?如果我不曾失憶,此刻的我又會如何做?
時間的短暫,隻有真正需要的時候才能夠透徹地了解。
轉眼三天就過去了,半決賽的對手是淘汰了管理學院的土木。冤家路窄,得嚐所願,這時我稍微能理解機電的心情了,還有什麼比踏著仇人的屍體奪得冠軍更讓我們興奮的呢?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能跑能跳能抽了。唯一擔心的就是林斌的脾氣。
“你今天不要太興奮啊。”我跟林斌說道。
林斌不屑地看了看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將冠軍白白送給別人的。”
“知道就好。”
“對了,”林斌頭轉向了一邊,“看見那個主裁判了沒有?他是我們校隊的主教練
。記不記得啊?”
“不記得了,”我晃著腦袋,“這跟我們今天的比賽有什麼關係嗎?”
“沒什麼關係,跟你說說而已。”
“好了好了,”張軍突然插嘴說:“沒多少時間了,林斌,快安排怎麼打。”
“沒什麼好說的!往他們中間打!他們的中後衛慢的要命,我們一直往他們身後塞球就行了。”
“還有,”林斌掃了大家一眼,“今天要是輸了,就他媽的自己把自己閹了!”
林斌後麵那句話喊得特別大聲,搞得全體育場的人都往我們這看。
我們當然不能示弱,異口同聲地喊道:“日了土木!”
上到場上,我才發現土木的10號沒有首發。看了看土木的替補席,發現他腿上纏著繃帶坐在那。關於文婷,他又是怎麼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