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無法原諒(2 / 3)

那一天,他差點就死掉了,因為他在九分鍾四十八秒才解決對手,走下二樓離開房子還需要十秒時間,他已經能感覺得到身後那如同冥王般的爆炸力。他就在那一兩秒之間就可能死去,因為弗倫沒有去決鬥,自己就要代替。隻不過是一場決鬥,因為客人們要看“精彩的決鬥”,他就要差點客死他鄉,他就要和自己的決鬥世界說再見。而且那還隻是個開始,崔文茲大人認為宇石家炎很有天賦,已經不知道在沙漠決鬥和含著毒液決鬥有多少次了,每一次他都在心底裏呐喊:“弗倫,救救我。”

每一次他拖著半死不活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租房,躺在床上的他隻能想到弗倫,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是誰給予的——是弗倫。有一次,每失去一次LP值,他都要被一根充滿毒液的針刺進身體,那種針尖刺進皮膚的疼痛,那種毒液溢滿全身的痛苦。那種如同被蛇的毒牙撕咬身體,那種如同被刀子割著身體的痛苦,是弗倫帶來的。本來他隻是科特路團一個下級決鬥者,要做的不過是搶某些少年的牌組,因為弗倫走了,他要代替弗倫,嚐試著讓自己生不如死。

可是他離不開。弗倫丟下一句話,就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了。他不可以,他還要賺很多錢,和列馬雲一起買世界上最好的跑車;他要和周遊飛一起將所有DM卡都買下來;他要和蕊絲一起嚐遍世間所有的美食。他是四人組最年輕的一個決鬥者,但他同時也是一個老大,他們是一個團體,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而離開那些夥伴。多少次他要流眼淚痛苦喊著離開,卻仍然要笑著麵對列馬雲說我還會回來;一個人再強也好,他也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可以忍受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不過不可能裝作沒有發生。

“虛偽,假裝。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永遠戴著一副麵具的人充滿自己的周圍。為什麼人與人之間……既然知道那是假的,為何不直接坦誠相待呢?弗倫,你還是我的哥哥,可是我不會原諒你的。當初和躊躇滿誌的我一起踏進了這條不歸路,說句抱歉安然地離開,人真的可以做到那麼瀟灑嗎?”宇石家炎站了起來,走到了陽台的邊緣,看著遠方自言自語:“我知道,那是一個圈套。可我依然跳了進去……弗倫,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可能是因為當時我還小,所以選擇了依然信任你——抱歉,我現在沒有那麼幼稚了。額……”

突然間,那個綠發少女從後麵抱住了宇石家炎,如同一個戀人一樣。宇石家炎不知道為何感覺如此溫暖,宇石家炎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噗通”狂跳,就好像自己的心髒要掙脫出身體一樣。宇石家炎感覺得到自己的臉和耳朵都熱了起來,或許已經紅了。“他和我分手了,我覺得很傷心,但是,見到你,我覺得很開心。”或許隻有自己感覺最痛苦的時候,宇石家炎才允許有除蕊絲以外的女孩這樣抱著他,不過他沒有掙脫開,仿佛很享受。

“額……你叫什麼?”“佐藤友美,你是宇石家炎吧。”“對啊……額,多少錢?嗬嗬,雲那家夥有時候會這樣和女生說……我不知道什麼意思……”“你最好不要和其他女孩子說這話,不過我嘛,沒關係的。”“還有一句話大概是……我很喜歡你的性感(列馬雲是這樣說的:I-am-so-enjoy-the-Sexy,去掉Y)。其實對你來說,應該是可愛……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啦,沒聽清楚……不過,請繼續。”

“炎,你才十六歲就……”雷·斯邁淩晨兩點多終於等到宇石家炎下來了,不過宇石家炎正在扣自己的風衣——還是和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同齡女孩一起下來。宇石家炎聳聳肩說:“怎麼了?”難道給一個在陽台感覺有些冷的女孩披上自己的外套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