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
“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向來是,不念舊情。”他一字一句說著,冰冷至極。
“不,你怎麼舍得這樣對我。我是檢查組的,我隻是來裁決她,我什麼都沒做錯!”
“我可以毫不猶豫地解決你的夥伴,同樣也可以眼也不眨地解決你。”024從來不會留給人無謂的餘地,他會利用女人,會犧牲女人,但絕對不會欺騙女人,即便是很殘酷的,他也
不會讓十一存有多餘的幻想。
十一忽然笑了起來,放肆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好,好一個無情無義的頭兒,你說你要殺我?你竟要殺我?我為你赴湯蹈火,我為你萬死不辭,我為你泯滅人性,我可以
毫不猶豫地為你去傷害我的父親,我可以想也不想地為你出賣自己的身體,為什麼你隻對我這麼殘忍?她,蘇染塵,在組織執行任務八年,你從未讓她接受危險的任務,她不知道
隨時致命的感覺,也不知道被男人壓在身下屈辱的感覺,她什麼苦也沒有受,我呢,我呢!為什麼你這樣護她,卻唯獨對我這樣殘忍!”
024依舊一臉漠然,這有什麼好怨的,這就是命運。
“你是養不熟的狼,你連對自己都可以這樣殘忍,這樣優秀的下屬,死了倒是可惜。”024漫不經心地說著,但他卻沒有前行,他還是有所顧忌的,他也擔心十一會控製不住對
染塵下手。
“死了倒是可惜?頭兒,你真的心疼我嗎?哪怕隻有一點點。”十一瘋狂地笑了起來,這才是頭兒啊,她赴湯蹈火愛著的頭兒,可她就是愛他的無情,同時也恨他的無情。
十一忽然拽起染塵的一隻手,不知從何而來的針孔,向染塵體內注射了一組液體。
024皺起了眉,瞬間來到十一麵前,拿著槍指著她的太陽穴,他的動作是那樣的快,他的身手是那樣的好。
“你做了什麼!”他怒吼,十一第一次看到頭兒怒了,她笑了起來,笑得張狂。
“別忘了,我的專長是研究生化武器,我給她注入的,不過是一組壓迫性病毒,我們來賭一把,她會不會死呢。當然,這就看受壓迫的神經是哪了,也許她會死掉,也許會癱瘓,也許會失去意識,也許會......想救她,你求我啊。”
她就是要他,驕傲的頭兒低頭,既然那麼在乎這個女人,就對她低頭。
“你是瘋子!”024第一次發覺,自己是那樣的生氣。
“瘋子?哈哈,的確,很多人都說我是瘋子,可我為誰瘋阿,你也說我是瘋子,我們都是瘋子,你也是瘋子,瘋子,哈哈,都是瘋子。”十一崩潰了。
024緊緊地皺起了眉頭:“說,抑製這組病毒的辦法,你說!”
“到了現在,你還是隻關心她,還是對我不屑一顧!”十一怒吼著:“死吧,都一起死吧。頭兒,求你,按下去,開槍,殺了我。為你而死,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你這瘋女人,滾,給我滾。”024垂下手,一把推開十一,攬起染塵的肩,拍了拍她的臉:“該死,給我醒來!”
“叫我滾?”十一笑了:“好,我滾,不過,你可別後悔。就是留我一條命,我也不會救她的。就是全天下的醫生,也沒有人可以研製出我研究出的病毒抗體,哈哈,好平衡,就是要這樣,我的心好平衡。”十一笑著離開這公寓,頭也不回。
但這樣一個瘋博士,她卻哭了,無聲地哭了。說不清她的神誌究竟是清醒的,還是混亂不清的,但她哭了,瘋狂的大笑,瘋狂地大哭。
兩個小時後,藥效漸退,而那病毒也在染塵的體內迅速擴散著。
蘇染塵睜開了眼睛,隱約記起剛才發生的事,隻是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些什麼,她以為她死定了。
“你醒了?”看到染塵安然無恙地醒了,024卻並未鬆口氣,他知道十一的瘋狂,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染塵,但她看上去什麼事也沒有。
是那清冷的聲音,但染塵聽出了關心的元素,蘇染塵驚喜地叫了起來:“頭兒?是你?是你救了我?”說著,染塵忽然想起了什麼,又一下子萎靡了起來:“對不起.....我是
個壞女人......”
024走上前,坐在染塵身邊,將她輕輕攬入懷:“你讓我知道了,在乎的感覺是什麼。你讓我知道了,原來溫暖的感覺也不算太差,你讓我知道了,原來我也會這樣不惜一切地
去保護一個人。我不喜歡被人虧欠,對不起就不用說了,我不會罷休的,你會愛上我的。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不愛我。不要就這樣否定我。”他說的是事實,甚至有人可以因為愛他而瘋狂。
染塵的心是一陣顫悸的,那樣驕傲的頭兒,何時會用如此卑微的方式說話,但此時,她好害怕,她承認,在無數個她無依無靠,害怕彷徨的時候,頭兒的懷抱,總讓她覺得安心。
但她應該是要推開頭兒的,可她不敢,她不知道自己在哪,為什麼四周會黑洞洞的,她怕一推開了頭兒,這個黑洞洞的深淵就隻剩她一人了。
“我們在哪?”染塵茫然地看著前方,因為這裏太黑暗了,她什麼也看不見:“天黑了嗎?這裏沒有燈嗎?為什麼不開燈?有火嗎,我不喜歡黑暗。”
024皺起了眉,現在是大白天,拉開的窗簾與簡單的擺設讓室內亮堂堂的,而她卻說看不見。隻有十一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隻有十一有辦法幫染塵,但那個瘋女人,她怎麼會肯。
024沒有作聲,隻是安撫地拍了拍染塵的背,將她抱得更緊,仿佛在以這樣的方式告訴她不要害怕,就像小時候,幼小的他一個人被丟在了隨時有野獸出沒的森林,沒有人像
這樣抱他,告訴他不要害怕,那時的天好黑好黑,連月光都沒有,他什麼也看不見,隻能聽見耳邊的風呼呼的刮著,樹葉摩擦,和不時傳來的野獸的吼聲。他抱住了自己的膝蓋,沒有
人給他溫暖,他就自己給自己溫暖,告訴自己不要害怕。
很快,染塵便察覺出不對勁,重重地砸在024的胸膛,而他卻不覺疼痛似的,一刻也沒有鬆開,緊緊地抱住了染塵。
蘇染塵驚了,慌了:“不對,外麵有賣早餐吆喝的聲音,三更半夜的,他們不可能還在。現在是白天,白天對不對,我沒有離開那個公寓。可是為什麼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