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3章(1 / 3)

“我並不認識你。”染塵為自己做著最後的辯解,眼前的女人太可怕,讓她覺得這個女人失去了理智,所有的優雅和高貴,此刻都變得猙獰。

“你當然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你知道頭兒在做什麼嗎,他配合啟玩了這麼一出偷龍轉鳳,你是組織的叛徒,但你活得好好的,那是因為所有的壓力都由頭兒頂著。我真不明白,

頭兒那樣沒有心的人,怎麼會唯獨為了你這個女人廢那麼多心計。”

她認識頭兒?認識啟?她究竟是誰?

染塵搖了搖頭:“我不是有心的,況且,頭兒說了,我自由了,我不是組織的成員了。”

“自由?”十一冷笑出聲:“踏進組織一日,你就沒有自由可言,你生是國家的人,死是國家的鬼。你畢竟在組織待了這麼多年了,難道還那麼天真?脫離組織?開什麼玩笑,不是

效忠,就是死。從來沒有人可以活著脫離組織,你也不會例外。”

“不是的,你瞎說!頭兒說了,我自由了,啟也是這麼說的。你瞎說,隻有你在瞎說。”染塵察覺到了自己所處的危險,她一直不是個優秀的特工,訓練時她偷懶,執行任務時,也

總有啟為她收拾爛攤子,即便是後來逃離,她也使依靠啟,依靠頭兒的,如今,她依靠的事凡,她從來沒有真正強大過,此時此刻,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

可她不能死,她要保住寶寶,她要救小念的,她不能功虧一簣。

十一笑了,笑得很張狂,她在嘲笑染塵:“你在害怕?你怕死?哈哈,這樣一個蠢女人,怎麼會進組織的,頭兒一定是眼花了,心花了,怎麼會看上你?”

染塵知道此刻和十一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的,她的神誌並不正常,蘇染塵簡直不敢相信,原來那個優雅高貴的鋼琴王後竟是如此可怕的人物,她的神誌,甚至是不清的。

染塵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不能激怒十一,她必須找到逃走的辦法。

“你以為檢查組是吃素的?這個獨立於各個部門的小組,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潛在的危險分子,更何況你這個叛徒?”十一說著,笑著,情緒忽然又低落回來:“可是頭兒,他瘋了,一定是他瘋了,他已經為你擊斃了三個被派來的檢查組執行員。我是第四個,他竟然,竟然要為了你一起將我擊斃,他好冷血,好冷心。怎麼隻準你幸福,不準我幸福!”

“你是個利用人的騙子!”十一怒吼一聲。

染塵微微一怔,利用人的騙子?一種強烈內疚和不安湧上心頭,她真的是個騙子,她答應了要乖乖待在頭兒身邊的,可是她隻管自己的幸福,從來不考慮頭兒的感想。他為她擊斃了三個檢查組的成員?而她卻什麼也不知道,他寧可一個人承受下來,也不讓她知道,這就是驕傲的頭兒保護她的方式嗎?

她是知道檢查組的成員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的,啟就是檢查組的,她知道,頭兒私自擊斃檢查組的成員,是會為他帶了很多麻煩的。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頭兒會為了你這個女人擊斃我。”十一激動的說著。

蘇染塵站起身,剛欲說話,卻發現頭出奇的暈,踉蹌了一下,跌回沙發,她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卻無奈眼皮越來越重,染塵指著那杯茶:“你...你卑鄙......”

看著藥效發作,暈過去的染塵,十一笑了,笑得更加暢快。

她纖細的手指指著染塵,也不管她聽不聽得到:“你愛頭兒嗎?你不愛對不對?我曾想過,隻要頭兒高興就好,容下你又何妨,你會讓頭兒高興。頭兒從來不對我笑,但是那場

舞會,他對你笑,笑得多好看,我隻是想留住那樣的笑,有什麼錯?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選擇了另一個男人,你不要頭兒,你憑什麼不要頭兒?”十一是矛盾的,她希望蘇染塵能

乖乖待在頭兒身邊,同時她也嫉妒得想毀了她。

“頭兒是那樣驕傲的人,他心冷,甚至是沒有心的,他果決,從來不會被任何事情所羈絆,可是你,你是憑什麼讓這樣無情的頭兒變得這樣不公平,他偏偏對你多情,對我卻更

無情!”十一幾乎是怒吼的,她不管已經昏過去的蘇染塵能不能聽到她的話,她就是要說,就是要控訴。

忽然,公寓的門被踢開了,空氣頓時冷了下來,她知道,他來了,心冷意冷的,無情的頭兒來了,他為了這個女人來了!

024神色冷冽,目光犀利,他隻淡淡掃了眼十一,目光是那樣的清冷,甚至是帶著殺意,他英俊的五官籠罩在黑暗裏,像是撒旦,像是修羅,他每走一步,都讓氣氛驟降。

但當這樣一個無情的男人將目光停留在染塵那張昏睡過去的娃娃臉上時,眼眸裏的戾氣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溫柔?這樣一個無情的男人,竟也學會了溫柔?

他看也不看十一,徑直向染塵走去。

十一的神色是癡迷的,同時是憤怒和崩潰的,她的眼裏充滿了嗜血的光芒,擋在了024麵前,擋在了蘇染塵之前。

024皺了皺眉,啟齒,吐出的是冰涼無比的字眼:“滾開。”

“羨......”十一幾乎是不可思議地看著024,頭兒叫她滾開?為什麼她這麼赴湯蹈火的為了他做任何事,他都不會對她另眼相看,而這個女人,她什麼也不能為頭兒做,她給頭兒帶來的,隻有麻煩和傷害,為什麼頭兒要為了她這樣對她?

“住口。”024的聲音很冰冷,不帶一絲溫暖:“這個名字是你叫的?你似乎太大膽了。”他的唇角殘酷地勾起,帶著一絲嘲弄,帶一絲諷刺,讓她的心呼的冷了下去。

他淡淡地輕笑,帶著嘲諷:“你特意讓我知道,你帶了她來這,是想試探我的反應嗎?那隻好如你所願,你若傷她分毫,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說得是那樣的殘酷,那樣的冰冷。而她的目光是那樣的灼熱,那樣的癡迷,但灼熱癡迷的目光,也應他毫無溫度的話漸漸冷卻,隻剩悲涼。

“羨....你要為了她,對十一毫不講情麵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當你被父親毒打時,我偷偷送藥給你,當你被拋在滿是野獸的森林裏時,猶如困獸,我偷偷給你送食物,當你

打敗了我父親,將他踩在腳下時,我為你歡呼,我在父親麵前隻為你喝彩。當你成為頭兒,毫不猶豫地把我送到澳洲當妓0女,陪任務目標睡覺,我二話不說。你怎麼可以對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