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陸懷洲哼了兩聲,他實在是不想說,剛才他就在身後,劍都出鞘,她人卻被扇飛。

沒辦法,他隻好跟著跳了下來。

“你唱的真的很難聽。”

舒歡氣鼓鼓的,“你一天不和我拌嘴,你活不下去是吧。”

“是啊,沒你活不下去。”

“那你……不能說點……好聽的。”舒歡憎恨得跑到一邊,一看周圍的白骨,又嚇得跳回陸懷洲的身邊。

“好多白骨,陸懷洲,我們現在能出去嗎?”

“不能。”

“為什麼?”舒歡質疑他,“你是不是不行。”

“你最好不要說這話,”

拎小雞仔似的拎到一邊,

“我太弱了。”毫不愧疚扯了一個謊,這個陣法很奇怪,不像是妖修的,也不像是魔修的,陸懷洲想多看看。

在無人注意的小角落,一位女子默默的流下眼淚。

太甜了,她激動的捂住嘴唇,他們的手是一直牽著,沒有放開吧?她沒有看錯吧?

是吧!是吧!

“嗨咦,兩位好。”

“你們有看到我嗎?”

舒歡僵硬轉過頭,骨頭會說話?

“額,陸懷洲,你聽到有人在說話嗎?”

“說話?沒有呢,你出現幻覺了嗎?”騙她真好玩兒,

“我們快走吧,這裏不幹淨。”舒歡快出來哭出來了,這裏陰森森的。

“我不是鬼哦。”

“你們好,我叫沈初顏。”少女從陰影中跳了出來,高興的打了一個招呼。

“我趣。”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舒歡幾乎是本能躲在陸懷洲的身後。

“人?”

“嗨,也不是啦,我是一隻妖。”

“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的。”少女脆生生的聲音回蕩在坑底,好清澈的一隻小妖。

“你是怎麼掉進這個坑裏麵的。”

舒歡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一隻妖應該有自保能力吧。

“我啊,被妖暗害啦。”

沈初顏亮出手腕上的黑色鐵鏈,

“我姐姐想嫁給妖王,給我套上了封妖鎖,扔到這裏了。”

“妖王?”舒歡吞吞了口水,

“那你和妖王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未婚妻呀。”

“準確來說,還過五天我們就要結婚了。”

舒歡一時詞窮了,她的心胸真的很寬闊。

“那你不著急嗎?”

“急有什麼用,反正也出不去。”

少女無奈聳肩,“那些白骨就是被困死在這裏的,然後被上麵那位用來煮酒了。”

幸好她剛才沒喝那碗酒,不然……

“你別多想,剛才那碗是幹淨的。”

“她隻是想要一個人喝她的酒而已。”

“其實,你剛才喝了,就不用摔下來了。”

納尼?你說修仙人不騙修仙人。

“那現在怎麼辦?”陸懷洲不驕不躁點了點她的額頭,

“再等等看。”困住他們的好像隻是一道執念啊。

沈初顏開心的挽著她的手臂,

“其實我知道怎麼出去。”

“上麵那位就是想讓人喝她的酒而已,舒姐姐,你隻需要打開一旁的酒,喝兩口就行了。”

舒歡掙脫開她的手,垂眸問她:“你怎麼不喝?”

“我有潔癖嘛。”舒歡才不信她呢,真要是能出去,她就不會被困在這裏了,因為一兩句好話,舒歡才不會被騙到。

她悄悄挪到陸懷洲的身邊,使了一個眼色。

陸懷洲搖搖頭,唇畔帶著笑,還挺聰明的。妖族式微,他們不可能輕易會放棄一個元嬰期的妖修,

“走。”

陸懷洲冷嗬一聲,腰間一緊,帶著她飛了起來。

遠離了生命威脅,舒歡狐假虎威,高興得擺手,

“私密馬賽,未婚妻!”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