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咱們真的要這樣一路飛過去?”
“對,這樣我們能在妖族大婚之前把聚靈珠偷出來。”
“偷?師傅這樣不好吧?”
“我們可是正道之人。”
棠溪慈愛的給她順毛,“傻孩子,我們這叫禮尚往來。”
“哦哦,不過師傅,”
舒歡像隻八爪魚一樣抱住棠溪大腿,
“我想撒尿了。”
沒辦法,她是一個坐海盜船都怕的人,一時間接受不了整個人飛在半空中。
“謝師兄,我們前麵休息一會吧。”
“為何?”棠溪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徒弟尿急。”
別人二十三聞名修真界,她二十三歲得給徒弟把尿。
四人齊齊降落在地,荒郊野嶺,雜草叢生,舒歡有點難言之隱,沒茅坑,她上不出來。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還是棠溪先妥協,“前麵有村莊。”
陸懷洲憋著笑,十分善解人意,“要不我載你過去,別拉褲兜了。”
滾。
舒歡覺得自己膀胱都快炸了,一步夾一步的奔向茅坑,稀裏嘩啦,一陣輕鬆,出了茅坑,她又是一條好漢。
舒歡紮緊褲腰帶,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人,說來很奇怪,她這才意識到這個村莊什麼人都沒有。
她又沒有拉屎,怎麼走得這麼快?
“師傅,你們在哪裏呀?”
一聲聲清脆的鈴鐺聲響起,有股奇特的香味鑽入她的鼻尖。
就好像夏日裏麵腐爛的爛蘋果味道。
嗚呼,漂亮的美人,老話說得好,漂亮的玫瑰帶刺,
“姑娘,你是在找人嗎?”
舒歡一直戳著係統,“是啊,是啊,美女,你們有沒有看到兩男一女呢?”
“奴家看到他們往那邊去了呢?”
“是嗎?”
舒歡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黑不溜秋的,騙人!
“若是姑娘願意喝下奴家這杯酒,我就帶著姑娘去找他們。”
舒歡沉默了一會兒,拜托,下毒能不能仔細一點,大姐,你沒有攪散呢。
而且,一點過程都不走嗎?
你當npc完成任務呢?
我是長得很像瞎子嗎?
“你好,你有沒有聽過一首保命童謠。”
美人強撐著笑容,
“姑娘說什麼,奴家聽不懂。”
舒歡謙和的笑著,
“陌生人給我糖,不要不要,陌生人帶我走,不行不行。陌生人敲家門,不開不開。我們是聰明寶貝不上當。”
啊~唱完這首歌,想起了她還不是毒婦的時候,
“所以,你選擇怎麼死?”
美人的臉極度扭曲,雙手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姑娘,和你那群朋友一樣頑固不靈,”
“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客氣。”
此時,舒歡是真的慫了,她想著有係統傍身,勉強能和這怪物打個平手,誰知道這個時候,係統又開始裝死了。
“等等,我是開玩笑的,你信嗎?”
舒歡撒腿就跑,很顯然,她高估了自己的兩條腿倒騰的速度。
“等等,我是開玩笑的,你信嗎?”
話語仿佛輕飄飄的羽毛,卻又似沉甸甸的鐵錘,狠狠地砸在心上。
“下地獄說去吧。”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
舒歡如受驚的兔子一般,撒腿就跑。很顯然,她高估了自己雙腿的速度,那腳步就像被灌了鉛似的,越來越沉重。
一陣猛烈的失重感襲來,她從高空掉落,啪嘰一聲,摔在了一個深坑裏。
哎嗨,不疼。
“起來。”
陸懷洲悶哼一聲,“就知道你會下來。”
舒歡的心“咚”得一聲落回去,
“怎麼說話呢?”
“誰讓你們一轉眼就看不見了。”
陸懷洲拍了拍身上的灰,饒有興趣的說:“我猜你是沒喝那碗酒吧。”
“還煞有介事唱了一首難聽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