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然斷氣。三人放開劉警官的屍體,相互看了幾眼,臉上身上都是冷汗,都是一副後怕的神色。尤其小王,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
“行了,別在這抖來抖去了。事已至此,後悔也是沒有用的了。”最先鎮定下來的還是虎哥,“計劃照舊,你們分頭去找警服,確認逃跑路線,我在這裏找找鑰匙,開你們的腳銬。”
那兩人點了點頭,飛快地行動起來。虎哥冷笑一聲,在劉警官身體上摸索起來。找到他的錢包,打開,看到裏麵有大約1000塊錢。
他把劉警官的衣服褲子脫了下來,穿在自己身上。在這之前又把這1000塊錢連同錢包塞進了警服的口袋裏。整理了下衣服,就開始找起了鑰匙。
過了一段時間,那兩個人拿著警服回來了。虎哥給他們打開腳銬,他們又各自換上警服。
“怎麼樣,門打開了嗎?”虎哥問道。“放心,一切OK。”小張點頭答道。
“那好,事不宜遲,不要停留,我們快走。”
三人偷偷摸摸地走出了接待大廳左側的鐵門,這個鐵門竟然沒有鎖。他們繼續往接待大廳的大門處走,拉了拉大門,竟然也是開著的!本來應該是緊閉重重的看守所,此時竟然鬆懈得可以自由出入!虎哥在前,小張在中,小王墊底。他們按這樣的順序,按一定的時間間隔,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監區。
執勤武警哨兵所站的地方是看守所最後的一道防線,也是最外道的防線,這個崗哨在看守所大門附近。那武警看到他們仨身上的警服,加上夜裏實在是又困又累,也沒有想核對身份,直接就讓他們三個過去了。
但當走在最後的小王經過他的時候,發現他的神色有些緊張,就感覺有些不對,便叫了下他,想驗證一下身份。
小王本來膽子就不是很大,碰到這種情況哪裏還忍得住?直接撒丫子就跑!剩下兩人看好像瞞不住了,也分頭跑了起來。哨兵看到這裏,就算頭腦再不清醒也知道是有情況了,連忙大喊站住,並且開槍示警。然而這三個亡命之徒已經什麼也不管了,不要命地奔跑。
這個哨兵追了出去,奈何這人在麵臨重大危機的時候,總會激發自己的潛能,哨兵追了半天也沒有追上。這看守所處於山區,再往外麵地勢複雜,樹木眾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
陰沉的天空,淒涼的荒漠,隻有零零星星的幾顆枯草。一陣陰風吹過,揚起點點沙塵在空中飛舞,隨即飄落。
男人手裏拿著一把手槍,蓬頭垢麵,滿臉血汙,拖著沉重的步伐,漫步在這片荒漠裏。他抬頭看看天,灰蒙蒙的一片,烏雲好像隨時要壓下來。風兒給他帶來絲絲涼意,加上周圍的肅殺之氣,天地間,他顯得孤獨而又狂放。
他是誰?
場景一變,睜眼之際,陰天變成了潔白的天花板,正中央還有一盞方形的燈。
又做夢了嗎?
趙信起床伸了個懶腰,環顧了一下四周。
是嗎?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一名警察了。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感歎人生的際遇實在是太奇妙,就好像夢境一般,讓人感覺不到什麼真實感。
就在這時,趙信的手機響了。
“誰啊?大清早的。”趙信對著電話說道。
“怎麼,這麼晚了還沒起床?”電話那頭是李朝暉的聲音,“有案件發生了,謝隊讓我們馬上過去。知道你還沒車,我在你家小區外麵接你。緊急情況,速度快點!”
趙信聽罷,快速地穿衣洗漱,向小區大門口衝去。第一天上班就有案件發生,老天爺真會安排。
“昨天夜裏,何陽縣的某看守所發生了越獄事件。一共三個人,合夥殺了一個看守的獄警,逃跑了。”李朝暉說道。
“啥玩意?越獄?這種百年難遇的案件都讓我碰上了?還是第一天?”趙信奇道。
百年難遇或許有些誇張,但是越獄這種事情是真的極少發生,看守所或監獄都是戒備森嚴的。你以為是都是跟電視劇裏演的似得,想逃就逃?
“唉,誰說不是呢。我在這裏幹了這麼久刑警,也是第一次碰到越獄的案件。這次這事兒真的鬧大發了,都驚動省公安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