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把錢包掏出,打開給李朝暉看:“你看,就300多塊錢,你看著辦。”
“別逗我了,有誰身上會帶幾百萬幾千萬現金?”李朝暉不屑道。
“我卡上,我身上,所有資產,加起來隻有二十來萬!這是我自己這麼多年工作賺來的!哪來的幾百幾千萬?騙你我是狗行不行啊。”趙信激動地說道。
“扯淡,像你這樣的富二代還需要工作?誰信啊?”李朝暉還是不信。
“我自己工作,吃自己的,用自己的,靠的是我自己好不好?你愛信不信,我和你解釋那麼多幹什麼玩意。”趙信有些氣惱。
“好好好,是我錯了。毛主席教育我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靠自己,靠自己。那今天這頓我請了,算是我給你接風洗塵。”嘴上這麼說,李朝暉心裏可沒這麼想,以為這是富二代那無聊的自尊心。
“哦,對了。你在刑警隊裏不要和別人說這些,影響不好,何況實際也不是那回事兒。”趙信叮囑道。
“這你不用擔心,我也不是那種喜歡多嘴的人。”李朝暉道。也是,這些東西要是傳來出去,確實容易引起風言風語,單位裏的人也會戴著有色眼鏡看他,對他的人際關係會造成影響。
兩人隨地找了家飯店。李朝暉因為要開車,也沒敢喝酒。趙信見李朝暉不喝酒,他自己一個人喝也沒什麼意思,也就沒喝。叫了幾個家常小菜,一邊吃飯一邊嘮嗑。吃完後天色也晚了,兩人就地散夥,各回各家。
……………
深夜三點四十分左右,黔州市何陽縣的一處看守所,103監室。
“小王,小張,都準備好了嗎?別緊張,放輕點。把我們之前說的再想一遍,千萬不能出錯。”一個體格強壯,麵露凶光的男子說道。
“虎……虎哥,我……我還是有點害怕,要不還是算了吧。”那個被叫做小王的男子手有點抖,嘴唇在發顫,明顯是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草,你他媽現在和我說害怕?怕個J8毛啊,這一次咱們幹完了,就能出去快活了。富貴險中求,你知不知道?”這個虎哥一巴掌打在小王的頭上。
“但……但是,我……”
“但你NMLGB,咱哥仨兒都他媽是重邢啊你知不知道。你們雖然不是死刑,但最少也是二十年。你想一輩子都爛在牢裏?”虎哥凶神惡煞地盯著小王,露出攝人的目光。
小王身體往後縮了縮,避開虎哥的目光,一咬牙:“草,幹就幹。”
虎哥露出滿意的笑容:“哈哈,好樣的兄弟,別怕,這關過了,就是天堂。”接著看了看小張。“去吧,照計劃行事!”
小張倒是很冷靜的樣子,他點了點頭,深呼吸一口,走向了監舍門……
“劉警官啊,劉警官。”小張喊道。“什麼事?”那位姓劉的警官聞聲便走了過來。
“劉警官啊,我想給家裏人打個電話。”“大半夜的打什麼電話?明天早上再說!”劉警官不耐煩道。
“不行啊,劉警官,我是真的有點急事要跟家裏人說,您老人家幫幫忙,就讓我打一個吧!”小張滿臉焦急之色,好像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一樣。
劉警官擺了擺手,無奈道:“算了算了,你要打就打吧,真是屁事多。”說著便打開了監舍門,讓小張走了出來,隨即向值班室走去。小張走出來後,將門一推,緊跟著劉警官的後麵,還和他說起了話。劉警官打了個哈切,回頭看了一眼,門好像是關上了,也沒有太在意。
然而,103監舍的監舍門其實並沒有鎖上!
大概過了有一分多鍾的樣子,小王和虎哥從監舍裏鬼鬼祟祟地走了出來,小王的手裏拿著毛巾。虎哥輕輕把門關上,兩人向四周張望著情況,躡手躡腳地走向值班室。這兩人要做什麼?
當他們走到值班室的門口時,虎哥微微伸頭看了看裏麵。小張正拿著手機放在耳邊,一副正在撥號的樣子。而劉警官則背對著他,在飲水機打水。這時,小張和虎哥的目光對上了,兩人交換了下眼色,虎哥努了努嘴,向小張示意。
突然,小張把手機塞進口袋,衝到劉警官背後。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右手捂住他的嘴巴,把他向後拖拉。劉警官連忙用雙手拉小張勒住他脖子的左手,奮力地掙紮!說時遲,那時快。虎哥和小王衝了進來,虎哥用雙腿將劉警官夾住,兩隻手分別擒住劉警官的雙手!
劉警官感覺他像是被老虎鉗鉗住了一樣,身體像是要被夾碎了一樣,而雙手則生生作痛。小王連忙用毛巾堵住了劉警官的嘴,而小張的手越勒越禁。很快,他的臉色由紅變紫,漲成了豬肝一樣的顏色。最後,劉警官雙目無神,雙手自然下垂,不再掙紮,顯然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