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裏香,花~徑漏,桃花隻道春情薄,片片催零落。
昴日星官今日也算是稱職,還不到辰時便將晨光撒的如此大方,陽光細密的落下,將我照的連眼也睜不開。
背後是一方寬厚的胸膛,腰身被他兩隻手臂緊緊的桎梏住。
這樣也就罷了,偏偏這不老實的人,還將腦袋從我頸窩邊湊了過來,一口呷在我腮邊的軟肉上。
嘴唇濕潤,呼吸炙熱。
沿著我臉的輪廓一寸寸親吻,高挺的鼻尖細細描畫著我的肌膚。
我的耳根被他綿密的呼吸打的通紅。
隻覺胸腔裏的那顆桃核已不再是我的,激烈的跳動著,似想要掙脫而出。
他一口咬住我的耳根,癡癡笑道。
“捏的時候便覺應該是又香又軟的,果然。”
王母娘娘說的不錯,這個人,果然是非常非常不好的。
不過我現在覺得,招蜂引蝶的倒不像是他。
而是我變成了那鮮豔招搖的花兒,被他這隻貪吃的蜜蜂給采了個遍,將香甜的蜜汁都給嘬了去。
“你……你這無賴!”我扭動著身體掙紮著,臉憋得通紅。
“我不是登徒子,臭流氓嗎?”沈映嵐朗聲笑道,似乎很是滿足一般,將我擁的更緊了些,下巴抵在我的頭頂,輕輕摩挲,還空出一隻手來將我的額發弄亂,像摸小狗似的撫弄了一番。
我掙也掙不脫他,說也說不過他,隻能賭氣似的哼哼表示抗議。
“你要去多久?”
“哼,去一百年。”
“真的?那我便不放你走了,直接將你擄回玉闕宮繼續關著。”
“不是不是,我隻去幾個月”,我瞬間軟了口氣,這個沈映嵐就知道該怎麼威脅我,將我吃的死死的。
“這麼久,我會想你”,他言語軟膩。
我滿臉通紅,竟是羞的說不出話來,萬萬沒想到,我經過風,曆過浪,如來麵前敢囂張的桃梓,麵皮之厚一向堪比那金鑾殿的宮牆,如今卻淪落到如此不濟的地步。
“是了,我竟現在才想到把嬋娟給你”,沈映嵐突然想到些什麼,聲音中帶著喜悅。
嬋娟?嬋娟不是月亮嗎?我一頭霧水。
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枚圓形的玉佩來。
我的眼睛瞬間被這枚玉佩吸引住,此玉晶瑩剔透,內有白光縈繞,燦若明霞,瑩潤如酥,映的滿目皆輝,倒真似那皓潔當空的一輪滿月。
他將玉佩輕輕一掰,玉佩很自然的分成了兩半,似乎是之前便打磨好,拚湊在了一起。
再看他手中的兩瓣玉佩,竟然是一半弦月和一半缺月,用金線絲絛穿著。
“喏,大的給你吧”,他伸出手,將那一半缺月遞給我,麵帶笑意。
“這是?”
“千裏嬋娟,啟元山上沐千年月光,相伴而生的兩塊寶玉,一枚名曰上弦,另一枚則叫月缺,可借月輝傳信。”
“傳信?”
“你將月缺帶在身上,此去幾月,若是想我了,便在入夜之時將月缺拿出來,借著天上的月光,便可與我說話。”
“說了不會想你!”
“好吧,不想便不想,什麼都依你的”,他悠然淺笑,信手捏造出一條紅線將月缺係在了我的脖子上。
係完玉還不夠,又趁機在我臉上捏了一把,我隻覺無地自容,這人真真是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