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誰?往往是越神秘越讓人趕到害怕。日本少佐撐刀的手行了個撇刀禮,恭敬地報告著:“在下是日本駐屯軍駐佟江守備隊,山下智久郎少佐,請問閣下是……”
少年將官回過臂膀豎起兩指勾了勾,身後扶槍戒備邊盯著自己少爺一舉一動的小蔡率先跳下戰馬向於成龍奔了過來。
少年將官踩著箭步在地的小蔡的肩膀、膝蓋走下了戰馬,幾乎是在鼻腔哼出了自己的官職和姓名:“佟江鎮守使,暫九旅少將旅長於成龍!”
於成龍的氣勢已經徹底征服了山下智久郎,在於成龍下馬的時節兒已經還刀入鞘躬身侍立,聽完了於成龍的介紹後立正敬禮。兩旁的日本官兵也紛紛放低了手裏的家什,看著雙方的長官的一舉一動。
“於將軍,請你……”山下智久郎剛吞吞吐吐地從嗓子眼兒裏蹦出幾個字,就聽見於成龍傲慢地問道:“山下少佐,今天你要對挾持我國士兵這一舉動做出解釋!”
山下智久郎急忙解釋道:“於將軍,這些士兵都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根本不存在挾持的問題!但是,這些高貴的大日本士兵慘遭了貴國軍隊的毒打……”
“山下少佐,我本不該提出這樣的問題,深怕這樣會影響到中日的友好,但是,我的好奇心總是這樣強烈,你們難道不知道貴國士兵穿著我國軍裝是違反國際慣例的麼?”
於成龍的不屑已經張揚地寫在了他那張俊朗卻嚴肅的要命的臉上。而嘴裏的尖酸刻薄更讓人難以忍受:“山下少佐,我還以為我治下的士兵不願意吃人飯,而要攜械潛逃呢?所以才把他們帶到了這裏審訊……哼哼,你應該感到幸運,要是再晚來幾天,恐怕你所見到的隻是一堆堆高貴的屍體了……”
一個滿臉血汙的日本士兵脫下身上的安國軍製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用日本話嘰哩哇啦地說道:“這是你們強迫我們穿上的……”
飛揚的雪花中於成龍一個漂亮的動作掀開了身上淺灰色大氅,一把刀裝樸實無華的哥薩克戰刀操在了手中,一個令人眼花繚亂的刀花過後,戰刀已經但在山下少佐的肩頭:“少佐先生,如果不是中國人在新年來臨之際講究刀不沾血,恐怕這時候你那些損毀我軍軍服的部下的腦袋已經在地上軲轆著了。少佐先生我很不希望在我的轄地發生這些不快,如果你喜歡看我用這把戰刀把你的部下的腦袋一個一個地切下來的話,那麼我倒是不惜花費些力氣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刀法!識趣的趕緊給我滾!你們葫蘆裏的買賣我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再嘮扯下去隻能傷害中日共榮!”
眼看這一小隊日本軍人邁著整齊的步伐遠離人們的視野消失在紛揚的雪幕中,很多人長出了一口氣。
“立正!敬禮!”集結在暫九旅門前的軍官、士兵在身披綬帶的值星軍官一聲悠長的呼喊下,齊齊地向少年將軍舉手敬禮。於成龍把眼光從遠去的日本軍人背後收了回來,舉起右手莊重地向這些即將聽從自己的命令慷慨赴死的軍人敬禮。嘴裏高聲的呼喝道:“敬禮,我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