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馬大海是以前的馬大海,現如今他已經進入無極學府,說明他已經算是踏上修行這條道路,若是你再遇到他,最好別去招惹他。”看到李二牛提到馬大海就露出滿臉的不屑,趙岩不無擔心的說道。
雖說李二牛打心眼裏看不起馬大海,但他還是點頭表示不會去招惹馬大海,在李二牛的心中對趙岩有一種盲目的崇拜,他很確定隻要是趙岩說的話都是對的,這似乎並不需要理由。
趙李兩家相住隔壁,兩人沒說兩句話便來到了李二牛家門前。趙岩在前直接推門而入,就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樣,沒有絲毫的拘謹。
一進入李家,便看到二牛娘在廚房燒水、煎藥,忙來忙去。聽見有人推門的聲音,二牛娘抬起頭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向大門的方向望去,看到是趙岩和二牛進來,便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是岩兒來了。”由於是吃自己奶水長大的,所以二牛娘視趙岩為己出,從小就同趙鐵匠夫婦一樣稱趙岩為岩兒。
“幹娘,我聽二牛說幹爹上山打獵出了一些意外,受了些傷,我特意過來看看幹爹傷的咋樣。”
“唉,你進去看看吧。也不知道是咋弄的,你幹爹打了半輩子的獵,從來也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啊。”說著說著,二牛娘便忍不住的落下淚來。
“沒事的幹娘,幹爹身體那麼好,一點小傷不礙事的,修養幾天就好了,你別太擔心了。”趙岩看二牛娘如此難過,便出言安慰道。
“是啊娘,你別哭了,俺爹身體好著哩,再有幾天就能下炕揍我了。”
二牛看到他娘哭,也想說些安慰的話,誰知此言一出,弄得二牛娘哭笑不得,啐罵一聲道,“你個傻東西,要是有你趙岩兄弟一半的本事,我和你爹死也就能閉上眼了。”
“二牛隻是實誠,要是論毅力和心地善良,我倒是不如他了。”趙岩看著二牛笑著說。
“就是,娘我不傻。”二牛憨憨的說。
“是、是,我兒不傻。你看我岩兒多會說話。以後,你還得幫著我和你幹爹多看著這傻小子才行,別讓他闖出什麼禍才好。”說著二牛娘伸出由於常年勞作而有些粗糙的手,撫摸著趙岩的腦袋。眼神中的悲傷已然漸漸消退,換之而來的是滿滿的慈愛。
“放心吧幹娘,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人欺負二牛的。”
“好,好。這我就放心了。你快進去看看你幹爹吧。”二牛娘示意趙岩和二牛向裏麵走,臉上依舊是掛著擔心與難過。
穿過廚房趙岩與二牛來到一條小走廊,走廊兩側是大大的兵器架,架子上擺放著刀、弓箭、繩索等打獵的常用工具,這些兵器明顯都是李大膽曾經使用過的,不過那最中間的位置如今卻是空的,那上麵原本擺放的便是現如今趙岩背著的這口玄鐵刀。
越過走廊,趙岩一挑門簾來到裏屋,在裏屋的炕上,李大膽臉色慘白的躺著,雙眼微眯,一臉痛苦的表情,偶爾輕咳一聲,順著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幹爹咋傷的這麼嚴重?幹爹是咱們鎮子裏最厲害的獵戶,以幹爹的本事就算是一個人麵對老虎也完全有可能將它獵殺,究竟是什麼東西讓幹爹連自保之力都沒有?”
跟在後麵的李二牛聽趙岩的問話,搖了搖頭說:“前日上山爹沒有帶我去,是他自己去的。爹前日清晨出的門,原本說要在山上呆上三天,不到半夜我聽見有人敲門,下地開門發現爹躺在地上,全身是血,已經昏了過去。”
“那幹爹有沒有醒來過?”
“有。爹醒來過幾次,當時我和娘問他究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爹說在山上遇到了凶獸,讓我去通知鎮子上的其他獵戶暫時不要上山,再就是讓我找趙伯修刀,說等他好了要上山將那凶獸除了,好讓鎮子裏的獵戶可以上山打獵。”
聽到二牛這麼說,趙岩微微的點點頭,“難道真的有凶獸越過了鴻溝來到了山下,若真是這樣,那對東山鎮的百姓將會是巨大的威脅。可這凶獸為何會越過鴻溝呢。”
便在趙岩苦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二牛娘端著剛剛熬好的湯藥從門外走了進來,向李大膽走去。
“幹娘,大夫可曾說過幹爹是被何物所傷,到底何時才能痊愈?”
“大夫隻是說你幹爹是被巨大的力量擊中胸口,具體是什麼力量大夫也不得而知,而你幹爹被這種力量傷到了內髒,大夫說這種傷沒有什麼草藥能根治,隻能慢慢調養。”二牛娘邊說便給李大膽喂藥,眼淚便在眼眶裏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