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2 / 2)

“那也就是說等幹爹醒來也無法再上山打獵了,難道沒有別的方法?”

“大夫說辦法也許有一個——找懂修行的人來給你幹爹治病也許你幹爹還有的救。可那些懂修行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又哪會管咱的死活。”說完,二牛娘早已是淚流滿麵。

聽二牛娘這麼說,趙岩則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東山鎮這種小地方一般的修行者是不會來的,要想找真正的修行者,唯一的地方就是無極城,畢竟隻有城主府和無極學府才有那麼大的財力來拉攏和培養那些修行者。然而那些修行者仗著本身能力過人,再加上城主府和無極學府這些大樹的支持,根本不將平民百姓放在眼裏,想讓他們費力救人,除非有他們能看得上的本錢,否則想都不要想。

就在趙岩苦苦思索之時,剛剛服用了草藥的李大膽猛然大聲咳嗽兩聲,吐出一口濃濃的黑血,而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這李大膽的眼神之中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神采,他掃視了一眼四周,如同沉睡許久之人,眼神之中滿是茫然。

“你醒了,快看看誰來看你了。”二牛娘看到李大膽醒來,趕緊抹去眼角的淚水,將李大膽扶起,倚靠在自己的身上。

李大膽很是虛弱,他仰靠在妻子身上,轉頭向外看去,當他看到不遠處的趙岩時,原本渾濁的眸子突然清明起來。幹涸的嘴唇咧了咧,僵硬的臉頰抽了抽,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岩兒,你來了。”

“幹爹”,趙岩一步上前,攥住了李大膽的手掌,眼中含著淚說:“究竟是什麼東西將幹爹你傷的這麼重?”

“凶獸,那絕對是凶獸,不會有錯的。”李大膽虛弱的說著,表情裏依舊充滿了恐懼。

“幹爹,你咋會遇到凶獸,你不是一直在鴻溝之下狩獵麼?”趙岩也曾多次跟隨李大膽上山打獵並親眼見到過鴻溝,在鴻溝之上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很多凶猛的氣息的存在,不過那些恐怖的凶獸沒有理由越過鴻溝來襲擊一個普通的人類才是。

“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遇到凶獸,我隻記得那日我像往常一樣上山打獵,在距離鴻溝還有十數裏外的黑石坡上,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及其狂暴的颶風向我刮來,險些將我吹離地麵。我出於多年的經驗,躲藏在一棵大樹之後,並死死地抱住那顆大樹。原本以為是一隻成年野獸,結果卻看到一頭虎頭豬身,身長十尺的怪物搖搖晃晃的從山上走來。在這怪物的肚子上有一尺多長的傷口,每走一步,傷口處都會滴落大量的紫紅的鮮血。我見其受傷,便妄想著利用大膽刀的鋒利突襲將其斬殺,誰知我的手剛剛摸到身後的刀柄,那怪物就發現了躲在樹後的我,它身上冒出土黃色的光芒猛然向我衝來。我嚇的一激靈,一把抽出大膽刀,也向那怪物衝去。我見它由於受傷,行動有些遲緩,便一躍躍到那怪物的背上,抓著它的豬毛,使出渾身的力氣向他的後背砍去。誰知這家夥的身體竟然比玄鐵還硬,我生生砍了幾十下,直到手中的大膽刀卷了刃也不過是在它身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印而已。我見勢不好,便滾到地上拔腿就跑。我剛跑了沒幾步,那畜生大嘴一張,巨大的吸力從它的嘴裏冒出,生生的將我吸到它的麵前,它掄起巨大的爪子向我砸來。在生死之間,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我硬是雙手舉起大膽刀護在胸前,耳中聽見了一聲巨大的聲響,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手中的大膽刀被一掌拍成三截。大膽刀沒能阻擋這一掌的威力,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擊打在我的胸膛之上,將我擊飛出去,接著我便昏迷了過去,至於怎麼撿回的這條小命,我也不知道。”李大膽依靠在妻子身上,虛弱的將自己所能回憶起來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這麼說就連幹爹你也不知道是如何脫險以及如何回來的。”趙岩那尚且稚嫩的臉上露出了認真思索的神情,通過李大膽的講述他發現以李大膽的本事很難在那凶獸的手中逃生,而李大膽現如今能夠回到家中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人將他給救下,這究竟是何人,能夠在凶獸的掌下救人足以說明此人是修行之人。

李大膽也在苦苦的回憶著,“我昏迷的是時候,迷迷糊糊的......感覺好像......好像是有一個人,沒錯,是有一個人把我抗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