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誤聞私密(2 / 2)

總之,柳宗宗主在朱誅等人眼中是一些神仙妖怪一樣的人物。柳宗也成為各部落敬畏的存在。

因此,柳宗三年一度的拜師儀式都會引起附近各部落的高度重視,挑選族中優異少年參加。安部落這次分配了十二個名額,除了扶天柱、周石鼓、皮三、重傷中的都藍外,令有少男少女各四人。

能否得到名額既取決與少年的出色程度,也取決與其父輩在族中威望。如扶天柱一般,即使平庸,也必然獲得一個名額,朱誅父親雖然驍勇,卻不足以為一個一十三歲少年謀取名額,而且他也不必急於。

一行人行至部落,已是大亮。遙見炊煙嫋嫋,戰時部落進入高度集中狀態。幾人來不及下馬,遠處一名披甲騎兵策馬直行,身後是一匹棗紅色小馬,馬上有一個少女,唇紅齒皓,臉上有兩個小酒窩。

皮三眼尖,自語道:“郭胡子。”

幾個人都勒馬停住,郭胡子的凶名,從把朱誅釘在牆上的一箭就可以見一斑,是少有的震得住族中少壯的人之一。他身後的少女,正是他的獨生愛女,郭英。

郭胡子鐵青著臉,看也不看幾人,縱馬而過。

扶天柱朝郭英招招手,郭英指指郭胡子,對眾人揮揮手,拍拍棗紅馬的脖子,跟上前去。

“我猜是英子去瞧都藍。”周石鼓等兩人走遠,才道。

“別亂說。”扶天柱皺眉道。

周石鼓吐吐舌頭,扶天柱對朱誅道:“小朱,今天我就向族長彙報你的戰績,你回去隻管好好休息。”又對眾人道:“大家散了吧,好好休息,這次咱們雖有小錯,但功勞想必小不了,族裏一定會記下的。”

周石鼓朝朱誅眨眨眼,兩人並騎先行,周石鼓道:“都藍還在床上躺著呢,咱們去看看?”

朱誅指著周石鼓血跡斑斑的袍子,道:“咱們還是先去找劉半命討些藥敷上,在好好誰上一覺,醒來再去。”

周石鼓這時興奮勁已經過去,被朱誅說起,才感覺身上盔甲千斤重,衣服裏黏黏的,一股血腥味,傷口也開始發作,卻不肯在朱誅麵前承認,強道:“這些小傷不值得掛在牙齒上,倒是你這模樣狼狽些。我為你討些藥來。”言罷,拍馬馳去。

朱誅回到家中,尋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騎著戰馬,到了河邊,把馬栓在樹上,竄入河中,仔細洗罷,仰浮在水麵上,困勁兒上來了,不知覺間竟睡著了。

隱約間,似乎有人低聲細語,朱誅一下子驚醒過來,不由得叫苦,赤條條的躺在岸上,好在夜色上來了,卻沒有人看見。

再朝水麵望去,水麵窄了許多,朱誅正要站起身來,辨別地理,好早些回去,就聽得一男子道:“小英,你等等我。”

朱誅一怔,聽這聲音來人正是扶天柱,身子趕忙伏下,循聲望去,依稀是一個少女蓮步頻移,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追在後麵。

扶天柱聲音雖急切,卻不敢大聲,更不敢追的太緊,見少女慢下來,才上前道:“小英,我不是不讓你去見都藍,隻是郭叔和都藍家不和……”

郭英打斷道:“天柱,我父親雖然不喜歡都紅笠,但是對都藍卻很中意,你以為我父親是因為我去見都藍生氣麼?”

“那是為了什麼?”

“你不必知道,隻是與都家無關。”

“小英。”

“怎麼,你還要管住我不成?”郭英的聲音冷下來。